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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jī)轟然劃破天際,溫行硯茫然的看向窗外,心底莫名覺得空落落的。
月色朦朧,銀河系的星座也格外清晰透亮。
“你看,射手座離我們好近。”
柳云煙聽的云里霧里,不懂裝懂的笑了笑。
她哪里知道什么狗屁星座,只不過是因?yàn)榱忠蕴南矚g天文學(xué),自己想要壓倒她一籌,故意也說喜歡罷了。
柳云煙嬌羞的靠在他肩頭,不著痕跡的轉(zhuǎn)移話題,“星星再近,也沒有我們彼此的心近。”
她指尖在他胸膛滑動(dòng),可下一秒,就被溫行硯緊緊鉗住。
不對,不是這樣的。
他為了林以棠鉆研天文學(xué),每次提起星座,她總是能和他侃侃而談,眸光在星子的照耀下尤為閃爍。
而不是這樣,囫圇應(yīng)付了事。
他有些想林以棠了。
“以棠為了你捐獻(xiàn)肝臟,還換了血,身邊沒人照顧,我得回去?!?/p>
柳云煙心里咯噔一聲,連忙捂住小腹,蒼白的倒在他懷里。
“行硯,人家不舒服,需要你來幫幫我......”
她嬌媚的模樣勾起他小腹一股無名火,溫行硯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卻極為城市,任由她扯著腰帶走進(jìn)臥室。
這一折騰,就是兩天兩夜。
清晨鬧鐘響起,溫行硯看著紀(jì)念日提醒,朦朧的睡意散去,人瞬間清醒過來。
今天,他必須得回去了。
可林以棠的電話始終處于無人接聽狀態(tài),像是把他拉黑了。
她肯定又像是個(gè)張牙舞爪的小貓一樣,再和自己生氣,試圖通過拉黑來刷存在感。
溫行硯想著,眸光不僅柔,軟了許多,嘴角也多了絲笑意。
柳云煙不甘心就這樣放他走,惶恐的內(nèi)心又多了絲不安,添油加醋的說道,“以棠姐姐肯定是生氣了,她才故意耍小性子的,不像煙煙,處處以你為先?!?/p>
“我把她扔在醫(yī)院來陪你,她生氣是應(yīng)該的。”
溫行硯絲毫沒察覺出不妥,讓柳云煙回別墅養(yǎng)傷。
壓低了聲線,讓她養(yǎng)好傷來找林以棠和睦相處。
“你們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她害了你,又換血捐肝,也算扯平了?!?/p>
他態(tài)度堅(jiān)定,執(zhí)意回去。
柳云煙不得已將剩下的話全都咽了下去,悻悻的離開。
和秘書擦肩而過時(shí),無意間聽見二人交談聲。
“溫總,我收到醫(yī)院通知,夫人在前天晚上出院了,只是......有些奇怪?!?/p>
溫行硯右眼皮狂跳,心臟懸了起來。
“只是什么?以棠怎么了!”
秘書被吼的低下頭,說出的話重重砸在他心尖上。
“監(jiān)控顯示,夫人是被個(gè)陌生男人接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