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顧文翰的第三年,他的心頭好白月光回來了。
她陽光充滿活力,如同西北草原上空翱翔的雄鷹。
而我,不過是他從江南帶回的一只溫婉白鶴。
林白霜回來后,顧文翰便鮮少踏入我的房門。
府中的仆人都竊竊私語,說我只是個替身,如今正主回歸,我該讓位了。
櫻兒憤憤不平,想去教訓(xùn)那些嚼舌根的人,但我攔住了她。
因為我知道,自己已時日無多,與其計較這些,不如圖個清靜。
然而,事與愿違,次日林白霜便找上門來。
我留意到她身邊的丫鬟,眼神狡黠,與昨日散布謠言的那些人如出一轍。
林白霜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見到我時,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嘴。
“我本以為文翰與我已不復(fù)往日,但看到你這張與我相似的臉,我才明白,原來文翰心中所愛的,一直是我?!?/p>
聞言,我緊緊攥住了手中的帕子。
回想起與顧文翰在江南的初遇,他邀我同游船上。
深秋時節(jié),他怕我受寒,將身上的狐裘披在了我身上。
他望著茫茫江面,在船上吟詩一首,隨后握住我的手,說冬天就要來了。
我曾以為,他是以冬雪為喻,向我傾訴情意,于是我也緊緊回握了他的手。
如今想來,那詩中的雪,指的并非我,而是林白霜。
霜雪,霜雪,原來在顧文翰心中,我只是一個替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