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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樣的護(hù)工一個月有二十萬工資!
況且她每月拿著二十萬的工資,卻連幫我爸擦洗后背都不愿意。
更別提照顧一個癱瘓的老人上廁所解決生理問題了。
每次我提到這個問題,她都一臉委屈地說。
“嫂子,我只是一個小姑娘,你讓我給一個快死的老頭子做這種事情,不太合適吧?”
既然不合適,為什么要來做護(hù)工?
我好幾次跟程景深說過要換掉顧蔓蔓,他都以她窮苦的出生回絕。
還總是說:“你別總是針對蔓蔓,她一個小姑娘也不容易?!?/p>
現(xiàn)在想想,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顧蔓蔓再度委屈起來。
“我的工資都拿去還債了,我爸爸酗酒堵伯,欠了很多錢,嫂子,我真的沒有辦法,求求你放過我可以嗎?”
說著,她竟然撲通一聲跪下。
“因為你,昨晚我出了車禍,要不是司機(jī)拼命打方向盤,我或許已經(jīng)死了。還是說,嫂子其實就是巴不得我去死?”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只好以死謝罪了!”
她話音剛落,程景深就連忙把人攔住,緊緊抱在懷里。
唯恐她真的去尋死。
程景深滿眼心疼,把人抱在懷里不斷安慰。
他輕拍顧蔓蔓的后背:“別害怕,有我在,她不敢動你?!?/p>
我的心被狠狠刺痛,想起他曾經(jīng)也這樣安慰過我。
當(dāng)時我父親病倒,我急的在手術(shù)室外大哭。
他也說:“別害怕,有我在,爸不會有事的。”
但現(xiàn)在呢?
他滿眼厭惡地看著我。
上來一腳,狠狠把我踹翻。
我摔進(jìn)臭水溝,整張臉都埋進(jìn)了水坑,硬生生嗆了一大口污水。
腕骨傳來清晰地斷裂聲。
疼得我差點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寧漾,你的心腸真比那毒蛇還要毒!就因為一個小錯誤,就要逼死蔓蔓!”
“一個小錯誤?”我咳嗽幾聲,胸前急劇起伏。
“她上班期間偷偷玩手機(jī),結(jié)果導(dǎo)致拔錯電源,害一個活生生的人進(jìn)搶救室搶救六個小時,你說這是一個小錯誤?”
“你爸一把年紀(jì),又得了絕癥,就算真的搶救不過來那也是他命該絕!像這種只會拖累兒女的父母就應(yīng)該早死最好!”
“蔓蔓說不定還是做了一件善事呢!”
我瞪大眼,憤怒地大吼。
“程景深!你說的是人話嗎?”
他現(xiàn)在的公司就是我爸一手扶持起來的。
如今他身家過億,我父親病倒,寧家落寞,他就嫌我爸是累贅了。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恬不知恥的白眼狼!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以為你還是寧家大小姐嗎?你現(xiàn)在生活的吃穿用度還有你父親的醫(yī)藥費哪一項不是我掏?他住的ICU一天就好幾萬,你知道一年下來要多少錢?”
我的身體顫抖,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這樣斤斤計較,那我不得不跟他算一筆賬。
“程景深,當(dāng)初你開公司,我爸眼睛都沒眨,給你拿了八千萬?!?/p>
“還有我結(jié)婚,五百萬彩禮和我八百萬的嫁妝,也都給了你。”
“顧蔓蔓一個月工資二十萬,你上個月送她的項鏈三百萬,一雙鞋子五十萬,帶她去吃一頓飯動輒就是三萬起步,但是現(xiàn)在,我爸一個月幾十萬的醫(yī)藥費你都不愿意拿?!?/p>
“程景深,你這樣的白眼狼,真不怕遭報應(yī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