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五年,我終于在江城買了一套自己最愛的大平層。
高中畢業(yè)的表弟說要暑假來我家暫住。
我本想拒絕。
可我媽卻說大家都是親戚,不要有點錢就忘本。
他們不由分說就把表弟送到我家。
可他來我家后,經(jīng)常半夜打游戲扯著嗓子罵隊友,攪得我覺都睡不好。
后來更是直接把他的高中同學(xué)都帶了過來開party。
他告訴他們,這是他名下最小的一套房子,是他的成人禮禮物。
引來眾人一陣羨慕,紛紛稱贊他是豪門大少爺。
他們把我家弄得一團糟。
害我被鄰居投訴噪音擾民。
我忍無可忍,讓他們小點聲。
表弟卻嫌我讓他丟臉,記恨在心。
后來,他趁我在陽臺晾襯衫,將我鎖在陽臺上。
四十三度的高溫下,我在高層從早曬到晚,活活熱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表弟說要來我家這天。
01
“北川,聽說你買了新房子啊,還是江城一品的大平層,真有出息啊。”
再次聽到姨媽熟悉的話語,我嚇得差點沒拿穩(wěn)手機。
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日期。
我瞬間意識到,我重生了。
重生在表弟說要來我家這天。
姨媽沒注意到我的不同尋常,繼續(xù)在那自說自話。
“你知道的,你弟弟從小就最喜歡你這個表哥了。剛巧他暑假放假了,不如就讓他去你那邊玩幾天?!?/p>
“反正你也是一個人住,那么大房子,你自己住著多冷清啊,讓你弟弟過去,還能添點人氣。”
她那種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仿佛是我表弟過來,讓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我剛想拒絕,表弟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表哥,你家在哪兒啊,你給我發(fā)個地址,我今天就過去?!?/p>
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只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滾燙起來。
前世死前那種被熱浪吞噬的感覺,再次涌上了心頭。
上輩子,我工作五年,終于全款買下了江城最豪華的大平層。
高中畢業(yè)的表弟說要來我家借住。
我本想拒絕。
我對這個表弟的印象一直一般。
他們一家子都是勢利眼。
小時候我們家里窮,逢年過節(jié)過去拜年,他們連正眼都不看我爸媽。
姨媽他們給小輩紅包時,也會特意繞過我。
說什么,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不給我錢是為了我好,讓我早早體會到大人的辛苦,以后才會努力賺錢。
這幾年我畢業(yè)進了上市公司,因為工作努力升職很快,加上平時自己也在外弄點投資生意,賺了不少錢。
他們家就又貼上來,明里暗里總是暗示我有現(xiàn)在的成就都是源于小時候他們對我的鞭策,要我給點好處給他們。
我一概是裝作沒聽懂。
這次也一樣,我打算打馬虎眼糊弄過去。
可我媽卻說,大家都是親戚,不好鬧得太僵,讓人家覺得我們得勢就猖狂。
他們不由分說,把表弟送到我家。
開始的時候,表弟還勉強能做到規(guī)規(guī)矩矩。
沒過幾天,他就原形畢露。
他經(jīng)常開著全景音響放著土味DJ夜半蹦迪,又愛扯著個破鑼嗓子跟游戲隊友開麥對噴。
吵得我覺都睡不好。
我說了好幾次他還是毫不改正。
到后來,他直接把那些高中同學(xué)帶到我家開party。
害得我被鄰居投訴噪音擾民。
我終于忍無可忍,讓他們小點聲音。
他卻記恨在心,說我故意為難他,害他在同學(xué)面前丟人。
后來,他趁我在陽臺晾襯衫時,將我反鎖在陽臺。
我的手機在室內(nèi)沒帶出來無法求救。
四十三度的天氣,我被熱得渾身冒汗,后背的衣服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鹽漬在衣服上白花花一片,嗓子眼干得像吞了把沙子。
正中午時,我已經(jīng)眼冒金星,無力地靠在玻璃門旁邊喊他放我出去。
他卻拍下我的視頻,發(fā)到他的同學(xué)群里嘲笑我。
“你們看我表哥求我的樣子像不像條哈巴狗?前幾天罵我們的時候不是橫得很嗎?!?/p>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連肺里吸進去的都是滾燙的空氣。
我一遍遍喊著救命,直到再也發(fā)不出聲音。
他冷眼旁觀,眼睜睜看著我活活被熱死在陽臺上。
一想到前世的痛苦,洶涌的恨意在我心中翻涌。
我連理由都懶得找,直接拒絕。
“不好意思,我不同意他來我家?!?/p>
我說完就直接掛斷,滑坐在地上直喘氣。
感受著中央空調(diào)源源不斷送來的冷氣,那種窒息的炎熱終于被漸漸吹散。
我捏緊了拳頭。
這一世,我再也不會落到曾經(jīng)的絕境。
02
電話接二連三地打過來。
一開始是二姨,后面我媽也加入了瘋狂call我的行列。
我不耐煩地接通。
我媽張口就是一頓數(shù)落。
“你怎么把你二姨電話給掛了?”
