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梁知聿親手查封了沈家的所有公司,把他們一家送進(jìn)了監(jiān)獄。
至于沈若薇,他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她的,特地安排了幾個人,偽造了一份精神分裂癥的確診報告,把她送進(jìn)了這里。
這輩子她都只能關(guān)在這個破舊的精神病院里,被反復(fù)折磨,慢慢贖罪。
她帶給江云笙的那些傷害,必須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她被關(guān)進(jìn)這間特制病房還不到24小時,卻已經(jīng)鬧得整個病區(qū)不得安寧。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沈若薇抓著鐵欄桿尖叫,聲音嘶啞難聽,“我是沈氏集團(tuán)未來的女主人!等我出去,我要讓你們?nèi)忌蝗缢?!?/p>
主治醫(y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梁總,這……”
“按最嚴(yán)重的方案治療?!绷褐驳穆曇魶]有一絲溫度,“她不是喜歡裝瘋賣傻嗎?那就讓她真正體驗一下精神病人的生活?!?/p>
病房門打開時,沈若薇還以為梁知聿是來接她的。
她立刻換上楚楚可憐的表情,哭著說道:“知聿,他們欺負(fù)我……”
“從今天開始,”梁知聿站在門口,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堆垃圾,“你會為你做過的每一件事付出代價。”
沈若薇的表情瞬間扭曲。
她瘋狂撲上來,卻被護(hù)工一把按在地上。
她掙扎著嘶吼:“梁知聿!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梁知聿頭也不回地離開,身后傳來沈若薇歇斯底里的咒罵聲。
第一周,沈若薇還在堅持自己的高貴身份,覺得梁知聿一定會回來接她的。
每次護(hù)工送飯,她都會把餐盤打翻:“這種東西也敢端過來給我吃?”
護(hù)工們相視一笑。
第二天,她的飯菜里被下了一整盒瀉藥。
沈若薇腹瀉到虛脫時,聽見護(hù)工在門外笑著說:“沈總說了,要特別照顧你這位大小姐?!?/p>
一個月后,沈若薇開始學(xué)會“乖巧”。
她不再打翻餐盤,因為上次這么做的后果是被綁在椅子上,眼睜睜看著老鼠啃咬著她的腳背。
她也不再咒罵護(hù)工,因為那些惡毒的話會換來一頓電擊治療。
但真正的折磨才剛剛開始。
“今天該洗澡了。”兩個膀大腰圓的護(hù)工架起她,將她拖進(jìn)淋浴間。
冰冷的水柱直接沖在她身上,粗糙的刷子刮得她皮膚滲血。
沈若薇尖叫著掙扎,卻被按著頭嗆了好幾口水。
“梁總交代了,”護(hù)工扯著她的頭發(fā),“要幫你好好清潔哦?!?/p>
夜里,沈若薇蜷縮在濕冷的床鋪上,身上滿是淤青。
她開始出現(xiàn)幻覺,有時看到江云笙站在墻角冷笑,有時看到梁知聿舉著針管向她走來。
“不是我做的……”她對著空氣手舞足蹈的大喊,“都是江云笙那個賤人的錯……”
護(hù)工通過監(jiān)控看到這一幕,笑著調(diào)整了藥物劑量。
足夠讓她更加神志不清,卻不會真正瘋掉。
梁知聿要她清醒地感受每一分痛苦。
半年后的某個深夜,雷聲大作。
一道閃電劈過,沈若薇突然從混沌中驚醒。
她看著自己枯瘦如柴的手臂,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貧民窟的骯臟交易,對江云笙的每一次陷害,還有她偷偷下在梁知聿酒里的藥……
“不……”她顫抖著爬下床,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挪到窗前。
三樓的高度,下面是灌木叢。
“我要離開這個地獄……”沈若薇用盡全身力氣翻出窗戶。
她以為自己會正好掉在草坪上,卻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
“咔嚓”一聲脆響。
脊椎撞在突出的石階上,劇痛瞬間席卷全身。
清晨,園丁發(fā)現(xiàn)了奄奄一息的沈若薇。
她的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覺,脖子以下只有手指能微微顫動。
醫(yī)生不耐煩的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徹底癱瘓了。
“救……我……”她艱難的喘息著,顫抖著雙手比著手勢。
精神病院院長給梁知聿打電話請示。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傳來冰冷的答復(fù):“既然她這么想離開,就送她去該去的地方?!?/p>
當(dāng)天下午,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停在貧民窟最骯臟的街區(qū)。
護(hù)工們像扔垃圾一樣,將沈若薇扔在一間漏雨的棚屋前。
“梁總?cè)手亮x盡了,”護(hù)長踢了踢癱軟如泥的沈若薇,“還給你留了張輪椅?!?/p>
雨水打在沈若薇扭曲的臉上,她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環(huán)境。
污水橫流的巷子,散發(fā)著腐臭的垃圾堆,還有那些大漢們不懷好意的目光。
一個滿臉油光的男人蹲下來,捏起她的下巴:“喲,這不是攀上高枝的沈小姐嗎?怎么,被玩膩了?”
沈若薇想要掙扎,但她渾身都沒有知覺了,如今也只能任人宰割。
男人大笑著解開褲腰帶:“反正你也動不了,讓哥幾個好好照顧你……”
雨越下越大,淹沒了棚屋里傳出的嗚咽。
幾只老鼠從下水道鉆出來,啃食著輪椅旁打翻的搜飯。
沈若薇睜著空洞的眼睛,看著污水倒映中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終究還是流下了痛苦的淚水,徹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