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我沒告訴項知遠,獨自回了家。
沒想到,他竟意外地出現(xiàn)了,還遞給我一個包。
結婚后,這是他第一次給我送禮物。
以前,無論我怎么央求,他都不愿給我一絲一毫。
但這次,我拒絕了他的禮物。
他惱羞成怒,吼道:“艾米雪,別不知好歹,不要就拉倒!”
然后,他摔門而去。
見我沒挽留,他臉色鐵青。
他剛走,艾曉晴就找上門來。
“你被別的男人玩過了,不干凈了,我要是你,可沒臉留在遠哥身邊!”
我知道她在激我,換作以前,我定會破口大罵。
但現(xiàn)在,我只是靜靜聽著,內(nèi)心毫無波瀾。
艾曉晴對我的平靜感到驚訝,不停地辱罵我,臟話連篇。
這時,項知遠走了過來。
“曉晴,你怎么在這?我找你好久了?!?/p>
“米雪姐,我好心來看你,你怎么還打我?”
說著,她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臉瞬間紅了。
這是她慣用的伎倆。
以前,我會急忙向項知遠解釋。
但這次,我什么也沒說。
項知遠還是沒變。
他一把推開我,怒吼道:“艾米雪,我真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看起來溫柔,下手這么狠!”
感覺五臟六腑都被揪住了。
“快給曉晴道歉!”
見我沒反應,他又吼了一句:“你聽到?jīng)]有?”
道歉而已,有何難?
我抬起頭,舉起手,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
嘴角滲出血絲,眼睛脹得猩紅。
“這個道歉你滿意嗎?不滿意我再扇自己幾巴掌?!?/p>
“艾米雪,你瘋了!”
項知遠沒再理我,轉身抱走了艾曉晴。
看著他們依偎的背影,我蹲在門口,放聲大哭。
這三年來,項知遠日夜陪著艾曉晴。
艾曉晴總找我麻煩,最愛玩陷害的把戲。
每次我都被她激怒,正要反抗時,就被項知遠推開。
手機屏幕亮了,是項知遠的信息。
“艾米雪,別再針對曉晴了,你當初冒名嫁給我時,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p>
指甲嵌入肉里,鮮血順指縫流出,疼得厲害。
但一想到一周后就能離開,似乎也沒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