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星歷元年 3月16日 06:18
青山市第三精神病院 - 地下倉儲區(qū)(深層)
冰冷的、混雜著機油、血腥和剜心魔殘骸惡臭的空氣,如同沉重的鉛塊,擠壓著陳夜殘破的胸腔。每一次微弱到幾乎停滯的呼吸,都伴隨著肺葉被斷裂肋骨刺穿的劇痛和喉嚨里不斷涌上的、帶著內臟碎塊的血沫。左臂的貫穿傷早已麻木,只剩下一種深入骨髓的冰冷,仿佛那條手臂已不屬于自己。
【狀態(tài):瀕死(多重粉碎性骨折,肺部貫穿,內出血不可控,左臂壞死性感染),生命力:3%(持續(xù)下降)】
【觀眾期待值:88%→85%→82%】(重傷瀕死狀態(tài)持續(xù),無有效行動,期待值自然回落)
【警告:生命體征低于1%將導致意識永久性喪失!】
微弱的生命精華帶來的暖流,如同投入冰湖的火星,轉瞬即逝。它勉強吊住了陳夜意識最后一絲清明,卻無力阻止身體這臺千瘡百孔的機器走向徹底崩壞。視野被濃厚的血霧和不斷閃爍的黑斑占據(jù),聽覺里只剩下自己心臟緩慢、沉重、如同破鼓般越來越微弱的跳動聲,以及……那從四面八方陰影中傳來的、令人絕望的“沙沙”聲!
不止一個!這聲音比之前那只剜心魔更密集、更粘膩!仿佛有無數(shù)只冰冷僵硬的手指,在黑暗中摩擦著地面、墻壁、以及那些廢棄機械冰冷的金屬外殼!它們在靠近!被濃郁的血腥味和垂死的絕望吸引而來!
“嗬……嗬……”陳夜試圖轉動眼球,看向聲音最密集的方向,但脖頸的肌肉已無法支撐這個簡單的動作。他只能用模糊的余光,瞥見遠處堆積的集裝箱陰影下,蠕動的、暗紅色的龐大輪廓正在緩緩顯現(xiàn)!不止一個方向!
徹底完了。沒有奇跡了。觀眾期待值82%,看似不低,但在絕對的死亡面前,它只是一串冰冷的數(shù)字。剜心魔的慘勝耗盡了最后一絲氣力,新出現(xiàn)的怪物甚至不需要攻擊,只需要等他咽下最后一口氣,然后分食這具殘軀。
不甘……濃烈到極致的不甘如同毒火,灼燒著陳夜即將熄滅的意識。錄音帶里殘酷的真相(培養(yǎng)基、雜質、催熟)、冰棺中001號“文巧云”頸上的項圈、鏡中那句“容器里的臉是你自己”、還有許流年(天龍)那聲詭異的“媽媽”……無數(shù)的謎團如同絞索,勒得他窒息,卻要在即將觸及核心的瞬間斷裂!
“巧云……對不……”意識的碎片開始飄散,黑暗如同溫柔的潮水,從四面八方涌來,要將他徹底吞沒。
就在他意識即將沉入永恒黑暗的最后一剎那——
“?!?/p>
一聲極其微弱、卻清晰無比的金屬顫音,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幾乎喪失聽覺的耳畔響起。
聲音的來源,是掉落在離他右手不到半米處、那枚表殼裂開的古老懷表。
懷表的表蓋,在沒有任何外力觸碰的情況下,自行彈開了。
裂開的玻璃表盤下,那根自從在7號病房門前凝固后,便一直詭異地停在數(shù)字“6”上的秒針,毫無征兆地……猛地逆時針跳動了一格!
嗒!
秒針,從“6”,跳回了“5”!
嗡——!??!
一股無法形容、超越物理法則的奇異**漣漪**,以懷表為中心,無聲無息地擴散開來!這漣漪掃過陳夜瀕死的身體,掃過冰冷骯臟的地面,掃過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和塵埃,掃過那些正在逼近的、發(fā)出“沙沙”聲的恐怖陰影……
時間……在這一刻,被強行扭曲了!
陳夜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從冰冷黑暗的死亡深淵中猛地拽了出來!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
從他口中咳出的、帶著內臟碎塊的黑血,如同倒放的影像,從冰冷的地面上飛起,重新流回他的口中!
他胸前被剜心魔粘液腐蝕、被流彈擦破的白大褂,破損的纖維如同活物般自動交織、復原!沾染的暗紅色污跡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迅速縮小、變淡!
