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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靜地爬起來,忍著痛獨自離開。
去醫(yī)院的路上,小腹的疼痛愈發(fā)強烈,我愈發(fā)不安。
剛走進醫(yī)院沒兩步,我感覺到胎動,好像停了。
我慌亂地大叫醫(yī)生,又習(xí)慣性地打給顧成:“顧成,救救我們的孩子......”
卻先聽到楊粟的嬉笑聲。
顧成不耐煩地說:“宋婉,苦肉計你還要玩多少次?別煩我?!?/p>
他就這樣掛斷。
我的心氣徹底沒了,踉蹌倒地。
再睜眼時,醫(yī)生告訴我,我的孩子死了。
站在我病床旁的公公痛心疾首:
“我現(xiàn)在就打死顧成那個死小子!”
“不用了爸?!?/p>
我轉(zhuǎn)頭看向婆婆:“媽,我累了。放我走吧。”
公公婆婆對視一眼。
“小婉,你真的要離婚嗎?”
“要是外人知道你就這樣走了......”
我擠出一個笑容:“我要離婚。”
老公為了初戀拋棄我,養(yǎng)大的白眼狼不喜歡我,真正屬于我的孩子也死了。
我凄慘一笑:
“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牽掛的了。”
“這么多年以來,感謝二老對我的照顧?!?/p>
婆婆忍不住掉眼淚,片刻后,她握著我的手:
“孩子,這么多年辛苦你了。”
“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難,一定要和我們說。”
“是我們顧家對不起你......”
第三天,我獨自出院。
去機場地路上,我最后一次想起顧家。
這么多年,我小心翼翼地經(jīng)營和顧成的婚姻,無微不至地照顧著顧年。
可最后換來的,是兒子口中的黃臉婆,是老公眼中的保姆,是胎死腹中......
我受夠了。
我買好出國的機票,平靜地拉黑顧成和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