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歇斯底里的叫喊著。
“服務員,你們自己決定,反正我們家一分錢都不會掏!”
我嘆了口氣,從兜里掏出一張黑卡。
“去驗吧?!?/p>
服務員雙手接了過去,準備離開。
周念嘲諷道:“好好驗,萬一出獄后死性不改,成了小偷,可別牽連到別人?!?/p>
我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周念面目猙獰的說道。
以裴家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她作為裴寧的妻子和別的女人拈酸吃醋,口出惡言,確實是有失身份,上不得臺面。
裴寧當然知道我在笑什么,立刻面色鐵青。
我沒回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半響,服務員走了過來,態(tài)度恭敬道:“小姐,卡還給您,已經(jīng)幫您刷好了,東西也打包好了。”
“什么?”周念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缺錢?!蔽艺Z氣平淡的回道。
說完,我就站起身準備提著東西離開。
我的態(tài)度讓周念抓狂,她立刻上前抓著我的胳膊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放手!”我皺著眉看著她。
周念一副今天你不說我不會放手的模樣。
我側頭看了一眼裴寧:“我以為,我們五年前就結束了,沒必要糾纏下去?!?/p>
裴寧的臉色沉了下去。
“松開!”他的語氣陰沉。
周念這才發(fā)現(xiàn)裴寧生氣了,立刻松開了我的手,忐忑不安的看著裴寧。
“你手里拿的是誰的卡?我替你還給他,沒必要為了這么點錢淪落到賣身的地步?”他目光深沉的說道。
“我知道當年親手送你進去,你有些耿耿于懷,可是犯了錯就得改正啊。”
他說的義正言辭,好像我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人。
我一時語塞。
這么多年過去了,真相剖開,他竟然還可以泰然自若的指責我。
南言和裴寧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可十歲那年,南言失蹤,南言媽媽傷心欲絕,南言爸爸為了緩解妻子的傷心,將我從孤兒院領養(yǎng)了回來。
裴寧就這樣走進了我的世界,在我被南家保姆下人欺負時,他總能挺身而出,保護著我。
就這樣,我們自然而然的在一起,然后結婚。
在我結婚三個月后,姐姐南言回來了。
自從姐姐回來后,裴寧開始冷淡我,不回家,不回我的消息,甚至連結婚紀念日都不愿意陪我。
最可笑的是,即使他這樣對我,我依然不愿意放手。
直到姐姐因為得了胃癌,因為忍受不了化療的疼痛跳樓自殺,裴寧將姐姐的死全部歸咎于我。
他接受不了姐姐的死,急于找一個宣泄口。
所以他找到了我。
直到他親手將我送進監(jiān)獄,親自告訴我和我在一起就是因為我的腎臟是他的備選之一。
我才徹底死了心。
我語氣平淡道:“裴寧,我現(xiàn)在過的很好,如果不是遇見,我想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
他瞇著眼看我:“小春,你忘了,你是我妻子!”
他的話剛說完,周念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笑了笑,指著旁邊周念道:“她是,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