“你弟弟暑假來你家住幾天怎么了?人家話還沒說完你就掛電話,現(xiàn)在是有點錢就飄了是吧?”
畢竟是我媽,我勉強壓住心底的火氣,好好跟她解釋。
“我最近天天加班,都快在公司安家了,他一個人住我家里又不方便。”
我媽軟硬不吃。
“劉文建高中都畢業(yè)了,他自己能照顧好自己,那是你親表弟,不是別人,他住你家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告訴你啊,做人不能忘本,你忘記你小時候姨媽對你多好,你現(xiàn)在這樣,讓他們在外面怎么講我們?不要有錢了就當(dāng)白眼狼,人家不知道的還說是我沒把兒子教育好。”
說來說去,不過就是覺得我掛她姐姐電話讓她沒面子了。
我這下是徹底沒了耐心。
“她對我多好?七歲那年去她家拜年,我嘴饞吃了桌上兩包辣條,她能把我拉到一眾親戚面前,說我是小偷,這叫對我好?”
“別人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別人。她不喜歡我,長大以后我也沒去過她家,同樣的,我也不歡迎她來我家。這門親戚你要走自己走,以后逢年過節(jié)我也不會去看他們?!?/p>
我媽氣得不行。
“就你這種脾氣,你就等著吧,以后不知道要吃多少虧?!?/p>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這樣罵我。
反正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只要有一點不順著她的意思辦,她就會打著為我好的名義,說我以后這樣會吃虧,然后強勢干涉我的決定。
事實上從畢業(yè)離開家以后,少了她的管束,我才發(fā)現(xiàn)外面根本就沒有雨。
既然跟他們軟硬都講不通,我也懶得再掰扯下去,說了句還要忙工作就掛了電話。
我對上一世的死心有余悸,周末找人過來在陽臺安裝了套緊急破門的裝備才安心了一點。
本以為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卻沒想到這一天正在加班又收到我媽發(fā)來的微信。
“你家密碼怎么換了?趕緊把密碼發(fā)過來,我和建建都到門口了?!?/p>
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
我吃了粒降火的逍遙丸,抓起車鑰匙就往家趕。
等我到家的時候,家門口大包小包放了一堆行李。
劉文建穿著一身一眼假的A貨潮牌,隱隱有些不耐煩。
我媽正在一邊哄著劉文建。
“等著急了吧建建,要不要再玩把排位?”
“你哥也真是的,一句話不說就把密碼改了,真是混賬東西?!?/p>
“他要是有你這么懂事就好了,哎,我真是命苦,他爸早早死了,留這么個兒子還是個沒良心的小崽種?!?/p>
劉文建抱怨道。
“小姨,你要好好說說表哥,他就是窮人乍富不知道享受,都住上大平層都一梯一戶了,就不能在樓梯間放個沙發(fā)讓我們歇會,我看他一點不知道心疼您?!?/p>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她一直就是這樣,喜歡在外人面前把我貶得一無是處。
小時候我姑姑她們夸我成績好,她就會說我那都是運氣,要不就說我是抄別人的,比不上誰誰家孩子是實打?qū)嵉恼姹臼隆?/p>
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謙虛,后面發(fā)現(xiàn),她就是單純喜歡找存在感。
別人家的孩子怎么都是好的,就我啥也不是。
人家夸我一句她就要貶我一句。
通過貶低我來把大家的關(guān)注拉到她身上。
03
二人蛐蛐起我來那是一句接一句,聊得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我咳嗽了一聲,她們才看到我。
我媽一見到我就垮下臉。
“你還知道回來?讓你發(fā)個密碼拖拖拉拉到現(xiàn)在,你看看你弟弟多懂事,還一直陪我在門口等你?!?/p>
劉文建被我撞破說壞話有些尷尬,試探地喊了一聲。
“表哥?”
我看著面前的劉文建,那股恨意又從心底涌了上來。
我冷著臉,走到大門面前提起劉文建的行李就往電梯里扔。
“這里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
這下劉文建氣得裝都不裝了。
“你什么意思?我暑假大熱天的跑過來陪你,你竟然直接把我東西扔出去?你還講不講理了?”
我媽也罵我。
“你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硬要把行李搬回來。
“趕緊給你弟弟道歉!”
“這里是我家,你沒有替我做決定的權(quán)利?!?/p>
“好啊!掙了錢就不認(rèn)人了是吧?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白眼狼!”