他左臂貫穿傷口處,涌出的鮮血如同倒流的溪水,重新注入撕裂的血管和肌肉!翻卷的皮肉蠕動著合攏,壞死的青紫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更讓他靈魂震顫的是,他體內那如同被重型卡車碾過的劇痛——斷裂刺穿肺葉的肋骨,正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咔嚓”聲,從錯位處強行脫離被刺穿的臟器組織,如同倒放的骨折錄像,重新精準地對合、復位!內出血的源頭被無形的力量強行“堵住”!
這一切發(fā)生的速度極快,如同將一段死亡錄像倒放了關鍵的幾秒鐘!不是治愈!是回溯!將他的身體狀態(tài),強行回溯到幾秒鐘之前!
當那奇異的漣漪消散,懷表秒針穩(wěn)穩(wěn)停在“5”的位置時——
“噗!”陳夜猛地咳出一口鮮血(但不再是帶著內臟碎塊的黑血,而是相對正常的暗紅色),劇烈的疼痛依舊存在,但不再是那種生命流逝、器官破碎的致命劇痛!他驚愕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肺部尖銳的刺痛感消失了!雖然呼吸依舊困難,肋骨區(qū)域劇痛,但不再是貫穿傷!
左臂的麻木和冰冷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貫穿傷口處火辣辣的劇痛,但流血速度大大減緩!
全身的骨頭依舊像散了架,劇痛無比,但不再是那種瀕臨徹底碎裂、無法支撐的絕望感!
最重要的是,那股如同潮水般淹沒意識的黑暗和冰冷……退去了!意識重新變得清晰!雖然虛弱,但不再瀕臨消散!
【狀態(tài)更新:重傷(多處骨折,中度內出血,左臂貫穿傷),生命力:15%(停止下降!)】
【觀眾期待值:82%→85%→88%?。?!】(神秘力量逆轉瀕死!期待值飆升!)
【彈幕(雖然直播已結束,但系統(tǒng)界面仍模擬彈幕效果)】: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主播回光返照?”
“不是回光返照!他傷口在愈合!衣服在變干凈?!”
“時間倒流?!那懷表!是懷表!”
“臥槽!神器!主播開掛了!”
“打賞!這掛開得值!”
陳夜掙扎著,用還能動的右手撐起上半身,靠在旁邊一個冰冷的金屬箱上。他劇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肋骨的劇痛,但至少……能呼吸了!他活下來了!
他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那枚靜靜躺在地上、表蓋打開、秒針停在“5”的懷表上。表蓋內側,那只白羊浮雕在幽暗的光線下,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極其微弱的、如同錯覺般的溫潤白光,正緩緩黯淡下去。
“回溯……時間……”陳夜的聲音嘶啞而顫抖,充滿了難以置信。他親眼目睹了自身傷勢和衣物的“倒帶”!這枚從文巧云失蹤現(xiàn)場找到的、一直神秘莫測的懷表,竟然蘊含著如此逆天的力量!
但……代價是什么?
陳夜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左手。左腕上,那個深黑色的002烙印依舊存在,但似乎……顏色更深邃了一些?烙印周圍的皮膚,那些之前如同瓷器裂紋般的細紋,似乎也……更明顯了一點?
【系統(tǒng)提示:偵測到未知高維規(guī)則力量介入(時間回溯)?!?/p>
【分析:回溯范圍:個體局部時空(陳夜本體及貼身物品)。回溯幅度:約5秒?!?/p>
【偵測到微弱生命力流失(回溯源點)?!?/p>
【消耗估算:回溯消耗約等于施術者0.5小時自然壽命?!?/p>
消耗壽命!0.5小時!
陳夜的心臟猛地一縮!果然!這逆天的能力,需要支付生命的代價!每一次秒針的逆跳,都是在燃燒他本就不多的壽命!這懷表……與其說是神器,不如說是一把雙刃劍,一把用生命驅動的、逆轉局部的時光之刃!
“沙沙……沙沙……”
就在陳夜被懷表的力量震撼時,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再次變得清晰、迫近!而且,這一次,聲音的來源更多、更近了!他猛地抬頭!
只見在倉儲區(qū)三個不同的方向,從堆積如山的廢棄器械和集裝箱陰影中,緩緩“流淌”出了三團形態(tài)各異、但都散發(fā)著濃烈血腥與惡意的暗紅色肉塊!
第一只,形態(tài)類似之前被殺死的剜心魔,但體型稍小,胸腔鑲嵌的心臟只有十幾顆,搏動得更加狂亂。
第二只,更像一個巨大的、由無數(shù)斷手拼接而成的“海膽”,無數(shù)蒼白的手指如同蠕動的觸須,支撐著它移動,中心部位是一顆不斷滲出黑色粘液的巨大腐爛心臟。
第三只,最為詭異,像是一灘不斷蠕動的、半凝固的血池,血池表面漂浮著數(shù)十顆人類眼球,所有的瞳孔都齊刷刷地轉向陳夜的方向!
