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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記得三年前,也是這樣。
公司團建,白薇薇“不小心”丟了一條項鏈,最后,那條項鏈,在我的外套口袋里被找到。
周屹川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
他說:“晚晚,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把東西還給薇薇,我們就算了?!?/p>
從頭到尾,他沒有問過我一句。
今天,歷史重演。
周屹川的目光直直刺向我。
“喬晚,把手鏈交出來?!?/p>
他的語氣依然是命令的形式。
“如果我說,不是我拿的呢?”
“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他冷笑著,一步步逼近,“一個連男人都能隨便換的女人,偷條手鏈,又算得了什么?”
“搜!”
他吐出一個字,身后的兩個保鏢,立刻朝我走來。
喬嶼擋在我面前,眼神冷得像冰。
“誰敢動她一下試試?!?/p>
周屹川像是看一個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喬嶼,是吧?我勸你最好讓開。不然,我不介意讓你跟你姐一起,嘗嘗斷手?jǐn)嗄_的滋味?!?/p>
他說著,竟真的示意保鏢動手。
白薇薇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走到我面前,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喬晚,你斗不過我的。三年前是,現(xiàn)在也是?!?/p>
她忽然抬手,將一個冰涼的東西塞進(jìn)我的襯衫口袋。
然后,她猛地后退一步,大聲喊道:“在她口袋里!我看到她藏進(jìn)去了!”
一個保鏢立刻上前,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
另一個,則直接伸手伸向我的口袋。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到我衣料的瞬間——我那被摔碎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
屏幕上,一個來電顯示,霸道得不講道理。
只有兩個字——“沈董”。
緊接著,一條短信彈窗,強行占據(jù)了整個碎裂的屏幕,上面的每一個字,周屹川和白薇薇都看得清清楚楚。
“敢動我們凌云的財神爺一根頭發(fā),我讓周氏集團明天就從地球上消失。”
周屹川和白薇薇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那個保鏢的手還懸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額頭瞬間滲出冷汗。
白薇薇臉上的得意變成了驚恐。
“沈......沈董?”
她的聲音在發(fā)抖。
凌云資本董事長,沈墨。
這個名字,在整個商界,就是一個禁忌般的存在。
傳聞他手段狠厲,殺伐果斷,在資本市場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是無人敢招惹的活閻王。
而“財神爺”,則是凌云資本內(nèi)部,對于那位神秘財務(wù)總監(jiān)的代稱。
據(jù)說,這位財務(wù)總監(jiān)手握凌云資本的財政命脈,是沈墨最信任的人。
這兩個稱呼,現(xiàn)在,同時出現(xiàn)在我這個“鄉(xiāng)下丫頭”的手機上。
周屹川的臉色變得慘白。
他死死地盯著我那亮著的手機屏幕,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語,“這一定是假的......是你找人演的戲,對不對?”
他像是在說服自己,聲音卻越來越虛。
白薇薇抓住了關(guān)鍵詞,立刻尖叫起來。
“對!肯定是演戲!屹川,你別信她!她最會裝了!”
她說著,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瘋了一樣沖上來,搶過地上的手機,舉起來就要再次往地上砸。
“一個破手機,還想嚇唬誰!”
“住手!”
一聲暴喝,從院子外傳來。
一個穿著項目制服,看起來像是管理人員的中年男人,帶著七八個手持電棍的安保人員,快步?jīng)_了進(jìn)來。
他看到院內(nèi)劍拔弩張的情形,臉色一變。
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時,立刻變得無比恭敬。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九十度鞠躬。
“喬總!您沒事吧?抱歉,外圍安保出了點疏漏,讓不相干的人闖進(jìn)來了?!?/p>
“喬......喬總?”
周屹川的嘴唇哆嗦著,支撐他最后信念的支柱轟然倒塌。
他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看著我的眼神,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