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曾毅,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喝酒吧?!?/p>
肖帆等得不耐煩了,一個眼色,兩個老同學立馬走了過來,把我架住。
陳之意的閨蜜端著酒,捏著我的下顎,用力往我嘴里灌。
我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
三杯紅酒下肚后,他們滿意地松開了手。
我的胸腹間傳來一陣灼燒般的撕裂疼痛,忍不住俯下身子,劇烈咳嗽起來。
肖帆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曾毅,別裝了?!?/p>
“來,入席我們再喝過?!?/p>
突然,我咳出了一大灘血。
瞬間染紅了地毯,血色觸目驚心。
陳之意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不安,想上前扶住我。
肖帆攔住了她,滿不在乎地說道:“陳總,曾毅只是把紅酒吐出來而已,又不是血,沒事的?!?/p>
可吐出來的穢物除了酒味外,還有濃濃的血腥味。
負責灌酒的閨蜜意識到了不對勁,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不……不是紅酒,好像真的是血??!”
“他咳血了!”
眾人都變了臉色。
“酒沒這么鮮艷的顏色,真的是血!”
“一下咳這么多血出來,難道剛才那張診斷報告是真的?”
“我聽醫(yī)生朋友說過,喝酒確實傷肝?!?/p>
“曾毅這些年為了拉訂單,每個月都要喝十幾場酒,可能真的喝傷身體了。”
陳之意一把推開肖帆,扶住了我:“曾毅,你怎么樣了?”
我胸腹間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已經(jīng)快要說不出話來。
“送……送我去醫(yī)院……”
陳之意幡然醒悟,急道:“好,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
就在這時,旁邊又傳來一聲驚呼。
“阿帆腦袋破了!”
“他流了好多血!”
原來在剛才被陳之意推開時,肖帆不知怎地,竟一頭撞在桌角處,頭破血流。
原本緊緊抱著我的雙臂松開了。
陳之意拋下我,第一時間跑到肖帆身邊。
臉上的關切和焦急,前所未見。
我徹底心如死灰。
咬緊牙根,強撐著身體,一點一點向大門挪去。
身后傳來陳之意帶著哭腔的聲音:“阿帆,阿帆你怎么樣了?”
“別嚇我啊阿帆!”
最后還是酒店的服務員看不下去,幫我打了急救電話。
而滿臉是血的肖帆,由陳之意親自開車送到了醫(yī)院。
很湊巧,我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達。
空閑的搶救室只有一間,值班醫(yī)生只是看了我一眼,立馬吩咐先把我推進去。
因為戴著呼吸器,陳之意并沒有認出我,她瘋了一樣大聲制止:“你們干什么!”
“阿帆流了這么多血,為什么不先搶救他?”
“如果他有什么三長兩短,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護士見慣了大風大浪,耐心地解釋道:“這位女士,你先生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雖然流血了,其實并不嚴重?!?/p>
“待會我?guī)退謇硪幌聜冢侔^就沒事了?!?/p>
陳之意不服氣地說道:“你又不是醫(yī)生,憑什么說阿帆傷得不重?”
“他撞到的可是腦袋,萬一有個腦震蕩什么的,你負得起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