三只剜心魔!或者說,剜心魔的變種!它們被剛才激烈的戰(zhàn)斗和濃烈的血腥徹底吸引而來!
【警告!檢測到三只高?;凅w(剜心魔亞種)!威脅等級:A(單體)→ A+(集群)!】
【狀態(tài):重傷(行動嚴重受限),新能力(懷表回溯)代價高昂(壽命消耗)且機制不明,無法作為常規(guī)手段!】
【觀眾期待值:88%→85%】(多重強敵再現(xiàn),危機陡增)
絕望感再次襲來,但這一次,陳夜眼中沒有放棄。他死死盯著地上那枚懷表。秒針停在“5”。他記得很清楚,回溯前,秒針在“6”。每一次逆跳一格,回溯大約5秒?消耗0.5小時壽命?
“5秒……0.5小時……”陳夜大腦在劇痛和壓力下瘋狂運轉。面對三只逼近的怪物,靠重傷之軀硬拼是找死!懷表是唯一的變數(shù)!但回溯自身狀態(tài)只能拖延,不能殺敵!而且消耗巨大!
他的目光掃過四周環(huán)境,掃過地上那根還插在死去剜心魔污穢泥潭中的、沾滿暗紫色膿血的金屬掃把桿,掃過不遠處散落在地的、幾塊邊緣鋒利的厚重鋼板……一個極其冒險、甚至可以說是瘋狂的計劃雛形在他腦中形成!
利用懷表的回溯!但不是回溯自己!而是……回溯某個關鍵的“點”!
“賭……賭一把!”陳夜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瘋狂。他猛地向前一撲,用盡全身力氣,染血的右手死死抓住了地上那枚冰冷的懷表!
他抬起頭,目光如同燃燒的火焰,越過緩緩逼近的三只恐怖肉山,死死鎖定在倉儲區(qū)深處、靠近墻壁的一個位置——那里,一根支撐著沉重金屬貨架的、銹跡斑斑的承重柱上,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而承重柱旁邊,堆放著幾個銹蝕嚴重、但看起來依舊沉重的氧氣鋼瓶!
就是那里!他要利用懷表,在那個承重柱上,創(chuàng)造一個“致命”的回溯點!
陳夜緊握懷表,將全部的精神和意志,如同錐子般狠狠刺向表盤上那根停在“5”的秒針!他試圖用意念去“撥動”它!去“命令”它再次逆跳!目標——不是自身,而是遠處那根布滿裂痕的承重柱!
“動??!給我……回去!”陳夜在心中無聲地咆哮,額角青筋暴起,嘴角再次溢出鮮血!
懷表在他手中開始劇烈地震動!表蓋內側的白羊浮雕再次亮起極其微弱的白光!秒針……開始顫抖!似乎想要再次逆跳!
但這一次,阻力極大!懷表仿佛在抗拒!表殼的裂紋似乎都擴大了一絲!一股強烈的眩暈和生命力被強行抽取的虛弱感瞬間襲來!
【警告!嘗試引導懷表力量作用于外物!】
【目標鎖定:空間坐標(承重柱)?!?/p>
【能量消耗劇增!預計消耗:1.5小時壽命(基礎) + 額外損耗(目標復雜性)!】
【是否確認?】
1.5小時以上!陳夜心頭一凜!這代價比回溯自身高昂數(shù)倍!
“沙沙沙——?。?!” 三只剜心魔亞種似乎被陳夜手中懷表散發(fā)的奇異波動刺激,變得更加狂躁!它們發(fā)出低沉的嘶鳴,蠕動的速度驟然加快!距離陳夜已不足二十米!那只由無數(shù)眼球構成的“血池”剜心魔,甚至射出了幾道粘稠的、帶著腐蝕性的血箭!
沒有時間猶豫了!
“確認!”陳夜在意識中怒吼!
“嗡——?。?!”
懷表爆發(fā)出比之前更強烈的震顫!表蓋上的白羊浮雕光芒大盛!那根停在“5”的秒針,如同掙脫了無形的束縛,猛地、決絕地——逆時針再次跳動了一格!
嗒!
秒針,從“5”,跳回了“4”!
這一次,無形的漣漪并非以陳夜為中心擴散,而是如同精準制導的箭矢,瞬間跨越空間,命中了倉儲區(qū)深處那根布滿裂痕的承重柱!
咔…咔嚓嚓……
在陳夜緊張的注視下,那根承重柱上蛛網般的裂痕,如同倒放的錄像,開始……自行愈合!幾塊崩落的細小水泥碎屑,違反重力般重新飛起,嵌回裂縫之中!柱子表面在短短一兩秒內,變得比幾秒鐘前……更加完整了一些!仿佛時光在它身上局部倒流,將其狀態(tài)回溯到了一個……尚未被嚴重破壞的時刻!
