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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婉聞言心中一喜,脫口而出:“真的?”
卻在看到沈宴清微微皺起的眉頭時,神情變了變。
“婷婷,你終于醒了!”喬婉掀開隔簾,沖到許莜婷病床邊,“早上聽到你手術(shù)的消息時嚇死我了!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受傷呢?”
“我為什么、會受傷、你不是最清楚嗎?”許莜婷每說一個字傷口都在疼,她咬著牙艱難地說完。
當時那截鋼筋所在的位置,她看不見,可是從喬婉的角度是可以清楚看見的。
“婷婷,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喬婉紅了眼,顫抖著聲音,“你是不是因為宴清先送我來了醫(yī)院在生氣?”
她忽然撲通一聲在許莜婷的床前跪下。
“我當時真的不知道你受傷了,不然我一定會讓宴清先去照顧你的。還有,剛剛你說的離婚是氣話對不對?我在媽媽臨終前跟她保證過的,一定要讓你婚姻幸福!我求你別這么沖動,求你別跟宴清離婚......”
“夠了!”沈宴清皺眉看向許莜婷:“喬婉為了救你受傷,你連個謝字都沒有,還咄咄逼人的指責她。許莜婷,你太讓人失望了!”
又拽起地上的喬婉,“背上還有傷就這么折騰自己!你要為了她退讓犧牲到什么時候去?我的婚姻還用不著你來求!”
看著沈宴清抱起喬婉摔門而去的背影,許莜婷怔怔的,胸口悶悶的疼,這次卻不是因為沈宴清,而是想起了媽媽。
從前她因為媽媽總是偏袒喬婉而總跟她斗氣,那次她還沒來得及跟媽媽和好,媽媽就意外去世了。
每每想起來,許莜婷都覺得心中悶痛不已。
休養(yǎng)了幾天后,她給在歐洲療養(yǎng)的父親打去電話。
“爸爸——”許莜婷本以為已經(jīng)整理好心情,可在接通父親電話的一瞬還是哽咽了。
許父在那頭急切地問:“婷婷,你怎么了?”
許莜婷深深呼出兩口氣,才慢慢說:“我要跟沈宴清離婚了,提前跟您說一聲,恐怕許家的生意以后要受些影響了。”
許父愣了片刻后,卻笑了:“你能想通離婚太好了!這些年你受的那些委屈以為我不知道嗎?生意算什么?沒有什么能跟我女兒的幸福相比。南城那些生意我原本也打算收了不做了,以后你來歐洲,跟爸爸一起生活,繼續(xù)做你的小公主?!?/p>
許莜婷感動的又想流淚了,這些年雖然因為喬婉的關(guān)系,她跟父母的關(guān)系時有齟齬,可到頭來父母還是她最堅強的后盾。
臨掛電話前,許莜婷問了件多年來她一直想問的事:“爸爸,當初你和媽媽送喬婉出國,是因為......我嗎?”
她其實怕聽到那個肯定的答案,如果是那樣,她就真的成了拆散沈宴清和喬婉的罪魁禍首。
不料許父詫異道:“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不是喬婉自己鬧著要出國的嗎?”
“可是?”許莜婷腦子閃過什么,好像有什么不對勁,可最終她懶得再去想。
當初如何,好像也不重要了,現(xiàn)在她跟沈宴清要離婚了,他們兩人想怎樣都不關(guān)她的事。
半個月后,許莜婷傷口才剛剛愈合就急著出院,她想盡早處理完在南城的事情離開。
出院當天就接到喬婉電話,約她吃飯。
許莜婷本想拒絕,喬婉卻說:“媽媽去世那天還說了些關(guān)于你的話,你不想聽一聽嗎?”
許莜婷心中一動。
這個條件太誘人,哪怕是個陷阱她也只能答應(yīng)下來,坐在輪椅上拖著虛弱的身體赴約。
等見了面,許莜婷就后悔了,喬婉找她來純純是為了炫耀。
炫耀沈宴清為她拍賣會點天燈,開車兩小時為她買夜宵,為她包下整場演出的票。
如果是從前,這些事情足夠讓許莜婷扎心,可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無法再在她的心上激起半分漣漪。
而當許莜婷問到媽媽臨終前到底說了什么時,喬婉笑了:“她呀,從樓梯上摔下去后就完全昏迷了,哪有什么機會說話?婷婷,你可真好騙,是不是因為你這樣蠢,所以宴清才一直不喜歡你的......”
變故就在這時發(fā)生——
一個戴墨鏡的女孩,手里拿著一瓶散發(fā)著濃烈刺激氣味的液體,從兩人身后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