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肌肉,原本軟趴趴的一團肉,現(xiàn)在摸上去明顯有了點肌肉的輪廓,其次,渾身變得更有勁兒了。
簡單說,變得更強大了。
系統(tǒng)對身體的改造簡直不講道理,加點就變強,跟被仙人灌頂一樣,完全不需要自己的努力。
不過,好處是,這倒是省了我慢吞吞修煉內功的功夫。
嚴格說,我現(xiàn)在非常需要快速發(fā)育,發(fā)育的時間能縮短就縮短。
畢竟一只外表可愛的小奶狗頂多只能算討喜,但一只有力量的可愛小奶狗就不一樣了。
比如說,在流浪狗群里,光有帥氣的外貌是不夠的,要想取得所有狗狗的認可,必須得有服眾的力量,不然它們憑什么帶你一只小奶狗玩,又憑什么聽你一條小奶狗的話。
說是抽時間帶我去體檢,但五條悟根本抽不出空閑的時間,他最近似乎被什么麻煩事纏住了,回家的時間不僅比前幾天推遲了一些,回了家也是肉眼可見的煩躁。
我不敢鬧他,只好趁他坐到床上休息或者刷手機時,跑到他腿邊蹭蹭。
順便偷偷完成當天的舔了么任務。
幸好,經(jīng)過我的不懈努力,五條悟似乎已經(jīng)相當習慣我舔他,沒有一腳踢開我。
甚至心情好點時,他還會抱起我,擼擼我的頭,再揪一下我的尾巴。
我一點不介意五條悟把我當個玩具去玩。
如果擼狗頭和揪狗尾巴能夠讓他心情好點,把我的毛全揪掉也沒關系。
狗腿子的第一要義,當然是把飼主哄開心。
五條悟不在的時間,我也沒閑著,一有空就出門和我的流浪狗兄弟團見面。
在罐罐的誘惑下,我和山雞山炮兩兄弟迅速混熟了,在它們的帶領下,我又認識了不少流浪狗。
這些流浪狗大多是從新宿那邊遷移過來的,是山雞山炮以前舊幫派的兄弟姐妹們,新宿戰(zhàn)火一起,幫派里的流浪狗們各自逃命,大部分都失散了,最近才慢慢又開始聚集起來。
只是到了新地盤,難免會和本地的地頭蛇產生一些沖突。
最近山雞山炮所在的外來幫為了爭奪地盤和本地的狗狗幫起了一些摩擦,干了幾場不大不小的仗,好幾個兄弟在火拼里受傷了。
我也跟著湊了點熱鬧,不過沒有真正下場,只是在一旁趁亂打點秋風。
倒也不是害怕,只是我畢竟不是流浪狗,而是有家之犬,經(jīng)常和外面的流浪狗打架像什么樣子,而且每次野狗打架我都要插手,難免太掉價。
我可是愛惜皮毛的高貴狗狗。
不過,盡管只是打輔助,但靠著卓越的五感和【追蹤】技能,我在探查敵情、反追蹤方面的能力比普通的偵查狗高出幾個檔次,好幾次替幫派擋掉敵對幫的偷襲,倒意外地在幫里有了些話語權。
利用這些話語權,我逐漸能夠驅使別的狗狗替我干活了。
干的活包括但不限于收集五條悟的信息,在東京范圍內,給我當眼線。
別小看狗狗的力量,流浪狗為了生存可以四處亂竄,它們的信息收集能力有時候可比人類專門的情報機構強多了。
因為有些秘密場所,人會警惕和驅離同類,但不會對一條無關緊要的流浪狗多加關注。
比如帳附近的地點。
流浪狗之所以會被輕視,那是因為世界上沒有能把它們收集的雜亂信息串聯(lián)起來的人。
可現(xiàn)在,能溝通狗群,同時又能溝通人類的我出現(xiàn)了。
經(jīng)過足足一周的情報收集,我基本上知道五條悟平時都在忙些什么。
正因為知道他平時都在忙什么,晚上他回來時,我才不敢鬧他。
畢竟五條悟白天做超級多的任務已經(jīng)很辛苦,如果晚上還要應付吵鬧的我,那真的是一天都不得安寧了…
就這樣過去一周,五條悟終于能抽出空帶我去體檢了。
不過這個空,其實指的是不太緊急的任務之間,他稍微能停下來吃個飯喝口水再打一會兒盹的間歇。
而不是休假,休假這東西他是沒有的。
但我仍然為此感到特別興奮,這可是五條悟第一次帶我出門??!
雖然只是很少很少的一段時間,也夠讓我高興了。
那一天,我坐在玄關處期待地等著。
一直等到中午,五條悟終于回來了。
我馬上撲到他腳邊,拽住他的褲管,瘋狂搖尾巴。
五條悟對我的興奮有些驚奇,一把撈起我,彈了彈我的額頭:
“只是出門做個體檢,有那么開心嗎,我平時都沒有關著你?!?/p>
我趴在他手臂上盤成一顆球,暗地里撇了撇嘴,你當然沒有關著我,可你也沒有帶我出去玩過啊。
雖然我不缺狗玩伴,但和狗狗玩,跟和人玩是不一樣的。
不不,現(xiàn)在還不是玩,只是體檢。
說好的體檢還要推遲一周,真正讓五條悟帶我去玩也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時候。
這么一想,我瞬間就有點喪氣了。
對于五條悟會帶我去哪個醫(yī)院體檢,我是有心理預估的。
以五條悟僅有的那一點休息時間,他肯定會選擇離家最近的寵物醫(yī)院。
那家醫(yī)院我去踩過點,里面的醫(yī)生護士都是一些年輕的小哥哥小姐姐,人挺和善,對待動物特別溫柔耐心,不會有虐待動物的情況出現(xiàn)。
去那家醫(yī)院我很放心。
只是萬萬沒想到,放下心來的我,在體檢的第一個環(huán)節(jié)就栽了。
動物量體溫居然要捅屁屁的!
抽血扎針什么的我都能忍,唯獨捅菊花不能忍!
我腳底抹油要溜,卻被眼疾手快的護士小姐姐一把按住,然后是醫(yī)生小哥哥端著慈祥的微笑,手持一根體溫計緩緩靠近我。
我渾身的毛瞬間炸起來了。
此時的醫(yī)生和護士,在我眼里不再是帥氣哥哥和漂亮姐姐,而是一群覬覦我菊花的小登!
不能隱藏了,我決定拿出我全部的實力。
當那根體溫計即將得逞的一刻,我使出全身力氣來了個高難度的死亡翻滾,掙脫束縛,然后凌空一腳,當場蹬到那要捅我屁屁的小登臉上。
士可殺,菊花不可辱!
想捅我,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趁著醫(yī)生護士人仰馬翻時,我迅速竄下診療臺,得意洋洋地狂奔向診室大門。
只是沒等我逃出生天,兩根從天而降的手指,掐住了我命運的后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