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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鷺拍了拍餐盒讓他趁熱吃:“我暫時沒有養(yǎng)小三的想法,島上的酒店交了錢就能住,別來煩我就行?!?/p>
蒲介修看著她的背影出神,等懷鷺徹底消失在視線里,他才打開餐盒。
飯香撲面而來,勾起了蒲介修過去的回憶。
那時他和懷鷺、蒲嬌嬌三人還會同桌吃飯,到底從哪一步開始走錯了呢。
懷鷺許久沒有回島,整日帶著藍(lán)玉在島上瞎逛,一晃就過去了一個多月。
蒲介修也真的沒有再來找她。
本以為這會是他們最后的歸宿,結(jié)果黃昏在海邊散步消食時,就偶遇了蒲介修。
他手里端著一個絲絨質(zhì)地的禮盒,討好地遞給懷鷺。
懷鷺只是瞥了一眼,就繞開了他:“懶得看。”
蒲介修反常地沒有第一時間追上來,只是跟在懷鷺半步之后的地方,自顧自地打開了禮盒。
里面擺著一支骨笛和一把骨刀,懷鷺見得多了,一眼就看出那不是動物骨骼做成的制品。
蒲介修把骨刀拿出來讓她試試手感,懷鷺拒絕,他就一直跟在懷鷺身后,不停勸說懷鷺試一試。
懷鷺聽得煩了,在他又一次把禮盒塞過來時,順手丟進(jìn)了海里。
蒲介修呆愣片刻,猛地跳進(jìn)海里去撿,蒲介修游泳水平不錯,懷鷺便獨自離開,后面忽然傳來路人的驚呼聲。
懷鷺回頭,海面哪還有蒲介修的影子,只留禮盒在隨海浪飄蕩。
等懷鷺找人撈起蒲介修,他早已不省人事,送到醫(yī)院才知道,蒲介修少了兩根肋骨。
懷鷺心頭一震,桌上擺著的骨笛和骨刀是拿什么做的,昭然若揭。
但那又怎樣呢,當(dāng)時她在牢里被人抽了肋骨,可沒有好心人幫她找知名專家治療。
蒲介修醒來后發(fā)現(xiàn)東西不見了,有些欣慰,問懷鷺喜不喜歡。
懷鷺避而不答,反問道:“你當(dāng)初不會為了報答蒲嬌嬌的恩,也在自己心上捅了一刀吧?”
蒲介修知道她在故意膈應(yīng)他,無奈地叫她:“阿鷺......”
懷鷺說:“東西我丟給狗當(dāng)玩具了,你要是想要回去,出門往西走三條街,在流浪狗街區(qū)自己找找吧?!?/p>
蒲介修身體元氣大傷,連點頭的動作都變得遲緩,沒有了往日的瀟灑風(fēng)流:“知道了。”
恰巧懷爭渡來接懷鷺去吃晚飯,護(hù)士見到兩人同框,少不了一頓打趣。
“哎呦,這是誰呀?難道是準(zhǔn)新娘和準(zhǔn)新郎?好事將近,來發(fā)喜糖了嗎?”
“你不說,我還以為這是牛 郎織女下凡了,配我一臉!”
懷鷺不怯場,這些天和大家也都熟絡(luò)起來,大方回道:“何止發(fā)喜糖,結(jié)婚那天,大家該放假的放假,上班的工資翻倍!”
大家笑作一團(tuán),更顯得蒲介修躺在病床上孤零零。
剛走出去兩步,懷鷺突然“哎呀”了一聲,進(jìn)了蒲介修病房。
蒲介修見她去而復(fù)返,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有了些生機(jī),但又被懷鷺的話澆了個透心涼:“忘了告訴你,島上的醫(yī)療設(shè)施有限,過幾天我們要去山城拿婚服,順便把你帶回去,以后就別來了?!?/p>
蒲介修無厘頭地提了一句:“你想不想看看,我給你定的婚紗?配套的頭紗是我親手......”
“不了,我看不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