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涼,起來吧。”第二日,我主動拉著他去看沈清棠問斬。人頭落地那刻,
我再也支撐不住,倒在慕寒川懷里。此后三日,我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照樣同慕寒川過日子。慕寒川隱隱發(fā)覺出不對勁來。每每想同我談心,
總被我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阿娘頭七那天,我支開慕寒川,要他去街上為我買些燒酒回來。
他心事重重看我一眼,叮囑我要好好待在家里。我乖順應(yīng)下。他抱著燒酒回來時,
家中火光沖天。在得知我一直在屋內(nèi)并未出來時,慕寒川終于慌了。沖破阻撓想要進去。
砸下來的橫梁將他隔開。他眼睜睜看著我和他的家被燒成灰燼。慕寒川絕望跪在地上,
痛苦抱著頭。三個月前寫的休書晃悠悠飄在地上。他再也支撐不住,嘔出一口血,昏死過去。
自始至終,我戴著帷帽站在人群中,冷眼看著他痛苦的模樣。隨后頭也不回離開京城,
去往江南水鄉(xiāng)。阿娘一直都想開個糕點鋪。我從江南糕點師傅那里學(xué)習(xí)如何制作糕點。
用所有積蓄,在江南水鄉(xiāng)開了一家糕點鋪。時值深秋,煙雨朦朧,行人匆匆。
店內(nèi)進來一個沉默寡言的客人。我頭也不抬,懶散問他:“客官想買什么點心?
”許久得不到回應(yīng),我疑惑抬頭。卻撞進一雙黑得讓人膽顫的眸子中。“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