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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掛著佛珠,許汐染略帶酸楚說道。
愣了一下神,謝鈺琰虔誠地望著許汐染手上的佛珠,目光清澈而純粹,頓了頓,開口。
“愛情之所以被歌頌,不是追求愛人時有多么驚天動地,絢爛奪目,而是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最堅定的選擇永遠(yuǎn)都是你。”
最堅定的選擇永遠(yuǎn)都是自己!
低頭,許汐染看向手中的佛珠,腦子十分混亂,風(fēng)信子的花香都無法使她冷靜下來。
“我愛你,你是我唯一選擇。在等待你回頭過程中愛上別人,那是對愛你的褻 瀆,也是對那位女生殘忍,心中裝著白月光,怎么會將全心全意地愛給別人。”
謝鈺琰聲音很輕,每一個字卻如同百斤巨錘砸在許汐染腦海之中。
許汐染頭更疼了,忍不住揉起了自己太陽穴。
謝鈺琰悄悄走近,輕輕撫摸著許汐染的頭頂,柔聲細(xì)語貼在她耳邊說道:“抱歉汐染,我知道現(xiàn)在的你很痛苦,但只有直面自己執(zhí)念,你才能夠重獲新生?!?/p>
說完,謝鈺琰一把將許汐染抱入懷中,一只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后背,一只手撫摸著她頭。
聞著謝鈺琰身體上傳來的檀香味,許汐染小聲地啜泣著。
“疼,好疼!”
嘶啞著嗓子,許汐染微紅著眼眶,低頭指著自己左腳,說道。
“左腿被燙傷,我喊著祁宴清的名字,他眼中只有喬晚瑤。”
“我被綁在麻袋里,眼前漆黑一片,想要喊祁宴清打開麻袋,他卻帶著喬晚瑤上了直升機(jī)。”
“大拇指粗的鐵棍一棍又一棍打在我的左腿上,骨頭破碎的聲音一次又一次在我耳邊響起,我拼命掙扎,想要求救,嘴巴卻被堵住了?!?/p>
“好久,好久,好久他們終于停止毆打,我以為我要解脫了,那群匪徒卻脫起了衣服......
祁宴清他怎么能夠那么殘忍,明明忘不掉喬晚瑤,卻又裝作非我不可?!?/p>
許汐染抽泣的聲音越來越大,將心里所有的委屈全部傾瀉在謝鈺琰面前。
“乖,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p>
謝鈺琰輕聲哄著許汐染,一行清淚從眼角滴落。
聽著謝鈺琰悅耳地聲音,聞著謝鈺琰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許汐染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陽光刺入眼中,許汐染足足睡了十六小時才醒。
揉了揉太陽穴,伸出手在床上尋找著手機(jī),隨意地摸索了兩下,一道溫?zé)嵊|感傳來,她摸到人手了!
許汐染一個激靈,目光集中于床邊,熊貓眼的謝鈺琰正目光溫柔地盯著她。
瞬間,許汐染整個人如同熟透的番茄,害羞地用被子捂住頭。
念惜,思念汐染······
“小朋友要是一直躲在被子里,就會錯過今天的漫畫展了。”
盯著一雙熊貓眼的謝鈺琰搖晃著手中的門票,誘哄著許汐染。
漫畫展,許汐染聽到后,立馬掀開了被子,泛紅小臉在陽光照耀下顯得十分可愛。
接下來的幾天,許汐染與謝鈺琰一起聽了演奏會,去了福利院,在許家花園內(nèi)種滿了風(fēng)信子......
“謝鈺琰你吃一口嘛,就吃一口?!?/p>
許汐染拿著一塊剝好了的榴蓮肉放在謝鈺琰嘴邊,威脅他吃下。
謝鈺琰蒼白著臉連連拒絕。
“哈哈哈,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念惜大師竟然害怕榴蓮,真好玩?!?/p>
試探了好幾次后,許汐染發(fā)出銀鈴般的笑容,終于找到整治謝鈺琰的方法了。
與謝鈺琰相處這幾天,許汐染感覺自己被謝鈺琰降為打擊了,無論是種地,還是品鑒樂曲,他總是能夠提出自己獨特見解,顯得她很無知。
哼哼!今天她終于可以扳回一成了。
“汐染!”
他剛剛是聽到汐染的笑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