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幾天才被調去西市的云經理,幾人瞬間不敢說什么了。
只有平時跟言若最不對付的張秘書一臉不服氣!
“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又沒犯錯,不過工作間隙閑聊幾句,用得著上綱上線嗎?威脅誰呢!”
她比言若更早進入許氏,卻處處被壓一頭。
心中早已不滿。
而且,她從人事部的熟人那里得知,言若的辭職申請,許總昨天就給通過了。
如果真的重視,怎么可能那么輕易放她走!
就算兩人之前有什么,看樣子也只是玩玩而已。
想到這里,張秘書心里的底氣走足了很多,看向言若時,一臉你能把我怎么樣的表情。
言若輕笑一聲。
“張秘書可能是忘了,在離開許氏之前,我還是你的上司。簡單點說呢,就是在工作上,你都得聽我的!”
她看都不看臉色大變的張秘書,繼續(xù)說道。
“半個月前,西市就向總部提出申請,希望派一名資深的秘書,去幫忙處理一些雜事?!?/p>
眼神掃過喜歡說閑話的幾人,眼神帶著打量,像是真的在考慮,到底派誰去西市比較合適。
見她們紛紛低頭,目光躲閃,言若微微勾起嘴角,緩緩說道。
“本來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回絕這件事?,F(xiàn)在看來,張秘書就很適合勝任這份工作?!?/p>
聽她這樣說,張秘書噌的站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你這是公報私仇!”
言若兩手一攤,“是嗎?我不過是正常的工作安排罷了!張秘書要是有什么意見,可以去找老板投訴我!”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話音剛落,許少禹就帶著劉特助出現(xiàn)在了辦公室。
張秘書像是看到救星一樣,馬上沖到許少禹面前,眼眶通紅,聲音哽咽,一副被欺負的樣子。
“許總!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言秘書,她要這樣針對我!”
許少禹遠遠看向言若,見她還有心思對自己笑,看樣子沒吃什么虧。
倒是擋在自己跟前的這個女人,哭哭啼啼半天,都沒說到重點
不由的眉頭緊皺,不耐煩的開口。
“直接說重點!”
哭的楚楚可憐的張秘書身體一僵,想到許少禹最討厭麻煩,也最不喜歡別人浪費他時間。
不禁心中暗惱,怎么把這件事忘了!
也不敢繼續(xù)哭哭啼啼,趕緊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最后還怯生生的看向言若,意有所指說道。
“雖然我的工作都是聽從言秘書安排,可她也不能因為我和同事閑聊幾句,就故意找茬?!?/p>
“我現(xiàn)在負責的工作內容也很重要,言秘書怎么能光憑一張嘴,就說要把我調到西市去呢?”
“如果我突然走了,那這邊的工作怎么辦?”
許少禹懶得聽她繼續(xù)說,目光穿過眾人,看向言若。
“言秘書,如果張秘書調去西市,那這邊的工作由誰接手,你有安排嗎?”
言若點頭,“自然!”
簡簡單單兩句話,足以表明許少禹的立場,張秘書臉色煞白。
她看向一臉肯定的言若,反駁道:
“不可能!那些事一直都是我獨自負責,別人根本不了解。言秘書就算想逼我去西市,也不用這樣胡言亂語吧!”
言若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輕輕“呵”了一聲。
“張秘書也未免太過于高看自己了!”
“你負責的那部分工作,都是要經過我來安排和審核,你說我了不了解呢?”
說完根本懶得看她,而是沖許少禹繼續(xù)說到:
“許總不是想讓我?guī)氯藛??正好!都是現(xiàn)成的幫手,我可以一并教了!”
張秘書的心瞬間沉到谷底,可還是帶著一絲期盼,看向許少禹。
希望他不要同意這個提議。
可許少禹卻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點頭答應。
“那就按照言秘書說的辦!從明天起,張秘書調到西市去幫忙!”
許少禹向來說一不二,知道這件事再沒有轉圜的余地。
張秘書只感覺前途一片灰暗。
明明昨天她還在暢想,等言若滾蛋了,不管是論資歷還是論人脈,都該輪到她來做總裁辦的首席秘書。
沒想到今天她就要從總部,被流放到集團業(yè)績最差的西市。
可是說是,直接從天堂跌落到地獄!
掃過周圍同事或嘲笑,或同情的目光。
她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看向言若時,眼底更是充滿惱怒和仇恨。
不到半個小時,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許氏集團總部。
短短三天內,一個宣傳部經理,一個總裁辦資深秘書。
都因為得罪言秘書,被調去條件和待遇最差的西市。
原本因為言若即將離職,而心生怠慢,工作上也不怎么配合的那些人。
立馬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這倒是讓言若最后一個月的工作,順利了不少!
晚上回到公寓時,她還跟池語感嘆。
“真是笑臉給多了,慣的全是毛病!你說這些人在想什么,打工人何必為難打工人呢?”
池語一遍敷面膜一遍回道:
“你對這個世界最大的誤解,就是以為所有人都是人!我早就跟你說過,別太好說話,別人只會當你好欺負!”
言若嘆氣,對著池語雙手合十道,低垂腦袋,閉上眼睛,一幅虔誠無比的樣子:
“池大師,我頓悟了!”
池語裝模作樣地撫了撫根本不存在的胡須,假裝自己是個得道高人。
“施主很有慧根,現(xiàn)在明白,也為時未晚啊!”
說完后,兩人不僅相視哈哈大笑,就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
接下來連續(xù)幾天,言若一下班就去接池語。
兩人先是去找各種好吃的,吃飽了順便帶一些回家,在家里邊吃邊聊。
日子過的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
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正當言若和池語兩人一邊啃鴨脖,一邊興致勃勃地追劇時。
許少禹正心情不佳的喝悶酒!
緋色是北城有錢有權的公子哥最愛去頂級私人會所。
會員制管理,私密性很強,就算你有錢,若是沒點人脈,連緋色的門都進不去。
在緋色頂樓不對外開放的包廂內。
許少禹微瞇著雙眼,斜靠沙發(fā)上,晃悠著一杯特調,淺酌慢飲。
和白日里嚴謹板正不同,不僅西裝外套被脫下來隨意扔在一旁,領帶也被扯下,襯衫最上面的那粒扣子被解開。
袖子隨意地向上挽起,露出一截小臂,肌肉線條流暢,青筋若隱若現(xiàn)。
一掃平日里的冷峻凌厲,反而多了幾分慵懶桀驁。
另一邊的沙發(fā)上,身穿一件花襯衫,腳踩拖鞋,一頭黃毛的蘇鉞看看許少禹。
又看看另一邊矜貴斯文,一身板正的西裝,像是馬上要去參加正式會議的宋屹川。
滿臉痛苦的仰頭長嘆。
“我說!你們來我這兒,光喝酒,一句話都不說,你們倆這個在冷戰(zhà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