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夏的聲音擲地有聲,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許母讓許知夏接手公司前就說過,公司有很多跟著她創(chuàng)業(yè)的老人。
但這群人倚老賣老,經(jīng)常會做一些謀取私利的事。
礙于情面,許母這些年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今,許知夏既然要接手公司,就可以把這群毒瘤鏟清。
李經(jīng)理畢竟是公司的老人,暗箱操作的事這些年沒少干,第一次被人當(dāng)眾拆出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知夏,有些事不能單看數(shù)據(jù),做生意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你不懂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會怪你,你直接簽字就好,剩下的事我會去洽談,不用你操心?!?/p>
許知夏坐在輪椅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在桌子上,“李經(jīng)理,做生意不看數(shù)據(jù),那要看什么?”
“您是公司的老人了,也是我的長輩,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難聽,但跟顧氏集團(tuán)合作,不可能?!?/p>
李經(jīng)理的臉?biāo)查g就綠了,惡狠狠的瞪了許知夏一眼,怒氣沖沖的離開了辦公室。
許知夏在辦公室里都能聽到他在外面不滿的聲音:“不過是個瘸子,仗著是董事長的女兒就在老子面前指手畫腳,我等著你到時候來求我!”
聽到這些話,許知夏一笑而過,根本沒放在心上。
與此同時,辦公室的門再次開了,進(jìn)來的是霍霆。
霍霆把藥箱放在桌上,過去扶起許知夏。
“該上藥了?!?/p>
許知夏站在,把全身的重力都放在霍霆的身上,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沙發(fā)上。
霍霆把許知夏的雙腿放在他的身上,掀開她的裙子露出膝蓋,換了一副藥。
“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罵你,是受委屈了嗎?”
相處的這三個月,許知夏已經(jīng)把霍霆當(dāng)成了好朋友,兩人幾乎是無話不談。
“現(xiàn)在沒人能給我受委屈,只不過是工作上意見不同,不用理會?!?/p>
許知夏沒有多說,霍霆也很有分寸的沒有多問。
霍霆按照慣例幫許知夏按摩腿部活絡(luò)經(jīng)脈。
“霍霆,這三個月謝謝你照顧我這么久,關(guān)于治療費(fèi)用這塊你盡快提。”
忽然,霍霆的手停了下來,他盯著許知夏,“錢我不缺,如果你真想報答我,不如答應(yīng)我一個心愿。”
許知夏:“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別說是一個心愿,就算是三個心愿我都會答應(yīng),但治療的費(fèi)用該給還是得給?!?/p>
霍霆眼眸一彎,“如果我說是當(dāng)我女朋友呢?”
許知夏表情凝固了一瞬,隨即又扯出一抹淡笑:“你是開玩笑的吧,你這么優(yōu)秀,想找什么樣的女朋友沒有?!?/p>
“你剛剛說的話我就當(dāng)沒聽過,等你想好心愿再告訴我?!痹S知夏說完就把腿從他的身上放下,拄著拐杖往回走。
霍霆的雙眸變得暗淡無光。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許知夏不敢看霍霆,一直假裝在認(rèn)真工作。
最后是江律師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許小姐?!苯蓭熯M(jìn)來看了一眼霍霆,示意許知夏這里有外人。
許知夏已然清楚霍霆對她的心思,但她不敢也不想這么快就進(jìn)入下一段戀情,有些讓霍霆知道了也好。
許知夏對江律師道:“霍霆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外人,你直接說就行。”
江律師點了點頭,從公文包里拿出了斷親合同書。
“許小姐,這是您和顧淵先生的斷親合同書,流程已經(jīng)全部走完了,從今以后,您和顧淵先生在法律上再沒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