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中偉高聲說道,“認識??!我上個月去開集團會時我還見過他,怎么了?他是兇手?”
“不是,他是死者?!?/p>
“啊?怎么可能?”郭廠長在腦海里一頓聯(lián)想怎么沒想到,那個一直喜歡穿一身花里胡哨的潮牌,身上的大金鏈子晃得人眼暈,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慢姿態(tài)示人,最有可能繼承高輝集團成為下一任接班人的,二公子會死了,是在他的工廠里。哎呀完了完了,我的工廠要完了。
“郭廠長,喂,郭長長,你還在嗎?你知道他有什么仇家嗎?為何會去你們工廠?”張警官在那邊著急的問道。
“哎,張警官,我不知道啊,高家二公子平時都是在集團里,從來都沒有來過我們工廠?!惫袀フZ氣急促的說道,這個工廠是高輝集團的分工廠,平時給集團加工一些簡單電子元器件,但背靠大樹好乘涼呀,郭廠長也算是白手起家的,一開始只是兩三個人的小作坊,自從加入高輝集團之后,效益就好了起來,人員也多了,這都是多虧了高輝集團。
“好吧,知道了。你忙吧!”張警官掛上了電話。
“張隊長,白色藥瓶上的指紋出來了一共有三枚,其中一枚是高笙歌的?!被灴频男∶髡f道。
張警官聽了小明的報告,有些激動的說道,“好,我們立刻尋找另外兩個人。”
負責尋人的任務交給了小劉,現(xiàn)在的信息都聯(lián)網(wǎng)了,小劉通過電腦里的大數(shù)據(jù)一一比對,第二天就找到了二人的信息。
“張隊長,我找到了,另外兩個分別是高笙離和王紅梅的。你說怎么這么巧,這二人竟然是夫妻?!毙⒓拥哪弥牧先ソo張警官看。
“是嗎?”張警官問道,“難道這是夫妻合謀作案?”
“有可能啊!張隊長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是不是直接把二人抓過來審問?”小劉問道。
“好,那我們先申請一下調查令,然后審問?!睆埦倏此戚p松的說著,心中卻有一種預感,真的這么簡單就破了案?對于刑事案件來說這也太簡單了。
“張隊長,這二人是平津市的,我們跨區(qū)抓人辦案會不會有困難?”小劉剛走出去沒幾步,又轉頭問道。
“沒事,我向上級打個報告,申請讓平津市配合一下?!睆埦俅舐暬氐馈?/p>
張警官辦事效率很高,小劉一走,他立馬上就和楊局長打了報告,楊局長也沒推脫,一口答應下來。
當天下午兩點多,平津市天和區(qū)的刑偵支隊就來了電話。
“喂,你好,是張隊長嗎?我是平津市天和區(qū)刑偵支隊的大隊長趙鵬飛,這次的案件我和你們對接?!彪娫捘穷^傳來低沉帶著磁性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你好,趙隊長,我是張隊長,很高興你們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睆埦贌崆榈恼f道。
“張隊長,我這里有一個事情不知道你之前了解了沒有?”
“趙隊長,什么事?你說一下?!?/p>
“是這樣的,涉及本案其中一個的嫌疑人高笙離失蹤了,在這個月的14號,也就是七天前。”
“真的嗎?那說明此人嫌疑重大,更應該抓人了?!睆埦倥d奮的說道。
“不過,高笙離此人一直都在正直本份的上班,平時也沒有不良嗜好,應該不會去跨區(qū)作案吧?”高隊長語氣堅定的說道。
“高隊長,這樣想你就錯了,現(xiàn)在壞人誰會把自己是壞蛋掛在臉上?我們還是應該從這兩個人入手?!?/p>
“好吧張隊長,那你走手續(xù)吧,我們隨時配合工作?!?/p>
二人又聊了一會案件的細節(jié)情況,才掛上了電話。
高笙離失蹤第八天早上有人報警稱,安海市東郊區(qū)一處鎮(zhèn)上臨街的大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了一截斷臂。斷臂是被早上翻垃圾撿廢品賣的人發(fā)現(xiàn)的,那個人看見后斷定是個人的手臂,就報警了。
張警官得到消息后,親自帶人來了。經(jīng)過一隊人半天的調查研究,手臂應該是幾天前被人弄斷的,斷臂處的傷口有鋸齒,像是用鋸子割下來的,傷口處此時爬蒙了蛆蟲,讓人看著做嘔,那傷口周邊的皮膚被淤血染成深紫色,讓人觸目驚心,現(xiàn)在是夏天不用湊近了都能聞到一股腐肉的氣息。
“拿回去化驗,做下DNA檢測?!睆埦僬f道。
“好?!毙⒒氐?。
一隊人在街上又調查了一番,沒有什么收獲就收隊了。
高笙離消失的第十天
“張隊長,檢測結果出來了,那斷臂是……”小劉急匆匆跑來大聲說道,“是高笙離的?!?/p>
“是嗎?好,那我們?nèi)プト?。”張警官一下子從椅子上起來了,激動的說道,心想一定是王紅梅謀財害命,先是夫妻殺了高笙歌,再是王紅梅謀害了親夫,這個設想在張警官的腦海里過了許多遍,看來是猜對了。
等手續(xù)下來,實施抓人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平津市天和區(qū)看守所
王紅梅被警車帶進了看守所中,在一個專門審訊嫌疑人的房間里,王紅梅坐在了為嫌疑人準備的椅子上。
張警官和一個記錄員在對面的早已準備好了。
坐在對面的張警官威嚴的說道,“王紅梅,知道為什么抓你嗎?”
“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王紅梅無精打采的癱坐在椅子上,用盡力氣才低聲的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我們懷疑你與一起謀殺案有關,所以請你來接受調查?!睆埦倏粗矍跋袷巧×说娜?,語氣也和緩了許多。
“我?謀殺案?”王紅梅頭搖了一下,低聲哭了出來,抽泣的說道,“張警官,你們搞錯了吧,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怎么敢去干那樣的事?”
“不要哭,好好說?!睆埦俨荒蜔┑倪f過來一張照片,“這個人你可認識?”
王紅梅抬起頭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中的人穿著一身帶亮片的大紅色西服,化著精致的妝容,手腕上名表晃眼,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眼睛里還透著一股輕狂勁兒,玩世不恭的勁兒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