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點沉,舒月發(fā)現(xiàn)是溫之遠的被褥蓋在自己身上,他看了下自己的位置,自己并沒有挪動多少,顯然是溫之遠細心調整過的。
舒月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溫之遠一直在照顧他的情緒,昨天應該是擔心他直接提出一起蓋被子會讓他尷尬,所以選擇了這種方式。
舒月輕輕掀開被角,看到溫之遠側身熟睡,也沒打擾他,昨天累到了,肯定會醒來晚一些他悄悄下床,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晨曦的光芒灑在臉上,帶來一絲絲溫暖。舒月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靈氣的流動,似乎比昨晚更加順暢。
趁著溫之遠沒起,他按照《青云幻錄》上的方法,嘗試施展了一個簡單的聚氣術,竟意外成功。雖然只是基礎法術,但已讓他信心倍增。
趁著手熱,舒月翻到清潔術那一頁,按照步驟輕輕念動咒語,手中靈氣匯聚成一道微光,輕輕一揮,房間內的塵埃便紛紛消散,空氣頓時變得清新許多。
一會兒溫之遠起來他就說趁著溫之遠還沒起的時候打掃的。
晨光初現(xiàn)時,舒月終于看清老屋全貌。院墻爬滿枯死的何首烏藤,角落里一口廢棄的石磨上堆滿了落葉,顯得格外蕭瑟。
舒月繞著院子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老屋雖久無人居,但結構還算堅固,稍加修繕便能煥然一新。
他回到屋中,見溫之遠已經(jīng)醒來,正坐在炕邊揉著眼睛。
"早。"舒月笑著打招呼,心中卻在琢磨如何開口解釋這突然變得干凈整潔的房間。
溫之遠環(huán)顧四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起得真早,這房間……"
"哦,我早起習慣了睡不著,就順便打掃了下。"舒月輕描淡說道,心中卻有些忐忑,畢竟這句話不能深思。
溫之遠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卻也并未深究,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那我還真是幸運,有你這么個能干的室友。"
早餐是在知青點解決的,徐新知專門來叫了他們,只是他沒敢進門罷了。
飯桌上,徐新知詢問了他們昨夜的住宿情況,當聽到他們還是選擇住在老屋時,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你們不知道吧,那老屋曾經(jīng)……餓死過人的,這……"他欲言又止,明顯是想說點封建迷信的話,但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餐后,兩人回到老屋,開始著手修繕工作。
他們先是清理了院中的雜草和落葉,又將那些枯死的藤蔓一一拔除。
溫之遠力氣大,負責搬運重物和修理門窗,而舒月則悄悄利用法術輔助,使得修繕工作進展得異常順利。
日落時分,老屋已煥然一新,院中的石磨也被他們清洗干凈,重新煥發(fā)了生機。
兩人站在院中,看著這一天的勞動成果,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們忙得中午飯都沒吃,這會兒早已饑腸轆轆。
溫之遠拿了自己帶的點心出來,“先吃點餅干墊墊,我去廚房生火?!?/p>
舒月也不搶著干,原主會做飯不代表他會做,要做也得先試試“那我去村里老鄉(xiāng)家看看能不能換點菜?!?/p>
溫之遠從口袋中拿出五張一塊的遞給舒月:“我剛好裝錢了,先用我的?!?/p>
舒月接過錢,第一次做人的他一點沒有要不好意思的想法,別人給他用他就大大方方接著,一點沒聽出來溫之遠語氣中的關心。
在他腦中既然溫之遠燒火,舒月就認為他會做飯了。
結果舒月都從村子里回來了,也沒見到煙囪中冒出一絲炊煙。
舒月走進灶房時,看見溫之遠正半跪在灶臺前。軍裝袖口高高挽起,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修長的手指捏著幾根焦黑的樹枝,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灶膛里橫七豎八堆著些半燃不燃的柴禾,濃煙從縫隙里鉆出來,把那張俊臉熏得一道黑一道灰。
舒月倚在門框上沒出聲。
陽光透過窗欞斜斜切進來,正好落在溫之遠后頸。
汗珠順著他的脊椎線往下滑,消失在扎得一絲不茍的軍裝領口。
青年顯然沒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正用火柴梗去撥弄灶膛里的柴堆,動作生澀得像是第一次碰觸這些。
"嗤——"
又一簇火苗熄滅了。
溫之遠挫敗地抹了把臉,反倒把炭灰抹得更勻。
"需要幫忙嗎?"
溫之遠猛地回頭,皮靴后跟磕在灶臺上發(fā)出悶響。
晨光里舒月看見他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連帶著脖頸那片皮膚都泛起粉色。青年下意識把黑乎乎的樹枝往身后藏,這個孩子氣的動作讓他看起來才更像這個年紀些。
"我……"溫之遠清了清嗓子,喉結上下滾動,"這個灶臺設計不太合理。"
舒月蹲到他身邊,故意挨得很近。
他能聞到對方身上混合著草木灰的松木香,溫之遠僵著身子往旁邊讓了讓,卻把火柴碰掉了。
"讓我試試?"舒月身上像是有特殊的吸引力,讓溫之遠移不開視線,距離越近他的心就跳的越快。
"看好了。"舒月蹲在他身邊,寬大的粗布衣領滑下半截,露出伶仃的鎖骨。他隨手撿起幾根松枝,指尖在柴堆間靈巧地穿梭。
"轟——"
火焰突然竄起半尺高。
溫之遠瞪大眼睛——那些潮濕的柴禾竟燒得噼啪作響,火舌歡快地舔著鍋底。更奇怪的是,舒月根本沒用什么火絨,只是隨手把點燃的火柴丟入柴堆中。
但當他湊近想看個究竟時,只聞到對方發(fā)絲間淡淡的香氣。
"水快開了。"舒月拍拍手上的木屑,起身時衣擺掃過溫之遠膝蓋。
蒸汽漸漸彌漫在低矮的灶房。
舒月從粗布包袱里取出換洗衣物——那是套是舒月直接在系統(tǒng)商城中購買的,世界商城中的衣服就是這個世界能買到的,他也沒買好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工裝樣式。
"一起洗?"舒月已經(jīng)解開衣扣,蒼白的皮膚在晨光中像上好的宣紙。溫之遠猛地背過身,軍裝扣磕在灶臺上發(fā)出脆響。
他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血液沖得耳膜嗡嗡作響。
水聲嘩啦響起時,溫之遠才僵硬地開始脫衣服。
他故意磨蹭著疊好每件軍裝,直到舒月催促才轉過身。氤氳水汽中,他看見青年瘦削的脊背像一彎新月,脊椎骨節(jié)分明地排列著,腰線收束成驚心動魄的弧度。
"你身材真好。"舒月突然回頭,濕漉漉的眼睛里盛滿艷羨。
溫之遠手一抖,肥皂滑進木盆。
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意識到自己體格的優(yōu)勢——寬肩窄腰,肌肉線條如刀刻,這些都是軍區(qū)里摸爬滾打留下的勛章。但此刻被舒月注視著,他竟像個毛頭小子般手足無措。
"多吃點..."溫之遠干巴巴地說著,目光卻不受控制地滑向對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