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5.她氣的快要瘋了,解釋又和自己的爸爸解釋不清,只好打算先沖上來要打我。
“你這個賤人,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薄昂昧耍。?!紀瑤你別鬧了,回自己房間去!
”紀寒聲早就不耐煩了,他快步走過來把我護在身后,一把推開紀瑤。
紀瑤急的臉上掛滿了淚?!鞍职?.....”她還想說什么,
卻被紀寒聲眼底醞釀而起的怒意震懾到,只好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快步走開?!百v人,
改天再收拾你!”紀瑤走后,紀寒聲一臉歉意的看著我,和我道歉?!氨赴。?/p>
這是我的女兒,從小嬌縱的養(yǎng)著,給她慣壞了。”我客氣的擺擺手?!拔抑溃o先生,
畢竟我是收了錢的,不敢再計較這些。”他一聽我這話,眼底閃過我看不懂的落寞,
低過頭去?!八沃?,雖然我給你一個月一千萬,讓你跟了我,但并沒有包養(yǎng)你的意思,
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是平等的?!鼻魄?,多么可笑。
他的女兒在十八歲是尚且把我當成一條狗一樣的欺凌,而作為他女兒的父親,
在我二十四歲時,像吃錯了藥一樣,和我說平等。在此之前,我和他不熟的吧,
他對我又哪來的深情?我不管那么多,轉身問道?!八约o總,我今晚住哪呢。
”紀寒聲跟了上來,拉住我的手往前走,直到上了樓梯?!昂臀易≈髋P,三樓南向第一間。
”紀家的裝修很是奢華,這棟樓位于紀家山莊的中心地帶,周圍花園環(huán)繞,綠樹成蔭,
近處種了大片大片的梔子花。別墅內(nèi),挑高的客廳大片繁復艷麗的水晶吊燈從六層樓高垂下,
星星閃閃,與盤旋著的旋轉水晶樓梯交相輝映著亮光。墻壁雕花重重,暗柜里擺滿了照片。
紀寒聲的臥室很有意思。明明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臥室卻是收藏著各式各樣炫酷的潮玩手辦,
和他的年齡不大相符。我沒有多說什么,進了臥室。和紀寒聲相擁而眠的第一個夜晚,
我處處都是不適應,腦海里回憶重重?!安虏陆裉炷愕某閷侠镉惺裁??是老鼠,還是蟑螂,
還是什么都沒有?”“哈哈哈,頭發(fā)被膠水纏住了吧,活該!
”“讓我看看筆尖扎在臉上疼不疼,不許動!”“渾身濕透了吧!看你這個窩囊樣!
”紀瑤洋洋得意的欺辱我的畫面一幕一幕從我眼前閃過。走馬觀花一般,像是一面面鏡子,
從四周匯聚而來,將我包裹住,慢慢的縮緊,再縮緊。我喘不過氣來,痛苦的撕心裂肺,
眼淚橫流。6.第二天醒來,紀瑤并不在家。不是說討厭我嗎,我以為她會一早守在客廳,
等著刁難我,給我好果子吃呢。傭人做好了飯菜,見我們已經(jīng)起床,
上前詢問紀寒聲要不要擺飯。紀寒聲點點頭。飯菜很快被傭人端了上來,就擺在臥室,
一個大桌子臨時擺了上來,鋪好桌布,擺上精致的菜肴。洗漱完畢,共進早餐。
“這張卡是給你日?;ㄤN的,作為紀太太,你多置辦一些衣服首飾,別丟了我紀家的臉。
”紀寒聲丟過來一張卡,我差點沒接住。他吃飯吃的很優(yōu)雅,一點聲音也沒發(fā)出,
剛剛到現(xiàn)在一句話也沒講,沒想到一開口就是這個。“我知道了,謝謝?!备砂桶偷牡懒酥x,
我感覺有點小尷尬,不知道說些什么。刺耳而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在這氛圍寂靜的餐桌上。
紀寒聲拿過手機,看了眼來電人的信息,皺了皺眉,修長的手指輕點,接了電話。
開的是免提?!凹o寒聲!你要不要臉,帶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把瑤瑤趕回了老宅,
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荒唐了!你忘了你大哥是怎么......”電話一下子被掛斷,
紀寒聲滿臉都是不耐煩。“抱歉,我出去一下?!彼チ伺P室外面又打了一回電話,
這個房子的隔音很好,通話的聲音只朦朦朧朧的聽見一點點,卻聽不清是什么內(nèi)容。
他很快的又回來,帶著隱隱約約的怒氣,手上青筋暴起,拳頭握的緊緊的?!八沃?,
你能不能,和我回一趟老宅?!蔽揖椭溃樟诉@一千萬,那是必然付出代價的,比如,
面對如暴風雨一般的家庭矛盾。從紀家莊園到老宅,車子開的很平穩(wěn),穿過了繁華的鬧市區(qū),
又過了蜿蜿蜒蜒的山路。車停穩(wěn)的時候,我堪堪睡著。紀寒聲拍醒我,示意我可以下車了。
紀家老宅里的人很奇怪,從管家到傭人,再到大門口的一條看門的口,
對我散發(fā)的都是不友善的氣息。那年輕漂亮的女傭簇擁服侍著剛剛下車的紀寒聲,
跟在他后面,想將我隔絕開,再給我一個不屑的眼神。紀家大門緩緩關上,
眾人將我推搡在外。下馬威,不過如此。7.我倒也不氣惱,在門口等著紀寒聲就好了。
倒是那紀寒聲,往前走那兩步發(fā)現(xiàn)我沒跟上,又退了出來,拉上我的手,往老宅里走,
怒氣沖沖的,嚇退身邊的傭人。從帶我回家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發(fā)了好多次火了,
大總裁也有這么多不順心的事嗎?進了老宅內(nèi),紀瑤坐在沙發(fā)的一側,眼里含著都是淚,
嘟嘟喃喃委屈的和身旁紀寒聲的母親訴苦?!澳棠?,瑤瑤可受了大委屈了,
那個女人要是一直在家,瑤瑤可就活不下去了。
”那位打扮精致的老婦人對自己的孫女很是慈祥,拍拍孫女的手,細細的安慰著她,
臉上掛滿心疼?!昂曇彩翘奶屏?,你放心,我一定讓他把那個女人趕出去!
