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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盛先生找到搭檔了,那孟小姐我就帶走了。”
觀眾席上,去年單人賽車第二名朝他們走來,“我想,和孟小姐這樣優(yōu)秀的選手搭檔,我肯定能取得一個雙人賽事的冠軍獎杯。”
盛澤川不屑笑出聲,“你大可以試試看,她同意跟你走算我輸?!?/p>
他篤定了孟聽雨會為了他和別的男人保持邊界感,態(tài)度極其囂張。
“我同意和你搭檔。”
孟聽雨挽上程尋野的胳膊,“我們?nèi)蕚浒?。?/p>
她看過程尋野的比賽,技術(shù)比盛澤川好些,甚至差點超過了她。
盛澤川臉色陰沉,他從未想過孟聽雨會落他的面子,“孟聽雨,你不許和他搭檔?!?/p>
多可笑,是他把她往外推,現(xiàn)在又想束縛她的自由。
“盛先生,賽車國際雙人賽事的搭檔是可以任意更換的,你選了舒盼盼,那我也可以選程尋野?!?/p>
盛澤川咬牙切齒,差點暴露了他們談戀愛的事情。
“孟聽雨,你真是好的很,到時候別哭著求我回來和你搭檔!”
這一次,孟聽雨沒有停留。
曾經(jīng)盛澤川在外人面前,親口否認了她是他女朋友的身份。
現(xiàn)在她不要這個身份了,也不要他了。
舒盼盼蹙眉,伸手捏了捏盛澤川的臉,“澤川,孟小姐可能只是在賭氣罷了,都是我的錯,讓你們心生間隙了?!?/p>
“要不然我還是不參與了,你快去和她道歉吧,免得她難過......”
她哭的梨花帶雨,盛澤川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來。
他心疼的捧起她的臉,“放心,哥哥帶你贏下比賽,她和程尋野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比賽場上,孟聽雨依舊負責沖刺終點,程尋野接手了盛澤川的位置,替她擋下所有上前的賽車。
盛澤川替舒盼盼攔下后面的車輛,讓她不要害怕努力向前沖。
他發(fā)誓一定要贏,讓孟聽雨好好看看沒了他,她什么也不是。
可下一瞬,舒盼盼的車子突然失靈,撞向一旁的巖石上,不知哪來的火心,點燃了汽油。
大火頃刻間吞噬了半個賽場,攔下來大半的賽車。
孟聽雨猶豫再三,先是沖向終點,又折返回來接送現(xiàn)場傷員。
盛澤川懷里抱著昏迷的舒盼盼,朝她怒吼:“孟聽雨,最好別讓我抓到你在車上做手腳的證據(jù)?!?/p>
孟聽雨怔愣在原地,巴掌重重落在她的臉上。
“她只是一個貧困生,你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她?”
“強迫她幫你寫畢業(yè)論文就算了,現(xiàn)在你居然還想要她的命!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孟聽雨茫然地眨了眨眼,臉頰火辣辣的疼,她明明什么都沒做過,為什么盛澤川要懷疑她?
相戀四年,難道她的人品在他眼中就是這樣的嗎?
她想起大學剛?cè)雽W時,幾個男的圍在她身旁調(diào)侃她的身材過于豐腴,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
是盛澤川站出來趕走了那些男的,他指著那些男人的鼻子罵。
“你們沒有證據(jù),憑什么這么說她?你們知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孩子有多重要?!”
現(xiàn)在,換成他沒有證據(jù),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她。
她臉上布滿失望,“盛澤川,你真的這么覺得嗎?”
“盼盼都跟我說了,你在學校惡意針對她,我承認我在學校對她多有照顧,但是這不是你欺負她的理由!”
盛澤川額角青筋暴起,眼中的怒火迸射,灼燒著孟聽雨最后一點期待。
舒盼盼緩緩睜開眼,她眼中的淚緩緩落下,“我從來沒怪過聽雨,澤川,我好難受,你先送我去醫(yī)院好嗎?”
山體的巖石搖搖欲墜,如同他們的感情一般,即將走向崩壞。
盛澤川溫柔看向舒盼盼,“盼盼乖,哥哥現(xiàn)在送你去醫(yī)院,等回來我再懲罰這個女人,她就是個冷血的怪物,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怪物?
孟聽雨聽過無數(shù)人這么喊她,她表面上不在乎,只有盛澤川知道她有多討厭這個稱呼。
母親自殺時,屋子里只有一個五四歲的她,她被濺了一身血,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失去生命力,卻毫無辦法。
她仿佛失去了靈魂,沒哭沒鬧,所有人都說她是怪物。
直到她成年,逐漸開始接手家族的業(yè)務(wù),這些話語才慢慢消失。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母親死后,父親的愛慢慢減少,她失去了庇護的港灣,她必須站起來,才能免受無妄之災(zāi)。
“盛澤川,我們分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