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九十九杯時，她已經(jīng)神志不清，嘴角溢出白沫，眼神渙散。
傅斯年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輕得像嘆息：
“現(xiàn)在，你知道棠安當(dāng)時有多痛了嗎？”
宋南鳶彌留慌亂，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傅斯年已經(jīng)完全瘋了。
她現(xiàn)在完全后悔當(dāng)初招惹上了這個瘋子。
“我錯了，我知道了，傅總......
求你送我去醫(yī)院吧，我保證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您面前了......”
可話音未落，傅斯年就笑了起來，笑容詭異。
他冷聲命令保鏢：“把宋南鳶，丟到海里去。”
宋南鳶尖叫起來，可保鏢卻無動于衷。
“撲通——”
女人無助掙扎，在水里撲騰了幾十秒便沉了下去。
傅斯年叫人把她撈了起來，送到醫(yī)院急救、洗胃。
醒來時，宋南鳶以為自己終于逃過一劫，卻沒想到，這只是開始。
三天后，她被帶到了那個巨大的水立方前。
傅斯年站在透明的水牢旁，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不......不要......”
宋南鳶驚恐地?fù)u頭，眼淚瘋狂涌出，“傅斯年，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求求你......”
傅斯年充耳不聞，只是對保鏢揮了揮手。
宋南鳶被拖進水牢，鐵鏈鎖住她的手腕，水位開始緩緩上升。
冰冷的海水漫過腳踝、膝蓋、腰腹......
“傅斯年！你這個瘋子！你會遭報應(yīng)的！”
宋南鳶歇斯底里地尖叫著，掙扎著，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水面一點點逼近她的下巴。
“報應(yīng)？”
傅斯年冷笑一聲，“我早就遭報應(yīng)了?！?/p>
失去沈棠安，就是對他最大的報應(yīng)；
留著所有愧疚和恨、愛，卻孤獨地活在這個世上，就是對他最大的報應(yīng)。
水位漫過口鼻，宋南鳶瘋狂地掙扎著，瀕死的恐懼讓她幾乎崩潰。
就在她即將失去意識的瞬間，水位驟然下降。
她癱軟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再來?！?/p>
傅斯年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冷酷得不帶一絲溫度。
宋南鳶被關(guān)進了禁閉室。
黑暗、潮濕，沒有聲音，只有無邊無際的孤獨和恐懼。
她蜷縮在角落里，精神逐漸崩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沒有人回應(yīng)宋南鳶。
就像當(dāng)初，沒有人回應(yīng)沈棠安一樣。
一個月后，宋南鳶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至于林銳？
他的腿被打斷了，命.根.子也廢了。
傅斯年親自下的命令。
而遠(yuǎn)在北歐的沈棠安，從姜女士那得到有關(guān)傅斯年的最后消息則是：
他經(jīng)常自殘，念叨對不起死去的妻子，頻繁出入精神科。
在港城墓園立了愛妻沈棠安的墓碑，時不時就去長待。
還在胸口處刻了沈棠安的名字。
港城人人皆知。
傅斯年有個念念不忘的、死于心臟病的白月光亡妻，這也是絕不能與他提起的禁忌。
沈棠安聽完沒有快意，莫名有些失味。
她掛斷電話，繼續(xù)準(zhǔn)備自己的新書簽售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