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關(guān)外。
一個青年抱著兔子,牽著一只好看的梅花鹿從遠處走來。
梅花鹿的身上馱著兩袋行李,讓她纖細的蹄子不住顫抖。
來者正是陸銘軒。
而在他身邊,滿臉不情愿的梅花鹿正是鹿妖少女。
第二次輸給陸銘軒,鹿妖少女已經(jīng)暫時消了反抗的念頭。
畢竟妖族的規(guī)矩可是弱肉強食。
你都被人打敗兩次了,沒有成為對方的腹中餐。
只是把你當(dāng)成騾馬,扛一點貨物而已。
沒什么的,真的...沒什么的,嗚嗚嗚!
就這樣,被迫淪為馱東西牲口的鹿妖少女。
眼中飽含熱淚。
讓一路上經(jīng)過的百姓都有些動容。
當(dāng)陸銘軒牽著‘騾馬’行走到居庸關(guān)門前。
交過入城的過路費,正準備進城。
忽然,他的身后又一個聽起來就十分蠻橫的聲音響起。
“喂,你!”
陸銘軒置若罔聞,還以為不是在呼喊自己。
牽著梅花鹿就要進城。
可是,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隨后,一只大手搭在了陸銘軒的肩上。
“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嗎!”
陸銘軒一回頭,頓時看見了一輛....虎式坦克?
“你這個平民怎么回事,聽不懂人話嗎?”
虎式坦克...哦不,身形圓潤的男人一只手按著陸銘軒。
另外一只手搭在一個女人的腰肢上,輕輕摩挲著。
從兩人身上的著裝來看,應(yīng)該非富即貴。
‘這家伙,腦子有洞?’
雖然心里蛐蛐,不過有著良好涵養(yǎng)的陸銘軒還是選擇以禮待人。
“小生剛才一時走神,倒是沒聽您的話,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陸銘軒雙手抱拳,以書生的方式行了個禮。
“得得得,一股子窮酸書生的味,難怪會這般暴殄天物!”
坦克...不是,小胖子撇了撇嘴,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在手上掂了掂。
“我的女人看上了你的鹿,開個價吧!”
小胖子腦袋抬到天上去,用鼻孔看著陸銘軒。
在他身旁的女子也適時的吹捧起小胖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飄飄然。
“抱歉,這鹿不賣?!?/p>
陸銘軒搖頭,再度牽起鹿就要離開。
見陸銘軒要離開,那個女子急忙向小胖子撒嬌。
“誒呀,王哥哥,人家真的好喜歡那只鹿啊~
而且你看那糙人是怎么虐待那只小鹿的,它多可憐啊~”
甜膩到足以將人齁死的聲音響起。
陸銘軒、兔子和鹿同時打了個了冷顫。
其中鹿妖更是因為冷顫而站不穩(wěn),導(dǎo)致身上的貨物一陣搖晃。
而這一幕恰巧被女人看見,更加賣力的撒起嬌。
“小子,在這居庸關(guān)還沒有人敢拒絕我!”
被女人吹捧的忘乎所以,小胖子已經(jīng)完全忘記平日里家里人的交代。
他對著身后的幾個武卒招了招手。
“你們幾個聽著,今天小爺可是先好聲好氣的拜托過他了,回去之后不許給我嚼舌根!”
小胖器抬起他那出現(xiàn)羅圈的手指,對著陸銘軒勾了勾。
“再給你一次機會!”
“什么機會?”
陸銘軒前跨一大步,同時運轉(zhuǎn)起神通,將周圍武卒的陽炁抽出。
小胖子忽然感覺陽光被陰影遮住。
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直被他當(dāng)做落魄書生的家伙居然如此健碩。
“反了,反了!”
小胖子被嚇得往后一仰,跌坐在地上。
身旁的女子也被他帶倒,剛好成為了他的坐墊。
“動手,都給我動手!”
著急忙慌的小胖子張口呼喚周圍的武卒。
只不過回應(yīng)他的,是一個個武卒癱倒在地上的聲音。
“怎么可能...你...”
胖子忽然意識到,面前的這個青年可能并不如外貌上的那般簡單。
能夠悄無聲息的做到這種事情,只有武者。
家人平日里的教誨和對武者的恐懼恐懼。
終于讓小胖子精蟲上頭的大腦有了片刻的清醒。
“你...你別亂來啊,家父居庸關(guān)守關(guān)縣令王二河?。?!”
小胖子牙齒打著顫,色厲內(nèi)荏的威脅著。
陸銘軒看著他,突然起了戲弄他的心思。
他陰沉著臉,用銳利的目光看著小胖子。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
小胖子吞下一口唾沫。
“少俠不妨通傳姓名,以免咱們大水沖了龍王廟?!?/p>
“不知道你還敢在我面前囂張?”
陸銘軒抄起砂鍋大的拳頭。
對著地上的小胖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系統(tǒng)欄的上45點的力量值,在此刻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即使小胖子自小在鐘鳴鼎食之家長大,吃的膘肥體壯。
但依舊無法抵抗陸銘軒三倍于普通成年人的力量。
很快就被打的全身烏青,在地上不斷哀嚎。
“呸!”
陸銘軒一口痰啐在小胖子身上,帶著梅花鹿走進城內(nèi)。
等到陸銘軒這個大魔頭離去,周圍的百姓這才悻悻的上前探查情況。
“看什么看!都給我滾開!”
地上撞死的小胖子忽然發(fā)出中氣十足的呵斥聲。
百姓們哄得一下,四散開來。
“王大、王二、王三、王四,你們幾個沒用的東西,看小爺回去不治你們的罪!”
小胖子的呼喊讓幾個被抽走元陽的武卒渾身一抖。
強忍著虛弱感從地上爬起來,將這位小少爺攙扶起來。
“王哥哥,哎呦,我的王哥哥?!?/p>
給他墊了屁股,還在被陸銘軒毆打時承受沖擊的女人也開始哀嚎。
小胖子這時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居然還有一個比自己更慘的。
“美人,我的美人,你沒事吧!”
他掙開兩旁扶著他的武卒,上前將女人拉起來。
“嗚嗚嗚,王哥哥我好苦啊...”
女人一起身就開始抹眼淚。
她自知是因為自己的錯誤,招致主家惹上了一位強大的武者。
同時自己也在人前露臉,怕招致那位武者的報復(fù)。
還有她也不想被這位王少爺遷怒,從而失了他的寵愛。
于是運用起自己對付男人最厲害的武器——哭。
小胖子看到她這副模樣,一下將先前爭端是由她挑起的事情拋在腦后。
圍在女人的身側(cè)開始大獻殷勤。
“哎呦喂,我的小美人呦,別哭咯?!?/p>
小胖子伸出手,擦去女人眼角的淚滴。
“王哥哥,都是人家的錯,害的王哥哥招惹了強大的武者。”
女人一邊啜泣,一邊將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
小胖子看到美人落淚的景象,哪還有心思責(zé)怪。
于是趕忙找補。
“沒事,我王家在這居庸關(guān)內(nèi)可是說一不二的,區(qū)區(qū)一個武者而已。
只要我王家稍稍出手,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肥碩的手一邊拍著女人的香肩,一邊安慰。
“別哭了,聽說朝廷的賑災(zāi)款又下來了。
這回你想要什么,給你買個蠻族寶石耳環(huán)如何?”
小胖子安慰著女人,帶著手下向城內(nèi)走去。
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長到足以覆蓋住身后,一個個老老實實排隊的平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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