“要是知道你長大了是個這樣個狗東西,我就應(yīng)該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你?!?/p>
劉文建裝模作樣地拍著我媽的背為她順氣。
“小姨,您別生氣,我哥可能就是心情不好,他在公司做大領(lǐng)導(dǎo)指揮人指揮慣了,一時轉(zhuǎn)變不過來,把您當(dāng)下屬訓(xùn)斥了?!?/p>
“哥,不是我說你,就算你現(xiàn)在掙錢了,對你媽也不應(yīng)該是這個態(tài)度吧。”
“我是為你好,怕你一個人住太冷清,想來陪陪你,早知道你這么看不慣我,還為了我吵起來,我就不來了?!?/p>
我媽拉著我的手就要往智能鎖上按指紋。
“建建你別管他,你聽小姨的,這房子你就安心住著,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看誰敢趕你出去?!?/p>
我一把甩開我媽的手,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保安。
“我家門口有兩個瘋子,過來把他們帶出去?!?/p>
很快,保安就將他們兩個連人帶行李拖走了。
我不理他們破防的咒罵,進了家門,開了瓶紅酒,躺在沙發(fā)上休息。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他們不要臉的程度。
我睡得正香呢,突然一聲破門聲給我從夢里驚起,我家大門就這樣被打開來了。
我定睛一看,劉文建已經(jīng)站在了門內(nèi),挑釁地沖我挑了挑眉毛。
而我媽正在給開鎖師傅結(jié)賬。
“你看吧,我就說是我兒子睡熟了才沒給我們開門,辛苦你了師傅?!?/p>
她瞪了我一眼,將劉文建的行李放進主臥,又把我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扔到地上。
劉文建夸張的尖叫聲從房間傳來。
“我靠,表哥你可真會享受,這居然還有電競房?!?/p>
“這還有浴缸?!?/p>
他連衣服都沒換,就躺在了我的床上。
“這床真他媽舒服,這得比五星級酒店的床還貴吧?!?/p>
我媽瞪我。
“愣在那干什么,還不趕緊來幫你弟弟收拾,讓你不給我們開門,還浪費我花五百塊錢找個開鎖的?!?/p>
“為了讓你認(rèn)識到你自己的錯誤,你不準(zhǔn)睡主臥,去睡你的客房去,主臥給你弟弟?!?/p>
小時候,每次我有什么不如她意的事情,她總要懲罰我。
現(xiàn)在我都**十了,她居然還想這樣。
我氣不打一處來。
“開鎖五百塊?你知不知道我那智能門鎖一萬多?”
“這個房子是我自己買的,你沒出一分錢,你有什么權(quán)利管我住哪?現(xiàn)在就從我的家里滾出去?!?/p>
我媽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你就這樣對你媽說話的是吧?”
“要是你老老實實開門,我至于去找開鎖的嗎?”
“真稀奇,我回自己兒子房子還被關(guān)門外,你去外面打聽打聽,哪家有這種白眼狼兒子?”
看著眼前破防的我媽還有看熱鬧的劉文建。
我忽然就明白了,只要我一天不讓他們進門,就不知道會惹出多少麻煩。
我媽是我法律上的直系親屬,就是警察來了,也會看作是家庭矛盾教育幾句了事。
我渾身冰涼,感覺像被人掐住了喉嚨。
我捏緊了拳頭,我一遍遍告訴自己冷靜,我一字一句道。
“讓劉文建留在這住,可以?!?/p>
“你把他的東西搬到客房,你該回哪回哪去?!?/p>
我媽還想再說什么,劉文建見目的已經(jīng)達到,生怕我反悔,拉著我媽就往客房走。
“算了算了,小姨,咱就讓讓哥吧,我愿意住客房的,多大點事兒?!?/p>
我媽回頭罵道。
“看看你弟弟多懂事,你像個什么樣子。”
我已經(jīng)無力吐槽她的荒唐了。
重來一世,我原本只想避開前世的災(zāi)禍。
可他們步步緊逼,讓我避無可避。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收點利息回來了。
04
我媽前腳剛出門,劉文建就對著落地窗大拍特拍。
他在朋友圈發(fā)文。
“平平無奇的江景,暑假來我家最差的小房子休息幾天?!?/p>
我剛點進去,朋友圈已經(jīng)不見了。
看來是忘記屏蔽我了。
難怪前世今生他都非要住進我家,合著是要拿我立人設(shè)。
我非常無語,又聽到他跑進我的電競房,在研究我新買的水冷裝備。
等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我的海景房機箱拆了,抱著顯卡說道。
“哎喲哥,你這顯卡可真牛X,這得好幾萬吧?!?/p>
