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去接親。
唐清澤把我安排坐在第二輛車副駕。
我在車上擺弄著相機,司機上來我也沒去看。
“安全帶?!迸赃叺膲褐ぷ娱_口。
聽聲音我就知道是譚寄言,在心里罵了句臟話轉(zhuǎn)頭看他。我知道唐清澤故意的。
“沒有其他人了嗎?!蔽疫呄蛋踩珟н厗枴?/p>
后座還沒有人。
“暫時沒有?!彼粗胺絾榆囎印?/p>
與前任相見就是尷尬,車?yán)锇察o的只能聽見窗外的聲音。
想到當(dāng)初也還算正常的和平分手,不打招呼有點過意不去。
“好巧呀,這些年你過的咋樣?”我看著前方行駛的車輛開口。
“挺好的,我又不是什么缺斤少兩的人?!弊T寄言嗤笑道。
“那,那挺好的?!毕氲角懊嫣魄鍧筛艺f的他有相好的,一股酸澀涌上心頭。
“那你呢?”他漫不經(jīng)心的問到。
“不好,一點都不好。”腦子里默念無數(shù)遍過得很好,開口卻自動說成了不好。
死嘴,盡說些讓人去死的話。
“你過的好不好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初是你說的跟我在一起你不幸福,你要去追求幸福去的?!彼爸S道。
我啞口無言,當(dāng)初分手我確實是這么說的。
譚寄言還是一如既往的嘴毒。
上學(xué)時我跟唐清澤就經(jīng)常說他那張嘴就跟淬了毒一樣,舔一下嘴唇都能把自己毒死。
車內(nèi)又恢復(fù)安靜。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手敲著方向盤。
聲音一下一下的落入我的耳朵,像是在敲打我的靈魂,我的心也隨之跳動。
我偷偷的瞥了一眼,他那皙白干凈,修長的手指上帶上了一枚戒指。
還是在無名指上。
我突然意識到我們分開的這七年,不是七小時,不是七天,也不是七個月,是實打?qū)嵉钠吣辍?/p>
這七年像跨不過的鴻溝將我們分割兩地,我們錯過太多了。
車輛行駛了一會與接親隊伍分開,拐進(jìn)一條巷子里。
“去接個人?!弊T寄言解釋道。
“嗯”
幾分鐘后車停下,上來了一個女生。
“譚寄言你又來晚,你之前每次來晚就算了,這么重要的日子你也來晚?!迸裨沟?。
之前、每次、都來晚,原來譚寄言經(jīng)常來這里接她,他們好像很熟悉。
鼻尖酸澀,一抹苦澀涌上心頭,手緊緊握著包。
“哼,你也不看看你住的地方車能不能進(jìn)來?!弊T寄言開口,但語氣跟剛才完全不一樣。
“我相信你啦,而且你技術(shù)這么好,完全不擔(dān)心的好吧。”
從后視鏡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那個女生在拿鏡子看著自己的臉。
“坐好,就你話多?!碧频濎鲉榆囎印?/p>
從巷子里出來,加速追趕著接親隊伍。
三個人就這么安靜的坐到了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