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聽著白大媽得意洋洋的話,我又想犯病了。
上一個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人,不僅自費三千看病,還在派出所住了七天。
這一個...
我看著在地上來回撲騰的白大媽,趁醫(yī)生轉身的時候猛地轉身。
尖叫、扭曲、陰暗地爬行。
好不容易爬到白大媽面前,我雙眼一翻,裝作一副鬼上身的模樣。
“是你在...喊我....嗎...”
“你要...分...我...的...貢品嗎...”
神經病哪有什么邏輯。
反正白大媽看到我爬過來的第一眼,就渾身僵住了。
“不是你在呼...喚...我嗎?”
“鬼??!有鬼!”
白大媽也不糾纏了,她四腳著地爬的比我還要快。
一溜煙就跑出了我家門口。
我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臺詞,就被警察拽起來了。
“王蒂!差不多得了??!”
我撓撓頭,眼皮一翻又變成了正常人的樣子。
警察和醫(yī)生圍在我身邊嘖嘖稱奇,還有小同志讓我再翻個白眼看看。
我當然不能拒絕,嚇得他們哇哇亂叫才作罷。
“這白大姐啊,你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這片兒啊都聽說過她?!?/p>
警察一邊幫我將散落在地上的快遞紙盒疊好,一邊囑咐我。
我八卦的雷達豎起,手上不忘給警察同志們拿兩瓶水喝。
“白大姐的家啊聽說是特地找什么高人指點過的,她挺信這個。”
“誰讓人家當初就是聽這個大師的生了個兒子,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了,家里所有重大決定都要算過才行,為此沒少和小區(qū)里的人吵架?!?/p>
“你說說,都二十一世紀了,還鼓吹封建迷信呢,每次片區(qū)開講座必須喊白大姐去陶冶心靈,人家可好,把那套迷信都帶到我們公安局去了!”
“從此沒人敢再叫她!”
我聽得那叫個津津有味。
跟白大姐比起來,我這點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警察臨走前看著我欲言又止:
“小王,有事找我們警察,千萬不要跟她硬來??!”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像我們這種精神病,哪里又說的清哦。
誰想第二天,白大媽拎著自己孩子站在我家門口。
她一手捧著朱砂護身符,一手將孩子遞到我手中。
“小王,我看了,你今天還是右腳先跨出來的!”
“你已經嚴重違反了我們家的家規(guī),按照規(guī)定,你得負責接送大寶上下學!”
白大媽將課程表遞到我手里。
我打開一看,密密麻麻的字讓我頭暈目眩。
還有什么禮儀課、馬術課。
這小胖孩上的過來嗎?
還沒等我拒絕,她又點點上面的高端課程。
“這些,都是你要繳費的!誰讓你破壞了我家風水,大寶成績下降只好在別的方面補回來了!”
?
我滿臉問號看了這對母子一眼。
白大媽一如即玩精明,就連她兒子大寶身上都透著一股市儈。
大寶好像生怕從我身上賺不到便宜,死死抱著我的腿不放開。
我不置可否,拿著車鑰匙下了地下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