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漱,臨睡前投了個骰子。
骰子咕嚕嚕轉。
不是往常的安全,而是一直在轉。
用意念取消了骰子。
林白沒有了絲毫睡意。
換上日常的襯衫風衣,咽下自己配置的特效藥,跨上郵差包方便給儲物之書做掩飾,坐在沙發(fā)上。
再次投了個骰子。
出現的是一枚八面骰子。
滴溜溜停在了數字7上面。
確定詭異事件時間,他拿出筆記本,給未知號碼發(fā)去一連串亂碼。
郵件發(fā)出后,對方立刻打開。
十秒。
郵件自動刪除。
網絡上沒有了一絲一毫痕跡。
晚上九點。
林白眨了下眼睛。
他出現在[萬戶酒店]門口。
身邊還有四男兩女。
身高一米八以上,膘肥體壯的男性,左手烤串右手啤酒,第一個開口。
“這哪???”
沒有人回應他。
一個將近三十左右的青年,手里抓著斷了線的鼠標,恍恍惚惚:“我不是在加班嗎?”
剩下兩個男性,一個年紀不大的學生,一個垂垂老矣的大爺。
“我才下晚自習,一轉身就到這里了?!?/p>
“我剛跳完廣場舞,正要回家,誰知道會出現在這?我家附近也沒這酒店?”
“是有人做惡作劇嗎?還是什么真人秀?”
兩個女的,一個四十多歲婦女,手上拿著拖把,看來之前在家里打掃衛(wèi)生。
年輕的,則是穿著勉強能遮住重點部位的上衣和超短裙,背著一個奢侈品包包,渾身散發(fā)著酒味、煙味,身上的香水都遮蓋不住那些味道。
除了林白,剩下四位男性眼睛都在打量著她。
眼珠子上下掃,有驚嘆、有**。
她旁邊的家庭婦女沒見過這樣穿著暴露的女人,異樣的眼光來回在她身上掃描。
年輕女性有些害怕,又隱隱帶著些興奮,“我叫沈晴,正和朋友在酒吧玩呢?這里該不會是所謂的詭異世界吧!”
林白看了下她的穿著,都是大牌。
應該是一位愛玩愛到處混的富二代。
她看了下旁邊的六人,“大家都介紹下自己吧!”
壯漢一口把手上的肉吃進嘴里,隨意嚼了幾下吞入腹中。
“我王大田,開燒烤店的,正和兄弟們吃著呢就來到這里?!?/p>
老大爺:“我叫薛平,今年剛70,我也不懂你們說的詭異世界,我只想回家,孩子要是知道我失蹤該多著急?!?/p>
“你們要玩什么,都不該讓我一個老人家參與進來,我年紀大了禁不住嚇的?!?/p>
沈晴撇了撇嘴,對老人的不待見都擺在臉上。
“我叫李永清,在安氏企業(yè)上班?!?/p>
青年社畜推了推眼鏡,人還有些恍惚,明顯沒有從加班中回過神。
中年婦女看到幾個成年男性介紹完,連忙搶先介紹自己。
“我叫曹金花,是家庭婦女,不過我會很多肯定能幫助到大家?!?/p>
她雖然不太清楚狀態(tài),但也知道,只有有用才不會被其他人拋棄。
學生看了下林白,見他沒有吭聲,就介紹起自己。
“我叫王宇明,是海市一中的學生,正在讀高一。”
王大田皺了皺眉。
“竟然還有未成年?”
學生介紹完,六人的目光聚集在林白身上。
一頭白毛的他看著就不像好惹的。
比起學生,更加像社會上的精神小伙。
王大田:“小兄弟,介紹下自己?我看你半天都不出聲,難道你有經驗?”
“我知道他是誰。”沈晴幾步跑到林白面前,“他就是林家的小兒子,聽說在醫(yī)院被惡意調換,還是去年才被林家找回的?!?/p>
“沒想到你長的挺好看的,出去后姐姐帶著你玩?!?/p>
“林啟星那扁犢子整天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誰知道是個假貨,要不是他進局子,老娘早帶人去揍他?!?/p>
聽到林白是個富二代,另外四人的態(tài)度隱約有些變化。
除了學生王宇明,還不明所以。
從沈晴介紹自己后,三位男性對她的打量也收斂了些。
沈晴倒是不在乎,她平時玩的很開,男女那點事更是隨意,她有哥哥姐姐,只要不創(chuàng)業(yè)玩一輩子都不會有人說什么。
曹金花指了指旁邊的酒店,“現在要進去嗎?”
萬戶酒店紅字招牌透著不祥。
空中漂浮著他們7人才能看到的字。
【任務:居住萬戶酒店7天?!?/p>
“都把我們送到門口,不進去還能咋樣?”
王大田推開她,大步往里面走。
“林家小弟走?!?/p>
沈晴想要拽住林白,被他躲開。
“呦吼!還挺害羞,放心姐姐都是你情我愿,不像林啟星那扁犢子來強的?!?/p>
“我們都是認識的,住一起安全些?!?/p>
林白:“先進去看下情況?!?/p>
沈晴:“說的也是?!?/p>
七人進入酒店,原本寂靜死氣的氣氛頓時改變,空氣都好像活過來。
來來往往的服務員,笑著站在登記處的前臺,人來人往的住客。
“看樣子就是普通的三星酒店,連四星都沒到?!?/p>
沈晴從隨身包里拿出口香糖塞進嘴里,沒帶一點怕的。
她把口香糖遞給林白,“要來個嗎?”
林白笑了笑,“不用了,我不喜歡吃?!?/p>
前臺語氣溫柔,“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沒有!”
前臺拿出價格表遞給幾人。
沈晴對著他眨了下眼,“林弟弟我們住一起?!?/p>
“可以?!绷职邹D頭對著前臺道,“給我們開一間家庭套房。”
說完,拿出銀行卡遞給前臺。
沒有拿出身份證,前臺好像也忘了,直接開了一間家庭房給他們。
曹金花湊到他們身邊,“沈妹子,可以帶我一個嗎?我沒帶錢?!?/p>
學生王宇明臉皮薄,他身上只有幾十塊生活費,在學校夠用,但開房間就不夠了。
林白并不在意這點小錢,他把銀行卡又遞給前臺,“我們房間隔壁再開2間?!?/p>
“你們五人商量著住吧!”
幾人看著他眼也不眨就刷了一萬多。
王大田:“謝了兄弟,我在店里,錢包也沒放身上。”
李永清推了推眼鏡,“我也是,加班錢放在包里,以后我一定會貼身帶著。”
“謝了娃娃,我出門跳廣場舞,根本沒帶錢?!?/p>
王宇明跟著人喃喃道了聲謝,臉有些紅,明顯不好意思。
“沒事!”
接過房卡,前臺引著他們到了電梯。
因為都晚上九點多,大廳的人不多,零散有些住客下樓享用夜宵。
林白仔細觀察,發(fā)現所有人都很自然。
不像‘海市國際郵輪購票中心’的售票員,有著明顯不似人的特征。
想到現在的處境,那些行動自然的人反而增添幾分恐懼感。
電梯林白站在服務員身后。
尸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