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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牙想著長痛不如短痛,啞著嗓子說:“修哥,兄弟們把那片地方撈了十幾遍,鷺姐真的已經死了,你不要再逃避現實了?!?/p>
蒲介修喃喃道:“......她真的死了。”
“可我們說過,死也要在一起?!逼呀樾薅灼鹕恚创叫χ聪虬籽?,“我該去陪她了。”
話音剛落,他就直直往后倒去,白牙伸手去抓,抓了個空。
隨后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
......
蒲介修陷入了一個無盡的夢,夢里有人不停地在叫懷鷺。
他想看看到底是誰,追著追著就睜開了眼。
白牙背對著他正和人說話,蒲介修聽的一清二楚。
那人說:“這事還是先別告訴修哥了吧,要是他知道當年挖心救他的,其實是鷺姐,恐怕會得失心瘋?!?/p>
白牙還沒接話,蒲介修就干咳了兩聲,兩人匆忙進來查看他的情況。
蒲介修說不出話,干看著他,白牙一五一十交代了所有。
“我們按照你的吩咐,把蒲嬌嬌掛牌免費送給別人玩,她受不住,說要用秘密換一條命?!卑籽来蛄苛艘谎鬯哪樕?,“蒲嬌嬌說她是在一個叫萬事島的地方,雇傭了鷺姐去救你,當年用心頭肉換回你一條命的,是鷺姐。”
蒲介修閉上眼,腦海里全是與兩人的相遇。
當年他做到一方老大,被手下人背叛,落得個流落街頭的下場,不少仇家趁機打壓。
有人說要吃他的心頭肉,對當時他的狀況而言,無異于要他的命,有個女人站出來替他給了這塊肉。
再后來,女人消失不見,懷鷺出現在了他的生活里,他又過了兩年才遇到在地下城做舞娘的嬌嬌。
相遇太巧,可蒲介修沉浸在東山再起的得意里,根本想不到這一層。
出院后,蒲介修一蹶不振,整天在地下城買醉,成了醫(yī)院的??汀?/p>
白牙拜托藍玉管著他,因為她是懷鷺跟前的人,蒲介修只聽她的話。
可藍玉數著日子收拾東西,等著懷鷺來接她走,哪顧得上擔心他。
一來二去,蒲介修不分晝夜地喝酒,地下城各地都有他醉倒的影子。
到了和懷鷺約好一起離開的那天,她早早就起來,買了不少特產,想帶去島上。
結果被宿醉的蒲介修撞見,還以為她是來規(guī)勸自己的,本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躲進了藍玉臥室。
懷鷺為了掩人耳目,戴著人 皮面具和島主一起去接藍玉。
藍玉看著懷鷺安然無恙站在眼前,眼淚珠子簌簌地落:“修哥這些天萎靡不振,我還以為你真的回不來了?!?/p>
懷鷺抱著她安撫,等她哭夠了,才將視線放到島主身上。
“這位哥哥就是你的心上人嗎?修哥還真和他有點像,但不如他帥氣。你們在游輪上沒遇到危險吧?”
懷鷺笑著介紹:“嗯,你可以叫他渡哥。危險沒遇到,被某人拉著逍遙了幾天,倒是吃胖了幾斤,人 皮面具都差點戴不上?!?/p>
藍玉揶揄她:“怎么逍遙的,展開說說?”
懷鷺還沒開口,臥室內傳來一聲悶響,三人警惕地起身,等了幾秒,蒲介修一把打開臥室門,視線流轉后定格在懷鷺那張戴了人 皮面具的臉上。
蒲介修生出青色的胡渣,衣服幾日沒換,頭發(fā)也蓋過眼睛,像個瘋癲的流浪漢。
懷爭渡站在兩人面前,攔住了蒲介修的去路。
蒲介修應景地想起藍玉說他們像的話,又想起接懷鷺回家后搶過來的半張紙條,連帶著那塊刻著特殊圖騰的玉令牌,一起涌入腦海。
他自嘲地指著自己問懷鷺:“你當年救我,是因為我長得像他?你的心上人,是他?給你令牌的哥哥,也是他?你答應去游輪,也是為了和他私會?”
懷鷺還裝著不是本人,沒有應聲。
蒲介修酒勁上頭,摔碎了手里的酒瓶,將鋒利處抵在自己脖子上,不死心地問:“懷鷺,你到底拿我當什么,替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