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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胡說,你在公司那么久了,察覺不到嗎?”
周淼雙手環(huán)抱于身前,似是同情地看著她。
搖了搖頭。
“不該啊,你從第一天進公司,可以穿成我以前那樣,不就是知道自己有幾分像我嗎?既然要做我的替身,那就做的像一點徹底一點?!?/p>
她忽然從臺階上走下來。
周沛沛感覺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不清楚是因為剛才那些話讓她無法接受,喘不上氣。
還是因為,周淼明明說著吃人的話,卻表現(xiàn)得那么溫柔體貼。
“你要干什么?!”
周沛沛瞥見周淼抬起了手,忽然就害怕驚恐地一把推開。
周淼的手停在半空中。
眼中閃過狠厲。
“故技重施,我成年禮那天,你也是這么做的。周、沛、沛。”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你別過來!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會信,你走開!”
“不用你相信,你只管看著,顧玉修醒過來之后,是要你,還是要我?!?/p>
周淼眨眨眼,露出清純又風(fēng)情的笑意。
剎那,周沛沛好似受到千萬支箭穿心而過。
她相信,幾年前的周淼,確實明艷動人。
是自己比不了的。
但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差在哪,總之有一個深層次的東西,不是外貌不是身材......
周淼已經(jīng)雙手背在身后哼著歌走了。
走到門口,她又突然停住腳步,回頭居高臨下俯視著臉色煞白的周沛沛。
看著周沛沛瞪得老大的眼睛,一副小白兔見了獅子一動不敢動的驚懼模樣。
周淼哼笑一聲,肩膀微微顫抖。
“替身,就該好好做替身,從你第一步選擇做替身開始,你這輩子,都只會是我的替身。”
“......”
周淼沒那么大心情守著顧玉修醒來,她安排人守在門口,不準(zhǔn)周沛沛靠近。
周沛沛就坐在門口,如望夫石一般等啊等。
劉晴打電話來叫她回家,別在外丟人了,現(xiàn)在顧玉修是周淼的未婚夫,她在哪里坐等守著不合規(guī)矩!
但周沛沛就是不肯回去。
反正周淼都已經(jīng)知道她和顧玉修的事了,她就不信周淼真能做到一點不在意。
下午,顧玉修一醒過來,她的人就第一時間通知她。
所以顧玉修醒來后看見的只有周淼。
警察來問話,問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天黑看不清情況,這兒又不是顧玉修的主場,他實在想不到他在申城有什么仇人需要做到這個份上。
昨晚那些人倒是很會找位置,正好在監(jiān)控壞了的地方施暴。
所以最后警察也沒能在顧玉修這里得到什么收獲,只能走了。
周淼坐在病床前,剝了個橘子。
她嘗了一瓣兒,酸的很。
就遞給了顧玉修,“好酸?!?/p>
顧玉修卻毫不介意,輕笑吃下她給的酸橘子。
“哪里酸了,寶貝剝的橘子明明很甜?!?/p>
“那你多吃點?!?/p>
周淼皮笑肉不笑,擦了擦手指,“玉修,你真的會娶我嗎?昨天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我讓你向周崇做了承諾,你會不會怪我?”
問這番話的時候,周淼的余光不著痕跡瞥了眼緊閉的衛(wèi)生間的門。
隔著一道門,周沛沛被她的人捆在里面,堵住了嘴。
讓她仔細聽著接下來,她最愛的顧玉修的回答。
一字一句。
顧玉修好不容易再次感受到周淼對他的在乎,他不敢回憶他們鬧別扭的那半個多月,他每天魂不守舍的日子。
那種習(xí)慣了一個人在身邊,卻突然毫無征兆的抽離,就跟魚兒忽然被抽干氧氣丟在干燥的地面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顧玉修怕了。
他想也不想地回答。
“當(dāng)然!寶貝,你知道昨晚我拿著藥開車回去找你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嘛?我感覺自己身上每一處都疼的裂開了,可我只要想到你在家等我,你還在等我,你需要我,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我有多愛你有多在乎你,這么多年來,你還要懷疑我嗎?我又怎么會舍得怪你?”
顧玉修說的很急切。
他激動地想過來拉住周淼的手,可稍微動了一下就扯痛身上的傷,疼的他倒吸了好幾口冷氣。
“你別動了。”
周淼表現(xiàn)的很關(guān)心他,但轉(zhuǎn)身去洗手間的時候,臉色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