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面對這個問題,我只是沉默。
在很小的時候,我就見識過他的可怕。
可偏偏他偽裝得很好,絕對不會讓人抓到任何把柄。
想來這次,也是一樣。
否則哪怕顧妄之再一手遮天,也不可能在監(jiān)控下囚禁兩個大活人。
顧妄之并沒有因?yàn)槲业牟慌浜隙鴴吲d。
他心情很好地解釋,就像之前每一次跟我坦言他做的惡事那樣:
“那天,我廢了他們的聲帶以后,大發(fā)慈悲地放他們離開?!?/p>
“只是善意提醒了兩句,如果他們還敢留在國內(nèi),那下個月說不準(zhǔn)就有女兒重病的爸爸,不小心開著大車把他們碾成泥?!?/p>
顧妄之輕嘆一聲:
“玩笑話而已,誰知他們當(dāng)真了?!?/p>
“他們也不好好想想,我平時最遵紀(jì)守法、潔身自好,怎么可能會做這種買兇殺人的事?”
“果然,回去的第二天他們就開始低價變賣股票和財(cái)產(chǎn)。”
“但沒人敢接手?!?/p>
“大家都知道他們兩個喪心病狂,敢對我顧妄之的女人下手。”
“哪怕有人心動,可怕接手后遭到我猛烈的報(bào)復(fù),也就不了了之。”
“可怎么會呢?我哪是這么壞的人呀!”
“我看實(shí)在沒人愿意接下這個爛攤子,只好勉強(qiáng)笑納?!?/p>
“他們又怕我的人追到國外,出國后精心策劃了幾條偷渡路線。”
“沒想到,又撞到了我的手上?!?/p>
他最后感嘆一聲:
“阿月,我為你可是用心良苦,你可千萬不要背叛我?!?/p>
話音剛落,我們就走到了盡頭。
我也借此機(jī)會轉(zhuǎn)移了話題。
“他在里面嗎?我要親眼看到他的下場?!?/p>
顧妄之無所謂地聳聳肩,用指紋開了面前的大門。
這里是一個被改造的小型實(shí)驗(yàn)室。
蘇念被生生釘在木架上,整個手掌都是被扎穿的窟窿。
心臟處也被插入一個魚鉤,上面的血跡早已干涸。
而江野車被綁在一個電擊床,剛才的慘叫就是他發(fā)出來的。
直到顧妄之揮手,實(shí)驗(yàn)人員這才停止了對他的折磨。
看見我,江野恨道:
“顧妄之,你知不知道這個被你當(dāng)作寶的女人,往你頭上戴了無數(shù)綠帽?”
“哪怕是我江家別墅的一個低賤下人,她都能張開腿歡迎!”
顧妄之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清月的所謂奸夫只有我,還是你媽親手把她送到我床上,換來我對你江家的一次助力。”
“她一向潔身自好,那次也是昏迷中被我強(qiáng)迫?!?/p>
“至于你說的這些,怕不是被有心之人忽悠瘸了?!?/p>
聽見這話,江野還有什么不懂。
他睚眥欲裂,望向我的眼底滿是哀求。
“對不起,阿月!是我錯怪了你?!?/p>
“可真正害你的人是蘇念,她已經(jīng)死了!”
“求你跟顧總說說好話,放過我吧!”
我避而不答,只是裝作感興趣的樣子讓實(shí)驗(yàn)人員向我介紹這里的操作間。
之后每天我都要來這里,看江野被折磨。
他從一開始的哀求到后來的咒罵,再到后面的絕望。
我也從一開始的害怕到后來的見怪不怪,再到最后甚至可以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看他受折磨。
直到最后一次,我不小心將奶茶撒在操作間。
里面的儀器冒出火花。
趁著沒人注意,我只是拿出紙巾將污穢擦拭干凈,假裝一切都沒發(fā)生。
又走到江野面前,假意提醒:
“這是我最后一次來看你。”
“一周后我就要和顧妄之結(jié)婚,到那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