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天，我踏進公司。
準備照常找顧景川談論項目的事情。
然而，還沒到辦公室，助手就攔住我：
“姜總，您不用去找顧總了。您手里的那個招標項目，顧總給江秘書了?！?/p>
招標項目一直都是我在負責。
如今到收尾階段了，卻突然給了江攬月。
這是幾個意思？
我沒有理會助理的阻攔，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卻看到顧景川坐在辦公位上，耐心地跟江攬月講解項目。
那親昵的姿態(tài)，旁若無人。
平日里連助理多問一句都要呵斥的人，此時卻溫柔地給江攬月一字一句地解釋。
桌上擺的項目書是我拿了姜氏核心利益去跟全國知名設計公司做交換的。
我耗費了巨大的心血才為顧氏集團爭取來這個項目，讓他能夠完美完成政府給的考驗，
可現(xiàn)在全都輕飄飄地丟給了江攬月。
他這是在拿我的心血和顧氏的前途去陪江攬月玩。
我氣的胸口發(fā)疼。
“顧景川，這個項目關乎到公司上市，你真的打算交給江攬月來做？”
他抬頭，有些錯愕。
顯然是沒想到我會來。
聽見我的質問，眉頭微微蹙起來。
“何必這么疾言厲色？是攬月想要一個歷練機會，我才親自帶她。你項目那么多，給一個也無所謂?！?/p>
江攬月也附和：
“請顧總和姐姐放心，我肯定會把這個項目做好的?！?/p>
我被氣笑了：
“你拿什么做好？三十個億，還是南城那塊地皮？”
這都是實打實的利益交換，一句能做好就想把功勞攬過去。
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顧景川聽我直接把話說的那么直白，語氣瞬間沉了下來：
“姜南昭，注意你的措辭。攬月只是想進步，她沒你那么重的功利心?！?/p>
我輕笑：
“好啊，你想帶她進步，那你替她出這些也行。什么時候付款？我和姜氏都等著?！?/p>
“你一定要這么咄咄逼人嗎？”顧景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顧氏還是我做主，由不得你多嘴，項目我想給誰就給誰?！?/p>
說完，他直接帶著江攬月走出去。
召集全體員工宣布，要把項目給她，讓大家配合。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回答。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顧景川和我鬧矛盾了。
他們可不想?yún)⑴c。
見大家都不說話，江攬月小聲道：
“要不還是算了吧，顧氏現(xiàn)在需要姜家的支持……”
表面上是勸，實則就是在拱火。
偏偏顧景川還上頭了。
他冷冷地看著手底下的員工：
“你們是不是都不想干了？”
這話一落，員工們紛紛舉手說要加入江攬月的項目，跟著她一起做。
江攬月挑釁又得意地朝我看了一眼。
像是在無聲地宣布自己的成功。
我沒有理會他，只是定定地看著顧景川。
“這是第二次了，你確定要這么做？”
第二次為了江攬月打我的臉。
“如果你現(xiàn)在開除江攬月，我可以當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p>
畢竟糾纏九年，利益割舍也挺麻煩。
聞言，顧景川冷眼瞧著我：
“攬月是我的人，別人沒資格決定她的去留。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這段時間我們不要再見了?！?/p>
說完，他帶著江攬月徑直離開。
我輕嗤。
行，那就看誰有種了。
我找到一個熟悉的號碼撥出去。
“那個項目我不要了，讓給你，合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