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滿臉得意地附和:
“哪兒來的野雞也想當鳳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被死死按在地上,抬眼冷冷地盯著她:”你說你是顧夫人,我見顧夫人不長你這樣?!?/p>
蘇晚臉色一僵,隨即氣急敗壞地道:
“你個叫花子,平常我哪是能讓你見的。你自己看清楚這是什么?!?/p>
她炫耀地舉起手,展示藍寶石戒指。
我的呼吸一滯。
這是當時結婚,我?guī)ь檸n生買的婚戒。
只因做研究不便,才取下。
蘇晚見我錯愕不說話,拍下我狼狽的樣子,直接發(fā)給顧巒生:
“一個沒名沒分的野女人,也敢跟我爭?我就讓你老公親眼看看,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她覺得還不夠,讓保安戴著毛刺的手套,打我臉。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蘇晚立刻換上嬌滴滴的聲音:
“老公~”
她的臉色瞬間煞白,我以為得救了。
掛斷電話,她死死地盯著我,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隨即猛地一腳踹在我臉上。
“你就是沈月初?顧巒生那個死了似的老婆?”
她嫉恨地看我: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副鬼樣子。哪個男人會要你?!?/p>
蘇晚說完,道路上外傳來急促的剎車聲。
顧巒生幾乎是沖下車,看見我被按壓住。
他頓了一下,讓保安把我松開,快步走向蘇晚和她兒子。
他看著兒子的臉,慍怒道:
“安安的臉怎么了?”
蘇晚揉揉眼角,柔弱地靠進他懷里:
“巒生,你可算來了。這個女人,她一回來就打安安,你看,臉都打腫了?!?/p>
安安立刻嚎啕大哭,尖手指著我:
“爸爸,她打我,她是壞女人。”
那聲“爸爸”將我殘存的最后幻想徹底擊碎。
我原以為,他最多是精神出軌,或是被人蒙騙。
可這個男孩至少五六歲了,他早在我結婚前,甚至在我們相戀時,就已經背叛了我。
我蹲下抱住卿卿,感受她攥緊我的衣服,身體顫抖。
我抬頭,撞上顧巒生投來的目光,里面全是責備:
“沈月初,你發(fā)什么瘋?一回來就鬧得雞飛狗跳?!?/p>
我怒極反笑,聲音嘶?。?/p>
“顧巒生,你睜開眼看看。卿卿頭上的傷你瞎了嗎?地上半死不活的福寶你看不見?”
他視線不耐地掃過,語氣輕飄飄:
“小孩子打鬧,磕碰而已,你至于對安安下這么重的手?”
“至于福寶……不就是只貓?死了我再給你買只更名貴的純種貓?!?/p>
我笑了,眼淚奪眶而出。
他自己都忘了,福寶是我當年懷孕孕吐嚴重,一個人在家時,他抱回來陪我解悶的禮物。
他說,福寶就像他,會一直陪著我。
這么多年,我早已把福寶當做我的孩子。
可在他眼里,連同那份回憶,早就無關緊要了。
蘇晚倚在顧巒生懷里,得意地看向我,柔聲勸道:
“巒生,別跟她生氣了,她剛回來心情不好。我們先進屋吧,外面風大,別凍著我和寶寶?!?/p>
她說著,刻意挺了挺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