“就是現(xiàn)在!”陳夜眼中爆發(fā)出精光!他強忍著懷表力量抽取帶來的劇烈眩暈和虛弱,用盡全身力氣,抓起手邊一塊邊緣鋒利的厚重鋼板碎片,對著不遠處堆放的、那幾個銹蝕的氧氣鋼瓶,狠狠投擲過去!目標不是鋼瓶本身,而是連接著它們、早已老化破損的金屬支架!
“當啷?。?!”
鋼板碎片精準地撞在支架最脆弱的連接處!早已銹蝕不堪的金屬應聲斷裂!
失去支撐的幾個沉重氧氣鋼瓶,帶著沉悶的風聲,轟然傾倒!而它們傾倒的方向,正是那根剛剛被懷表回溯、暫時“恢復”了部分完整性的承重柱!
“轟隆——?。。 ?/p>
沉重的鋼瓶狠狠砸在承重柱上!巨大的撞擊力讓整個倉儲區(qū)都仿佛震動了一下!
承重柱發(fā)出了令人牙酸的、不堪重負的呻吟!柱體表面,那些剛剛被回溯“愈合”的裂痕處,瞬間爆發(fā)出比之前更加密集、更加深刻的裂紋!如同被打碎的瓷器!
“咔嚓!咔嚓!轟——?。?!”
在陳夜緊張的注視下,那根承受了雙重沖擊(鋼瓶撞擊 + 回溯后結構應力改變)的承重柱,終于……徹底崩斷!
支撐著上方沉重金屬貨架的關鍵節(jié)點消失!
“嘎吱……嘎吱……轟隆隆隆——!??!”
如同多米諾骨牌倒塌!巨大的金屬貨架失去了支撐,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扭曲聲,帶著上面堆積如山的廢棄機床零件、生銹鐵錠和沉重的木箱,如同山崩般……朝著下方那三只正在逼近陳夜的剜心魔亞種,當頭傾瀉而下!
“吼?!”
“嘶——!”
“咕嚕嚕!”
三只怪物只來得及發(fā)出驚恐或困惑的嘶鳴,就被數(shù)以噸計的冰冷鋼鐵和雜物徹底淹沒!巨大的撞擊聲、金屬撕裂聲、骨骼血肉被碾碎的悶響、以及怪物垂死的慘嚎混雜在一起,形成一曲恐怖的毀滅交響!
煙塵混合著血腥味沖天而起!地面劇烈震動!
【目標:剜心魔亞種(三只)已消滅!】
【觀眾期待值:85%→90%!??!】(智謀絕殺!利用環(huán)境與神秘力量,以弱勝強!期待值巔峰?。?/p>
【狀態(tài):重傷(生命力:12%,持續(xù)虛弱),精神透支(引導懷表外物回溯消耗巨大),烙印002灼痛加?。鸭y加深)】
【懷表狀態(tài):秒針停在“4”,表殼裂紋擴大,白羊浮雕光芒徹底熄滅?!?/p>
陳夜脫力般癱軟在地,懷表從他無力的手中滑落。他大口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胸腔撕裂的痛楚,但嘴角卻勾起了一絲劫后余生的、帶著血腥味的弧度。
他賭贏了!用1.5小時以上的壽命,換來了絕地反擊的機會!
煙塵緩緩散去。那片區(qū)域已被徹底埋葬,形成了一座由扭曲金屬、沉重機械和怪物殘骸構成的冰冷墳冢。只有幾截斷裂的、還在微微抽搐的蒼白手指和幾灘緩緩滲出的暗紅色粘液,證明著剛才那三只怪物的存在。
暫時……安全了。
陳夜掙扎著,一點點挪動身體,將掉落在一旁的錄音帶和那枚變得愈發(fā)冰冷、裂紋擴大的懷表撿回手中。懷表秒針停在“4”,仿佛一個冰冷的倒計時。
“回溯……代價……”陳夜看著懷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左腕上那顏色更深、裂紋更明顯的002烙印。每一次使用這逆天的力量,都是在加速燃燒自己的生命,加速滑向那個作為“培養(yǎng)基”被“催熟”的結局嗎?
他抬起頭,目光穿透還未散盡的煙塵,望向倉儲區(qū)更深處,那里似乎有通往其他區(qū)域的通道。懷表的秘密、錄音帶的真相、文巧云的下落、以及那個聲音酷似楚天秋的神秘人……他必須活下去,找到答案!
就在這時,他眼角的余光,瞥見那堆埋葬了怪物的金屬廢墟邊緣,有什么東西在反射著幽光。
那是一小塊……深藍色的、印著模糊編號的布料碎片。和許流年袖口露出的749局內勤襯衣布料,一模一樣。
許流年……他也在這下面?還是說……這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