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大家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大家或是輪流講述著各自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有成功的喜悅,也有挑戰(zhàn)的艱辛;或是回憶起當年的某個瞬間,有放肆的嘲笑,也有濃濃的懷念。在這里,沒有職場的爾虞我詐,沒有社會地位的標簽束縛,只有最真摯的情感交流和心靈觸碰。笑聲,不時在空中回蕩,那是對過往的懷念,也是對未來的期許。
“蔣靈兒,都當新娘子的人了,減肥大業(yè)還沒成功吶?”說著,孔心怡推門而入。
“心怡!”靈兒興奮地奔到心怡面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好姐妹久別重逢,這一刻,所有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只有充滿了力量的擁抱能表達出她此刻的心情。心怡原本就是瘦高的身材,被靈兒“圓滾滾”的襲來撞得重心不穩(wěn),趔趄了一下。
一個熊抱遠無法完全詮釋靈兒對心怡長久的相思,靈兒高舉著雙臂用力環(huán)抱住心怡的脖子,嘗試著用自己的小短腿兒往心怡身上蹦,那種情感的急切與渴望幾乎要溢出心頭。
心怡嘴上嫌棄地說著:“你給我下來,抱不動你啦,你個胖妞兒!”然而還是乖乖俯下身,最后給靈兒來了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公主抱。
看到心怡來了,一旁的嚴宇眼神瞬間亮了。心怡放下靈兒,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嚴宇,哥們兒似的拍拍嚴宇的肩膀?!鞍?,不錯啊,來來,給姐看看你的八塊腹??!”說著,心怡真的動起手來掀嚴宇的衣服,惹得嚴宇頓時手忙腳亂,臉漲得通紅。
還是嚴宇記憶里的那個率真坦蕩的孔心怡,縱使時光荏苒,歲月星河,心怡依舊是他的白月光,照亮他曾經(jīng)青蔥卻迷茫的歲月。
“孔大小姐,這種大日子你都能遲到!來來,罰酒!”男主人孟江起身舉杯。孟江個子不高,非常瘦,長得特別像演員張一山,與胖乎乎的靈兒站在一起對比更加鮮明。
“對對,你遲到了,最后一個來的罰酒?!北娙嗣Ω胶?。
“我說蔣靈兒,你家這貨聯(lián)合這幫人欺負你姐妹兒,你管不管?”心怡故意說道。
“必須得管?。∷@澳大利亞留學的都回來了,你倆面子大的呦!孟江你還蹬鼻子上臉,來趕緊給孔姐磕一個!”有人說。
“可不是,我看看啊,這下都到齊了吧!”還有人說。
“到齊了嗎?”心怡故意提了提嗓子,然后瞟了一眼旁邊的趙秋:“真的都到齊了嗎?”
趙秋的心微微一顫,他知道心怡所指何人,卻裝作無動于衷,盡管心怡的話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上,讓他疼得坐立難安。
“果然還是那副死德行!”心怡狠狠剜了趙秋一眼。
所有人都知道心怡指的那個人是誰,三年了,大家也都希望在此時此地可以再見到她。有的出于想念與關(guān)心,有的純屬八卦想看熱鬧。趙秋卻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渴望那個人的出現(xiàn)。旁人只是看到了他冷酷的軀殼,卻看不到他內(nèi)心里火熱的煎熬。三年了,他的內(nèi)心無時無刻不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讓他喘不過氣來。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只有趙秋穩(wěn)如泰山上的一塊頑石。看趙秋依舊置身事外的模樣,心怡怒火中燒。她氣呼呼地拉了把空椅子,“咣當”放到嚴宇與趙秋之間,大聲道:“來,給姐讓點地兒?!北娙酥佬拟€在跟趙秋置氣,這氣,除了那個人沒人能解。
嚴宇見狀忙把自己的椅子往旁邊挪了挪,趙秋依舊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一動沒動。
“心怡,這邊坐?!笔缁菖滦拟粋€沒摟住,大家都不好收場,她忙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身邊,召喚心怡來自己這邊坐。
“哎嘛,我大惠兒!”心怡這時候才看到淑惠,忙來到她旁邊,臨走還不忘把剛剛的椅子又“咣當”踢得離趙秋更近一些。
趙秋繼續(xù)低頭喝酒,仿佛什么也沒聽見什么也沒看見。
“你看他,你看他,真替我家陽陽不值?!膘`兒氣得跟孟江直跳腳。
淑惠小聲勸心怡:“靈兒大喜的日子,別跟趙秋置氣了?!?/p>
“每次見他那副好像誰都欠他錢的死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心怡氣鼓鼓地坐到淑惠旁邊。
“好了好了,看在靈兒和孟江的面子上?!笔缁菀贿叞参啃拟?,一邊給她倒了一杯水。
心怡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大口喝完,用手背抹了一下嘴:“不說他了!堵得慌!你怎么樣,讓我好好看看!”心怡仔細打量了一下淑惠,她完全抹掉了當年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土氣”,變得知性又有氣質(zhì)。
“大惠兒,你這大書記當?shù)貌诲e啊,更美了!”心怡由衷地贊美道。
“什么大書記,社區(qū)的小書記而已?!笔缁莶缓靡馑嫉匦α诵?。
“你倆偷偷聊什么呢,不帶我?罰酒罰酒!”靈兒打斷她們倆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