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委屈,壓垮了我的故作堅(jiān)強(qiáng)。
我輕輕抽泣,但肚子忍不住咕咕叫。
忽然,我的面前出現(xiàn)一方手帕,散發(fā)著濃重的古龍水香。
“我給你開通了黑卡,你別哭了?!?/p>
“就算想哭,等婚禮看見了黃金彩禮,你再哭。”
男人給我叫了五星級酒店的補(bǔ)湯,下午替我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馬上要和新新郎結(jié)婚了,我打算回去拿重要證件。
為了避免麻煩,我讓男人在停車場等我。
剛出電梯,專屬樓層垃圾桶傳來劇烈的酸臭味。
我踩開垃圾桶蓋,定睛一看。
原來,我昨天燉了三個小時(shí)的牛肉,已經(jīng)長出了活蟲。
一個月前,江嘉興簽約了夏曉夢,就把她安排在小區(qū)大平層。
她的月租金三萬元,而我的公寓月租金五千,還得A給江嘉興二千五。
同一個小區(qū),上班待遇也不同。
我和他談戀愛五年,哪怕刮著臺風(fēng),他都讓我擠地鐵,騎免費(fèi)共享單車。
而夏曉夢每天七點(diǎn)都會在網(wǎng)絡(luò)上,曬她坐在江嘉興寶馬副駕駛的自拍照。
晚上八點(diǎn),我拎著男人下午送我的鱷魚皮包。
將寫著我們名字的“結(jié)婚請柬”,壓在書房合照下。
那是江嘉興和夏曉夢的第一張合照,他特意跑去意大利定制的相框。
我站在門口,最后一次打量這個處處充斥著“AA花銷”的家。
垃圾袋要AA,芹菜錢要AA,那怕是衛(wèi)生紙,也要AA。
我愛喝鮮奶,他特意在冰箱里裝了監(jiān)控,少喝牛奶平均A,多喝牛奶要多A。
這一次,是永不相見了。
我回到地下停車場,卻看見了江嘉興的車牌。
“林晚星,你有病啊,我和曉夢特意開車去接你,你出院也不說一聲,害我們白跑一趟?!?/p>
夏曉夢在副駕駛車窗探出頭,故作天真道:“林姐姐,這是愛馬仕當(dāng)季首發(fā)新包,你哪怕再喜歡,也別買盜版呦?!?/p>
“背盜版包的女人,就像出軌感情的第三者,那是任人嗤笑的。”
我還沒說話,江嘉興就開始指責(zé)。
“林晚星,你被砸傻了嗎,從頭到腳都穿奢侈品假貨,你那么虛榮做什么?”
“曉夢買了一只圣羅蘭正品口紅,當(dāng)作害你離職的賠禮,你趕緊滾過來拿?!?/p>
避免多生事端,我被迫上了奔馳車。
第二排后座,堆滿了各種昂貴禮品,然后,我看見了夏曉夢的B超單。
他曾經(jīng)說過,沒辦婚禮之前,他都不會碰我。
也許是我表現(xiàn)的太平淡了,江嘉興終于生出疑惑:
“林晚星,你打扮的這么正式,要去哪里?”
“我的富二代閨蜜聽說我出了安全事故,連夜坐飛機(jī)來看我,我要去機(jī)場接她?!?/p>
江嘉興表情嫌棄,罵了一句虛榮女人,便駕車離開。
我離開第三天,江嘉興只發(fā)來一次信息。
“林晚星,酒店主辦方說你取消了婚禮,退回來的訂金趕緊A我一半?!?/p>
我把他拉黑,把錢捐給了慈善機(jī)構(gòu)。
離開第五天,我和沈越迢在老家舉行婚禮。
按照福建老家的規(guī)矩,我全身掛滿了金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