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壁和天花板覆蓋著一種暗紅色、布滿褶皺和粘液、仿佛還在微微搏動的肉質組織!
無數(shù)粗細不一、如同血管般的暗色管道在肉壁中蜿蜒起伏,散發(fā)著微弱的、幽綠色的熒光,
成為唯一的光源。地面是粗糙、濕滑的深色巖石,踩上去發(fā)出粘膩的“吧唧”聲。
空氣里那股混合了消毒水和腐朽的味道更加濃烈。那只蒼白的手收回門內。
沉重的鐵門在他們身后無聲地、緩緩合攏,隔絕了外界翻涌的灰霧。甬道深處,
傳來一陣拖沓的、仿佛濕拖鞋摩擦地面的腳步聲,
還有…一個男人哼唱的、極其荒腔走板、不成調子的小曲,在封閉的肉壁甬道里回蕩,
顯得格外詭異。腳步聲漸近。一個身影在幽綠血管熒光的映照下顯現(xiàn)。他個子不高,
甚至有些佝僂,
穿著一件沾滿各種暗褐色、暗紅色污漬的白色長袍——那袍子原本的顏色早已無法分辨。
臉上戴著一個巨大的、鳥嘴造型的黑色皮質面具,鳥喙彎曲尖銳,
眼部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色圓孔。面具頂端,
還歪歪斜斜地插著一根褪了色的、不知名鳥類的羽毛?!搬t(yī)生”。或者說,
是自稱醫(yī)生的存在。他哼著那不成調的曲子,踱步到越野車后門。林晚已經(jīng)拉開了后門,
父親癱軟的身體蜷縮在后座上,那條被暗紅“銹蝕”覆蓋的左腿在幽綠的光線下,
呈現(xiàn)出更加驚悚的色澤——暗紅色的“銹斑”已經(jīng)蔓延到了大腿中部,皮膚干癟灰敗,
如同被吸干了水分的朽木?!皢?,貨色不錯?!兵B嘴面具轉向后座,
嘶啞的聲音從面具下傳出,帶著一種令人極度不適的、仿佛打量商品的玩味,“活的,
污染源,錨釘…嘖嘖,還是‘門’的銹蝕錨釘。多久沒接到這么‘新鮮’的病例了。
”他伸出那只戴著破舊橡膠手套的手,蒼白的手指隔著布料,
隨意地戳了戳父親那條恐怖的腿。父親在昏迷中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身體無意識地抽搐了一下。“救他!”唐天沖口而出,聲音因為憤怒和恐懼而嘶啞。
“醫(yī)生”的鳥嘴面具緩緩轉向唐天,深黑的眼洞仿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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