上輩子他也是這樣,隨便亂翻我的東西,看上什么都是直接拆了往他的行李箱里丟。
我想著小孩剛高中畢業(yè)不懂事,再加上自己薪酬不低,并不是很在乎錢,就沒怎么跟他計較。
可他后面做的那些事,已經(jīng)讓我意識到他不只是頑劣,分明是天生壞種。
我也沒耐心慣著他,一把將他手中已經(jīng)拆開的顯卡搶過來。
“再讓我看到你亂動我的東西,就別怪我喊保安給你拖出去。”
“真他媽小氣。”
他翻了個白眼,就要給我媽打電話吐槽我。
我又加了一句。
“如果我聽到你跟別人亂說什么,我也會趕你出去,我有的是錢天天換鎖,你可以試試看我媽是不是天天有錢來給你找開鎖的?!?/p>
劉文建一向欺軟怕硬,他看我態(tài)度這樣堅決,低低咒罵了一句就老老實實回了客臥。
我連夜找了保姆,叮囑她在我不在家的時候盯著劉文建,不準(zhǔn)他動我的東西,有任何情況都及時匯報給我。
劉文建這幾天不吵不鬧,表現(xiàn)得很老實。
我琢磨著他又要作什么妖。
將小紅書的通訊錄權(quán)限打開,在認(rèn)識的人里找到了劉文建。
他這幾天的抖音卻從沒斷過更新。
不是拍我酒柜里的紅酒,就是拍什么江景落地窗。
配上無病呻吟的文案。
“我不需要很多錢,我需要很多愛?!?/p>
儼然一副憂郁大少爺?shù)臉幼印?/p>
釣魚得需要魚餌。
我告訴劉文建,我要出差一段時間,得過幾天才能回來。
讓他在家里老實一點。
劉文建答應(yīng)得很干脆。
然而第二天,保姆就給我發(fā)來了消息。
“林總,您表弟帶了一群同學(xué)到家里來,請問要放他們進來嗎?”
我打開了監(jiān)控,看著我家門口的那些人。
他們的身影漸漸和上一世的那些人的身影重合。
使我一瞬間有些恍惚,幾乎要分不清前世今生。
那種胸腔里全是炙熱空氣的感覺又縈繞了上來。
我真想現(xiàn)在就給劉文建和那些人從二十二層樓丟下去。
我瞇了瞇眼睛,摩挲著屏幕。
上一世劉文建那么對我,無非就是因為我在同學(xué)面前讓他丟了面子。
他既然那么愛裝,不把我的命放在眼里。
那我就要在他那些同學(xué)面前把他虛偽的面具撕碎,把他最在乎的面子踩在腳底。
我直接給保姆轉(zhuǎn)了十萬塊。
“攔住他,他要是敢推你的話,我按最高標(biāo)準(zhǔn)賠付你?!?/p>
監(jiān)控里,劉文建高昂著頭,氣焰十分囂張。“滾開,你一個臭保姆也敢擋我的路,別讓我說第二遍?!?/p>
保姆攔住他。
“林總說了,你沒有權(quán)利帶人進來?!?/p>
他同學(xué)疑惑道。
“文建你行不行啊?這不是你家嗎?怎么還有個林總?你不會是騙人的吧?”
劉文建惱羞成怒,狠狠給了保姆一拳。
“什么狗屁林總,我才是這個家唯一的老板少爺?!?/p>
他絲毫沒有一點撒謊的羞恥心。
帶著他們就要往家里進。
那保姆剛剛得了十萬激勵,十分賣力地擋在門前。
“不行!你們不能進去!”
劉文建直接將她推倒在地上,狠狠踹了一腳。
“反了你了!”
他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就憑你也敢攔我的朋友,等老子回去就跟我媽說給你工資扣光?!?/p>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個個用崇拜的眼光看向劉文建。
“我去,劉文建你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大少爺,你家好大??!”
劉文建臉上的得意毫不掩飾。
“這算什么?這不過是我家最小的一套房子罷了,我成人禮的時候我媽非要送我,說讓我住著玩玩?!?/p>
同學(xué)驚呼。
“這可是江城一品!這么大的房子,至少得幾千萬了吧!居然只是你家最小的一套?之前你說你的新房子在江城一品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在吹牛,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六六六,大少爺牛爆了?!?/p>
和前世一樣,他們在我的房子里蹦迪開party。
劉文建十分大方地告訴他們,把這當(dāng)自己家,不要拘束。
這些人穿著鞋子在我從法國帶回來的沙發(fā)上蹦蹦跳跳,拿著油漆噴在墻上弄得到處都是。
劉文建把我酒柜里的酒拿了一大半出來。
他們奢侈到喝一半,撒一半。
活像一群進城的土匪。
保姆在一旁尖叫著。
“住手,你們快住手!你們知道這要多少錢嗎?”
那些人卻渾不在意。
劉文建直接將保姆踹了出去,關(guān)上了大門。
我見證據(jù)已經(jīng)備齊,直接報了警。
然后打開了大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