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塊表的設(shè)計師來自西班牙,國內(nèi)鮮少有人知道。
而被賦予的獨一無二的意義,只有他和我知道。
而現(xiàn)在許明哲輕描淡寫的撕開了這道舊疤。
"2000萬。"陸凌赫冷笑一聲開口。
主持人已經(jīng)完全呆住,遲遲不敢開口定錘。
許明哲忽然向我開口:"沈小姐你希望它屬于誰?"
他凝視著我,似乎想將主動權(quán)交給我。
全場寂靜,所有人的目光轉(zhuǎn)而投向我,紛紛期待著我的回答。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它......不屬于任何人。"
下一秒我抬起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表被我重重的摔在地上,本就破碎的表盤,已經(jīng)徹底碎裂。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陸凌赫的瞳孔驟然收縮。
許明哲突然笑了,緩緩開口:"精彩~沈小姐真有個性。"
主持人終于回過神來:"沈小姐,您......您這是?"
我看向臺下的陸凌赫,聲音平靜:"陸總說錢能買到一切,但現(xiàn)在呢?"
陸凌赫猛的起身,不顧身邊人的拉扯,徑直走到我的面前。
沒等他開口,許明哲已經(jīng)走到我的旁邊。
紳士的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擋住那些探究的目光。
"走吧。"
我跟著他在全場的注視下離開了拍賣廳。
陸凌赫站在原地,死死的盯著地上那堆碎片。
仿佛透過他們,就能窺探到五年前的我們。
外面下著雨,我被許銘哲拉著躲進(jìn)他的車?yán)铩?/p>
"地址?"他問。
"前面地鐵口就好。"我低頭劃著手機(jī),刻意不去看他。
"雨太大,我送你回去。"
"許先生。"我刻意用疏離的稱呼,"謝謝你,不過我們......不熟吧。"
他沒有生氣,透過后視鏡,余光望向我。
我繼續(xù)滑動手機(jī),回避著他的目光。
我記得他,我們見過兩次。
他太過出眾,很難讓人忽視。
兩次都是在劇組。
"沈小姐很擅長裝不認(rèn)識人。"他突然開口。
"《夜鶯》劇組,我遞來冰袋時,你甚至都沒對我說聲謝謝。"
我擺弄手機(jī)的手指一顫。
三個月前,玩在劇組做武打替身摔傷,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遞來冰袋。
而我只以為那是場務(wù),當(dāng)時疼的甚至沒有辦法說話。
突然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雨夜中疾馳。
粗暴的超車,別停我們。
"看來有人不想我們獨處。"許明哲將車停穩(wěn),故意搖下車窗。
"滾出來!"陸凌赫下車,眼底翻涌著我從未見過的暴怒。
許明哲慢條斯理的解鎖車門,"你嚇到她了?"
陸凌赫冷笑一聲,拽開車門。
他的目光落在許明哲披在我身上的西裝外套上,突然伸手扯掉,將它扔在雨中,"戲子配戲子,確實登對。"
許銘哲眼里閃過憤怒,揪住他的衣領(lǐng)正要揮拳。
"夠了!"我下車,盯著陸凌赫,此時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涌來。
雨水順著我的臉頰滑落,此刻讓我看起來分外狼狽。
陸凌赫站在我的面前,眼底翻涌著暴怒和譏諷。
"沈逸,你真沒出息。"他冷笑聲音壓的很低。卻字字誅心。
"你怎么這么愛錢?為了250萬放棄我,現(xiàn)在他給你標(biāo)價多少?"
暴雨拍打在臉上,我已經(jīng)分不清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
我的心狠狠一顫,"陸總說笑了,我和許先生只是順路。"
"順路?"他逼近一步,臉幾乎要抵在我的臉上。
"你怎么可以把對別人的傷害說的這么輕描淡寫?"
許明哲突然上前一步,"陸總適可而止。"陸凌赫沒理他,目光死死盯著我。
"沈逸,他給你開價多少?我出雙倍!五倍!十倍!"
我抬頭看他淚水模糊了視線,卻仍然能看見他眼里的失望和憤怒。
他恨我。
"我的愛無價。"我倔強(qiáng)的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