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天賜在他倆耳邊低聲說了什么,
等說完后,二老才松開了手,只是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厭惡了。
“給你!五百零四萬!這已經(jīng)是我全部的家當了!”
片刻后,徐天賜丟給我一張卡,目光卻始終盯著墻上的鐘表,催促道:
“現(xiàn)在可以了嗎?可以把月言放了嗎?”
我接過銀行卡,笑著在手里拍了拍:
“哈哈當然,感謝由徐公子打賞的五百零四萬!”
可還不待徐家人徹底放松下來,
隨著我話音落下,大屏幕上的獎池金額竟驟然飛升,由四百九十五萬,一路攀升至九百九十九萬!
不僅如此,下一刻,一萬獎金投入獎池。
蒙面人毫不留情地舉刀直接插進柳月言的脖子,迸射出的鮮血把鏡頭糊住。
全場也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徐天賜渾身僵硬了好久,突然青筋暴起,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齒道:
“你這個死婊子敢耍我?!”
他用力極大,我的胸口頓時像被烈火燒過一般,抽吸間都是鉆心的疼。
可我依舊冷冷地看著他,邊咳邊笑。
抬起手腕,看著上面的數(shù)字,我挑眉倒數(shù):
“五四三二一……”
“徐天賜……”
他雙目腥紅,已然失去理智:
“說吧,想怎么死,我成全你!”
我失笑:
“別傻了?!?/p>
“難道我的萬貫家產你不想要了嗎?”
他一愣,手上的力道頓時消了不少。
“跪下?!?/p>
我冷冷看著他,命令道:
“跟我求婚!”
在眾人的注視下,徐天賜竟真的松開手,邊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邊彎了膝蓋,緩緩跪在我的面前。
“你……”
同一時間,原本已然不省人事的傅行山竟突然掙扎著嘶吼出聲:
“痛!好痛!有有沒有人啊!趕緊給我叫個救護車啊!”
把周圍人嚇得后退好幾步,臉全白了。
“他他剛剛不是死了嗎?現(xiàn)在這……這是人是鬼???!”
全場都驚恐得動都不敢動,
只有徐天賜目光灼灼地看著我,那眼神里,既熟悉又陌生,既欣賞又驚恐:
“你不是柳慕容?!?/p>
半晌,他像是魔怔了一般地自言自語:
“你就是柳月言!”
他倏然起身,一把將我抱進懷里,肩膀不停顫抖,委屈得像個找不到媽媽的孩子: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可是……為什么?月言,這到底是為什么?”
我冷冷地一把推開他,指了指大門,那里正走近一個面容嚴肅西裝革履的人。
他走至我的跟前,笑著朝我伸出手:
“您就是柳月言小姐吧!”
“首先,祝賀您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其次恭喜您!您獲得了您父母,柳照先生和姜年女士留下來的價值上億的遺產!”
“我是該遺產的代理律師,接下來只需要您在這些文件上簽個字就可以……”
“不!不!”
徐天賜驚恐得臉都白了,連忙拽過我的手,拿著準備好的婚戒就往我手上硬套,嘴里像是著了魔一般地念念有詞:
“月言!等等!你要先嫁給我!你要先嫁給我的!我們說好了!在你二十二歲生日這天嫁給我,你不能違約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