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秦家收養(yǎng)了十二年。
所有人都說我運氣好,能被秦家像真千金一樣寵上天。
直到真千金秦知夏的寵物貓死了,要割腕自殺。
哥哥秦聿懷一腳踹死我的土狗“望舒”。
“知夏不開心?!?/p>
“所以,你的狗也別想活。”
爸爸秦昭走過來,看著“望舒”的尸體。
“皮相不錯,剝下來,給知夏做個暖手筒。”
“小姑娘家,冬天手腳涼?!?/p>
我沒有哭,也沒有鬧。
親手剝下“望舒”的皮,捧到了秦知夏的面前。
那天晚上,秦家的頂級藏獒,全部死在了犬舍。
我渾身是血地坐在尸體中間,懷里抱著望舒的狗皮筒。
爸爸和哥哥趕到時。
我對他們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爸爸,哥哥,你們說,人的血能救人,那狗的血呢?”
“楚朝暮!你瘋了嗎?”
秦聿懷沖過來,雙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你為什么要殺它們?”
我沒有掙扎,任由窒息感傳來。
只是將懷里的狗皮筒,緩緩遞向他。
“哥哥,它現(xiàn)在暖和了,可以給知夏姐姐了?!?/p>
我的語氣,天真又乖巧。
就像過去十二年一樣。
秦聿懷的動作猛地僵住。
他看著我手中那個還在滴血的狗皮筒。
眼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恐懼。
他想打我,手卻在半空停住。
“朝暮?!?/p>
秦昭上前一步,聲音依然溫和。
“告訴爸爸,這不是你做的?!?/p>
我歪了歪頭,指向角落里那把熟悉的水果刀。
“爸爸,我用了姐姐割腕的那把刀?!?/p>
我又指向食槽里殘留的痕跡。
“我還用了姐姐喂貓剩下的藥,把它們都毒死了。”
“這樣,是不是更有誠意?”
秦昭的臉色瞬間煞白。
我慢慢站起身,血水從我身上滴落。
抱著望舒的皮,一步步向門口走去。
他們不約而同地后退,給我讓出一條血路。
“對了,爸爸?!?/p>
我回過頭,笑容天真無邪。
“知夏姐姐喜歡望舒的皮,那她一定更喜歡這些名貴藏獒的皮。”
“八只藏獒的皮毛,應(yīng)該夠給她做個更暖和的筒了吧?”
身后,傳來秦聿懷壓抑不住的干嘔聲。
我被鎖進(jìn)了熟悉的閣樓。
冰冷的鐵鏈拷著我的手腕。
這是秦家慣用的懲罰。
每次“不聽話”,我都會被關(guān)在這里。
只是這一次,懲罰升級了。
沒有食物,沒有水。
只有無盡的黑暗。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了。
很好。
隔著門,我聽見秦知夏在客廳撕心裂肺地哭喊。
“爸爸!我要殺了她??!”
我冷笑一聲。
閉上眼睛,在黑暗中數(shù)著時間。
一小時后,房門被打開。
爸爸像往常一樣走進(jìn)來,伸手撫摸我的頭發(fā)。
“朝暮,爸爸知道你只是一時沖動?!?/p>
“只要你認(rèn)錯,我們還是一家人?!?/p>
我歪頭看他,不語,默默玩弄著指甲縫里干涸的血跡。
他的眼神漸漸變冷,冷哼一聲:
“自己好好反??!”
門,咔噠一聲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