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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的第三個月,我接到了醫(yī)院發(fā)來的預(yù)約短信。
“顧先生,您預(yù)約的剖腹產(chǎn)手術(shù)三天后開始,請做好術(shù)前準(zhǔn)備?!?/p>
我不由得一愣,想要拿著短信去找老公問問是什么回事,誰知道剛走到他辦公室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砗逍β暋?/p>
“沒想到嫂子懷胎三月還這么有味道,在床上是真勾人?!?/p>
“宴宇哥,你艷福不淺?。 ?/p>
我心里咯噔一聲,一股不妙的預(yù)感升起,下一秒就聽到老公操著冷淡至極的嗓音開口:“什么艷福?你不是知道我從結(jié)婚開始就沒碰過她!”
“我這輩子只會有薇薇一個女人!”
.....
我臉色煞白地貼在冰冷的門板上,辦公室里傳出的每一句對話,都像淬了毒的鋼針,狠狠扎進(jìn)我的心臟。
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冷得我四肢百骸都在作痛。
顧宴宇說,他結(jié)婚后就沒碰過我。
那......之前那些溫柔繾綣的夜晚,那些覆在我耳邊的滾燙情話,那些蒙住我雙眼的絲帶背后,與我抵死chan綿的人,究竟是誰?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處理這突如其來的、荒誕至極的信息。
里面,一個輕佻的男聲再度響起,帶著戲謔的笑意。
“宴宇哥,話不能這么說。嫂子雖然看著清冷,那晚可熱情得很?!?/p>
“是啊是啊,我記得有一次她還主動親了我,那滋味,嘖嘖。”
另一個聲音附和著,語氣里滿是回味和炫耀。
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當(dāng)場嘔吐出來。
他們說的那些場景,在我腦海里有模糊的印象,可主角明明是顧宴宇!
是我深愛了多年的丈夫!
怎么會......怎么會是他們?
原來,他每次都要用絲帶蒙住我的眼睛,不是因為什么夫妻間的qing趣,而是為了方便他和他的兄弟們,上演一出偷梁換柱的惡心戲碼。
我,就是那個被蒙在鼓里,任人玩弄的傻子。
我死死咬住嘴唇,鐵銹的腥氣在口腔里彌漫開來,可這點疼痛,遠(yuǎn)不及心口被si裂的萬分之一。
屋內(nèi)的對話還在繼續(xù),像一場熱鬧非凡的拍賣會,而我,就是那個被估價的貨物。
“當(dāng)初要不是她用了手段爬上我的床,也不會讓我家里逼著我娶她,導(dǎo)致我錯過了薇薇!”
顧宴宇的聲音冷得像冰,沒有一絲溫度。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將我最后一點希冀敲得粉碎。
原來,在他心里,我一直是這樣一個不堪的女人。
用卑劣手段,拆散他和林薇的罪人。
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
當(dāng)初明明是林薇,為了能心無旁騖地出國,不想讓顧宴宇成為她的拖累,才設(shè)計了一切。
她給我和顧宴宇下了藥,把我們關(guān)在同一個酒店房間里,制造了那場無法收場的意外。
我捂著嘴,不讓哽咽聲泄露分毫。
我所承受的一切,竟然都是為她人作嫁衣裳。
而我愛了這么多年的男人,卻從頭到尾,都把我當(dāng)成一個仇人
“宴宇哥不稀罕,正好便宜了我們這些兄弟。”
一個聲音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
“說真的,我賭這次是我的種。那天晚上嫂子特別配合,那小腰軟得......”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我卻像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三天后就要開獎了,當(dāng)初的賭約還算數(shù)吧?猜中了嫂子肚子里是誰的孩子,剩下的人,一人給贏家二百萬?!?/p>
我喃喃自語,渾身的血液像是瞬間被抽干。
剖腹產(chǎn)手術(shù)......開盲盒......開獎......
這些詞匯在我腦中瘋狂地沖撞,最后匯成一個讓我毛骨悚然的真相。
他們,他們竟然拿我肚子里的孩子當(dāng)賭注!
“我猜是李少的!”
“放屁,肯定是我!我記得最清楚,那天是嫂子的排卵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