”紀寒聲帶著我到了她們跟前,她們才發(fā)現(xiàn)我們。那老太太怒氣沖沖,狠狠用拐杖敲地板。
“老二!你看你干了什么荒唐事!當初你是怎么答應你大哥的!
你大哥那條命......”她說到一半,才意識到有我這個外人在場,止住了嘴巴里的話,
冷哼了一聲?!斑€不快過來給我跪下,給你大哥的牌位磕頭道歉!還有,
把你旁邊的這個狐貍精趕出去!”紀瑤在老太太的懷里,
一臉挑釁的看著我滿臉是掩飾不住的得意。紀寒聲沉默了,他放開我的手,跟著紀母,
去了那個牌位前。他們都走了,現(xiàn)場就剩下我和紀瑤,紀瑤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慢慢的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臉。輕笑道?!八沃阍趺催€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高考那天沒有關住你,僥幸讓你逃了,我不去找你,你倒好,自動送上門來?
”她臉上掛上曾經(jīng)霸凌我時的嬌縱而輕蔑的笑意,讓我回想起從前被霸凌時的場景,
身體應激而情緒快速的激動起來。她還想動手,但她大概沒料到,
我不是從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宋知知了?,F(xiàn)在的我,是學了兩年跆拳道的宋知知。
指尖微微顫抖?!芭?!”——清脆的巴掌聲猛然響起。當我意識到的時候,
紀瑤的頭已經(jīng)歪向了一邊,白皙的臉蛋上浮起來一大片紅痕。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身體發(fā)抖,整個人迅速紅溫?!澳?.....你敢打我?”8.她迅速爆哭出聲,
沖上來就要撕扯我,但我跆拳道也不是白學的,拳拳到肉,打的她痛叫出聲。
周圍傭人快速上前,想幫她。我連著傭人一起打。那時候,我感覺渾身充滿力量,眼睛充血,
著重抓著紀瑤就是打。那兩年被欺凌的仇,那十年夜夜壓抑的痛苦,
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終于紀寒聲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他也是怒氣沖沖的,紅著眼。
我尷尬的停手,場面一度安靜而尷尬?!拔覀冏撸 彼业氖志褪峭馀埽?/p>
迅速的往外跑。紀家眾人在后面追,他們沒追上,大部分傭人也不敢追。
紀寒聲帶著我開了車,一路就是往家開,他臉上怒氣未曾消,我也不敢多問。
畢竟剛剛做了毆打紀瑤的虧心事,現(xiàn)在也只好安安靜靜的裝乖?;氐搅思o家莊園,
我們沒有進房子里,紀寒聲拉著我,來到了那大片大片的梔子花前。他不說話,只是低著頭,
望著眼前這花海。忽然的,他發(fā)了狠的般去拔那梔子花,雙手拔的鮮血淋漓,也不曾停下,
只是自顧自的發(fā)泄自己心里的怒氣。我嚇的躲在一旁。這又是咋了,誰又惹他了。
終于他拔累了,蹲在一旁,漆黑的瞳孔里盛滿了淚水?!澳阒绬?,其實,
紀瑤不是我的女兒。”他和我訴說著他的傷心往事。原來,紀瑤是他哥哥的女兒,
那年他十三歲,一家人出去玩,紀母想吃另外一條街的糖葫蘆,點名叫他去買。
他沉迷著手機游戲,頭也不曾抬。他的哥哥紀寒越,自告奮勇,答應替媽媽去買冰糖葫蘆。
結果這一去,卻再也沒能回來。哥哥過馬路時出了車禍,一條二十一歲的生命,
就那樣葬送在送往醫(yī)院的路上。留下了三歲嗷嗷待哺的紀瑤,而紀瑤的媽媽,也早就去世了。
紀寒聲很自責,而他的父母也認為是紀寒聲的錯。
紀寒聲的自責在那樣日復一日的指責里一步一步放大,每稍有一點點不如父母的意,
就會被拿大哥的命說事。因為自責,紀寒聲將紀瑤帶在身邊,親手照顧,從小嬌生慣養(yǎng),
不敢有一點點懈怠?!捌鋵崳医衲曛挥?4歲?!焙眉一铮?/p>
我就說他房間里怎么那么多潮玩手辦呢,一看就不像是四十幾歲老男人喜歡的東西。
我有些震驚,但這震驚卻慢慢轉為心疼,雖然不多,只是為他的年少遭遇感到同情。
“但從那天以后,我代替了大哥的身份,成為了他們眼里可靠的長子,打理公司,照顧紀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