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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這件事情在網(wǎng)上火速傳播了起來,輿論逐漸開始發(fā)酵。
網(wǎng)絡(luò)上全是炮轟我的人,因為她們根本不明真相,只相信自己所認為的。
甚至在我回家路上,總會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瞄我,朝著我罵臟話,指指點點。
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的事兒一般。
這天,去往醫(yī)院途中,我似乎聽到有人在身后喊我。
一轉(zhuǎn)頭,卻是個我不認識的陌生女人,她端著一盆不知名的液體,散發(fā)著惡臭,上面還冒著滾滾熱氣,忽的就向我潑來。
我還尚未作出反應(yīng),就被人扯入懷里。
懷抱很寬厚也很溫暖,剎那間,讓我以為是晏櫟。
但,不是他。
是周藺,他將我護在身后,我聽到他倒吸一口冷氣。
他被燙傷了。
我是感激他的,不然完蛋的就是我。
如今,我的胸口也很痛,偶爾還會咳出血。
從得知絕癥那天開始,我就有了寫日記的習慣。
把之前的回憶和現(xiàn)在都記錄下來。
寫著寫著,腦子里的所想的事情再次散亂,像無法解開的麻繩。
我痛苦的抱著頭,低聲啜泣。
夜間,晏櫟回來了,從身后摟著我,摟得很緊,像要將我嵌入他的身體,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脖頸處,激起一灘紅暈。
“為什么要打宋恬,她是無辜的,有事沖我來?!?/p>
“她那么善良柔弱,你怎么忍心?!?/p>
“和她道個歉吧?!?/p>
我笑了,這真的是我曾經(jīng)的枕邊人嗎?張口閉口就是他的宋恬。
“好,我們離婚,我就去道歉?!蔽夷曋碾p眸道。
他的回答,我沒有聽到,就見房間的燈一下子熄滅了。
隨之而來的是晏櫟沉重的呼吸,他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墻上,狠狠的吻我,很兇。我無力反駁。
他像撕破偽裝的野獸,帶著原始的欲望,攻城略地,在我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晏櫟身上有一股特別的花香令我有些作嘔。
我知道,這不是他的。
我的眼尾氤氳出一片薄紅。
事后,晏櫟饜足的睡著了。
我沒有絲毫困意,反而很精神。
我睜著眼,借著微弱的月光,一寸寸的描摹他的容顏,從眉毛到下巴。
我不懂,既然晏櫟愛的是宋恬,為什么不愿意跟我離婚。
何必苦苦糾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