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日后,我再沒去過醫(yī)館,謝昀說周世桓整天去堵我,連自己的腿都顧不得治了。
“聽說他為了找你,跑遍了遂溪附近所有的城鎮(zhèn),因太過勞累才致舊疾復發(fā)。
”我淡淡地說:“說不定又是裝的,他慣會搞這一套。”“那你會心軟嗎?”我偏頭,
謝昀與我的視線交錯,假裝喝茶?!叭嘶钜皇溃揪褪且翱吹??!蔽姨嫠m(xù)上新茶。
紫藤花架下,一陣清風徐來,轉眼已是春末了。母親堅決要迎我入府,
即便我說了許多次前半生自在慣了,受不了拘束,她仍含淚懇求:“至少得讓你入了族譜,
拜過祖宗,以后就算你不留在娘的身邊,天南海北闖蕩,有個身份撐腰,終究強些。
”我垂首默許了。名入族譜那日,府中大擺宴席。
我見到了原本屬于我的父親、兄長、嫂嫂還有許多弟弟妹妹,
還有占據(jù)我身份的冒牌千金——崔珍。兜兜轉轉,如今我們的身份竟然掉了個個兒。
她站在人群的末尾,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憤恨與不甘。至于她身側的周世桓,
短暫的震驚后又是一陣狂喜?!巴砟?,你竟然是令國公府遺落在外的女兒……這樣也好,
一切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我和你,果然緣分天定?!彼灶欁缘丶又?,
我冷言相對:“周將軍請自重,如今和你有婚約的是崔珍?!薄八睦镉心阒匾?,
你才是我認定的妻子?!薄笆菃??”我理了理衣裙,譏諷道:“你認定的妻子,
早就死在遂溪了。你現(xiàn)在的種種糾纏,只會讓我更加看輕你?!彼袷潜粷娏藳鏊膯始胰?/p>
滿身落寞。可惜,我再也不會被這樣的人牽扯情緒。宴席進行到一半,崔珍向我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