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透過貓眼看去，是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表情，打開了門。
「蘇寒小姐，我們是市刑警隊的，有幾個問題需要向您了解?！诡I頭的中年警察出示了證件。
「什么事？」我裝出疑惑的表情。
「城郊發(fā)生了一起惡性案件，三名男子死亡，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您的指紋?！?/p>
我心中一凜，表面卻保持鎮(zhèn)定：「什么地方？我昨晚一直在家里。」
「翠湖山莊附近的一處廢棄廠房，」警察盯著我的眼睛，「死者都是顧城軒先生的保鏢?！?/p>
原來如此，顧城軒這是要先下手為強。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么，」我無辜地說，「我可以請律師嗎？」
「當然可以，但在此之前，請您配合我們回去協(xié)助調查。」
我點點頭：「好的，但我能先去醫(yī)院看看我妹妹嗎？她剛出事故.……」
警察猶豫了一下：「可以，但我們要跟著?！?/p>
到了醫(yī)院，我故意在妹妹病房門口停留了很久。
趁警察不注意，我悄悄在妹妹耳邊說：「雅雅，如果有人來找你，就說姐姐昨晚一直陪著你?！?/p>
妹妹雖然虛弱，但還是用力點了點頭。
在警察局里，我被關在審訊室整整六個小時。
他們輪番上陣，試圖讓我承認殺人，但我始終堅持自己的清白。
「蘇寒，別裝了，」最后一個審訊我的年輕警察拍著桌子，「現(xiàn)場有你的指紋，還有目擊者看到你在案發(fā)時間出現(xiàn)在附近！」
我冷笑一聲：「目擊者？誰？」
「顧城軒先生親眼看到你離開現(xiàn)場。」
「哦？」我歪著頭，「那他為什么不阻止我？還是說，他其實是同謀？」
年輕警察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傍晚時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審訊室門口。
劉美華，女子監(jiān)獄的前獄長。
她現(xiàn)在穿著律師的制服，手里拿著公文包。
「我是蘇寒小姐的代理律師，」她對警察說，「請問有逮捕令嗎？沒有的話，我的當事人可以離開了。」
警察們面面相覷，最終只能放我走。
走出警察局后，劉美華帶我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你怎么會來？」我問道。
「有人托我來的，」劉美華啟動車子，「那個人說，你可能需要幫助?！?/p>
「什么人？」
劉美華沒有回答，而是把車開向了城郊。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一棟偏僻的別墅前。
我跟著劉美華走進去，客廳里坐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陳婉兒。
她還活著！
「驚訝嗎？」陳婉兒笑著站起身，「其實我也很驚訝，沒想到還能活著見到你?！?/p>
我瞪大眼睛：「你……你不是被他們殺了嗎？」
「差一點，」陳婉兒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傷疤，「那天晚上他們確實想殺我，但我命大，被一個漁民救了?！?/p>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暗中調查他們，收集證據(jù)。」
她從桌上拿起一個文件夾：「這里面有顧城軒所有的犯罪證據(jù)，包括洗錢、行賄、還有幾起命案?！?/p>
我翻看著文件，心中震驚不已。
原來顧城軒不只是殺了陳婉兒這一個人，他背后還有更大的罪惡。
「為什么要幫我？」我問道。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陳婉兒眼中閃過恨意，「而且我知道你有能力讓他們付出代價。」
「但是，我有個條件?！?/p>
「什么條件？」
「我要親眼看著他們死?！?/p>
當天晚上，我回到家時，發(fā)現(xiàn)門被撬開了。
客廳里一片狼藉，顯然有人搜查過。
母親蜷縮在角落里，看到我進來，立刻撲過來抱住我。
「寒兒，他們來過了，」母親哭著說，「一群黑衣人，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p>
「他們說什么了嗎？」
「他們說要找什么證據(jù)，還說如果找不到，就把雅雅從醫(yī)院帶走?！?/p>
我握緊雙拳，眼中殺意凜然。
看來顧城軒已經(jīng)知道我在收集他的罪證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再隱藏了。
我掏出手機，給顧城軒發(fā)了一條短信：「明晚八點，翠湖山莊湖心亭，我們做個了斷?！?/p>
很快，他回復：「很好，但這次我要確保你再也不能威脅到我?！?/p>
我冷笑著回復：「到時候誰威脅誰，還不一定呢。」
發(fā)完短信，我看著母親擔憂的表情，心中充滿愧疚。
「媽，明天晚上之后，一切都會結束的。」
「寒兒，你要做什么？」母親緊張地問。
「做該做的事，」我輕撫著她的頭發(fā)，「讓傷害我們的人付出代價?！?/p>
深夜時分，我獨自來到妹妹的病房。
她正在熟睡，臉上還帶著淚痕。
我輕吻她的額頭：「雅雅，姐姐明天就要為你報仇了?！?/p>
「那些傷害你的人，一個都跑不掉?！?/p>
回到家后，我從床底拖出那個塵封的鐵箱。
五年前的匕首在月光下閃著冷光，仿佛在渴望著鮮血。
我一樣樣檢查著這些「老朋友」，嘴角勾起一個殘酷的笑容。
顧城軒，白月晴，明天晚上就是你們的末日。
這一次，我要讓你們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懼。
我看著窗外的夜色，眼中燃著復仇的烈火。
血債，必須用血來償。
明天的翠湖山莊，將會成為他們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