老公的道士青梅華黎歸來,看見我的湯臣一品別墅便雙眼冒光。
“這房子,是我命里該有的房子。你占了我的房子,是要遭報應的,這里已經變成兇宅了!”
老公紀南星也跟著勸我,“老婆,兇宅可不能住啊,你聽話,把別墅還給她吧?!?/p>
還給她?
她幾句玄語就把我的房子歸為她的,真不要臉。
“我們還是要相信科學?!蔽液敛华q豫地拒絕了她。
沒過多久,我就在別墅里撞見了老公與他的青梅在共度良宵。
房間里,華黎摟著紀南星的脖子笑得甜蜜,“你說把這個房子送我了,你得信守承諾啊?!?/p>
紀南星信誓旦旦地說:
“那肯定,我老婆這個人最膽小了,我們只需要小小地裝神弄鬼一下,這房子就是你的了?!?/p>
我轉身回了房間,撥通了我那手握京城命脈的母親的電話。
“媽,你送你女兒我的新婚禮物被人惦記上了,你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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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我靜靜地坐在床沿。
紀南星推門進來的時候,手里端著一杯牛奶,臉上掛著溫和的笑。
“還在為華黎的事生氣?她也是為我們好。”
他走過來,將牛奶遞到我面前。
“別多想了,喝完牛奶早點睡?!?/p>
我接了過來,隨手放在床頭柜上,“我不想喝?!?/p>
紀南星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你不是每天晚上必喝一杯熱牛奶嗎?不要為了別人生氣,而虧待自己?!?/p>
他拿起杯子,重新送到我嘴邊。
“乖,聽話,我看著你喝完。”
我不想在這種小事上與他拉扯,仰起頭,將那杯牛奶一飲而盡。
他滿意地笑了,拿走空杯子,在我額上印下一個晚安吻。
“睡吧?!?/p>
夜半時分,我突然被腹部一陣劇烈的絞痛痛醒。
我掙扎打完120就暈了過去。
檢查結果出來,醫(yī)生說,是吃壞了東西。
我躺在潔白的病床上,看著天花板,心中一片冰冷。
第二天,我回到別墅。
華黎正在客廳跳大神。
她看著我蒼白的臉色,手指在空中比比劃劃,“你看,我說了吧!”
“這宅子里的臟東西已經對你下手了!”
“你沒有功德護體,在這里待久了,輕則生病,重則喪命!”
她一臉嚴肅,仿佛神明附體。
“今天,我就要在這里開壇做法,為你驅邪!”
紀南星立刻附和。
“是啊,老婆,華黎是大師,她不會看錯的?!?/p>
“之前有好多人都來找她做法呢,排都排不上號,你也是沾了我的光了。”
他握住我的手,滿眼關切。
“這房子真的不能住了,我們那么多房子,這套就還給華黎吧?!?/p>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無比陌生。
我想起了昨晚那杯牛奶。
我放杯子的時候手抖了一下,灑了一些在了床頭柜上。
我沒有聲張,讓保姆將我房間里的一塊桌墊送去檢驗。
檢驗結果回來得很快。
他們在上面檢測出了高濃度的泄藥成分。
我拿到結果的時候,他們還在裝模做樣地為我祈福。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冷冷地開口。
“這棟別墅,你們別想了?!?/p>
“除非我死,否則這棟別墅,你們一根柱子都別想拿到?!?/p>
紀南星的臉色變了。
“你說什么胡話,這是為你好!”
華黎也皺起眉。
“你這人怎么不識好歹?”
當天晚上,我聽見華黎在房間里對紀南星發(fā)脾氣。
“你不是說她很好騙嗎?現(xiàn)在怎么辦?”
“你答應過我的,這棟別墅是我的!”
紀南星在低聲安撫。
“你別急,再讓我想想辦法,一定有辦法的?!?/p>
我沒有再聽下去。
我回到房間,關上門,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你好,王律師。”
“幫我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