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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
我和安珂正式離婚。
民政局外。
我將離婚證放進(jìn)包里,轉(zhuǎn)身上車。
安珂叫住我:“天意,我已經(jīng)讓何家銘離開本市了,我和她不會再見面?!?/p>
我平靜點頭:“這是你的事,不用和我說?!?/p>
安珂眼神受傷。
我系上安全帶,正要離開。
安珂突然上前,雙手扒住車窗,急切道:“天意,公司最近有一場經(jīng)濟(jì)糾紛,你會幫忙的吧?”
我頓住。
在安珂期待的目光下,我像是想起什么,說道:“忘記告訴你了,我的律所和貴公司的合作將會在下個月結(jié)束,所以愛莫能助?!?/p>
安珂的臉色瞬間灰敗。
我啟動車子。
安珂卻還是死死扒著車窗,不肯松手。
我沒有半點心軟。
直接踩油門沖出去。
安珂被帶著往前踉蹌幾步,差點跪在地上。
接下來的日子。
我迅速和安珂的公司做出分割。
還給律所重新選址。
律所的初址,是安珂公司的寫字樓勻出的一層辦公區(qū)。
其實隨著律所的做大。
那片辦公區(qū)早就太過憋屈狹隘。
但因為安珂的緣故。
我一直沒下定決心離開。
如今這個機(jī)會正好。
律所新址在市中心,寬敞明亮。
我站在落地窗前,望著一覽無余的城市,像是古代皇帝在欣賞自己打下的江山藍(lán)圖,心情是久違的舒暢。
突然,辦公室被人敲響。
秘書臉色不好。
她說有個男人在律所門口搗亂,揚言這里是黑心律所,坑蒙拐騙、知法犯法,毫無職業(yè)操守。
我臉色一沉。
隨秘書下樓一看,竟然是何家銘!
他沒了上次見面時的干凈帥氣,整個人灰撲撲的。
我走上前。
何家銘一看見我,就紅著眼睛撲上來。
“宋天意,都是你害了我!”
他被保安攔住,沒能碰到我。
何家銘一邊掙扎,一邊大喊:“就是這個男人,他留不住妻子的心,就找人砸了我的花店,還要逼我去別的城市生活,這種人怎么配當(dāng)律師!”
周圍人議論紛紛。
我頓時怒火中燒。
無論事情真假,人言可畏。
何家銘短短幾句話,就可能毀了整個律所的形象。
我攥緊拳頭。
一邊讓人報警,一邊打電話通知安珂。
警察局里。
我和何家銘面對面坐著。
他幾次對我冷嘲熱諷,都被警察嚴(yán)厲制止。
我不耐煩地看著時間。
半個小時后。
安珂推門進(jìn)來。
何家銘看見他,眼神忍不住一亮。
不等他開口,安珂就走過去扇了他一巴掌,臉色陰沉至極:“我有沒有說過讓你滾,誰給你的膽子去騷擾老公的?”
何家銘捂著臉,滿臉的不可置信。
“安姐,你竟然打我?”
安珂被警察按住,眼神冰冷。
何家銘對上她的目光,忍不住落淚。
“安姐,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你對我那么好,幫我擴(kuò)展花店,幫我介紹客人,我們無話不談,你說過我是最了解你心意的人......”
安珂臉色難看,呵斥道:“閉嘴!”
隨后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天意,對不起,我沒想到她會去找你......”
我沒理她。
安珂自己惹下的桃花債,就讓她自己解決,我沒必要摻和。
我在案情記錄上簽完字后,立刻起身離開。
上車時。
我從后視鏡看見安珂追出來。
我并未停留,直接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