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兩口子率先跑了出來,他看到韓宇飛后皺著眉頭說道:“行了行了!別吆喝了!這么大聲,外人都聽到了像什么話!”
韓宇飛回頭看向一大爺,臉上的神情很是不滿:“一大爺,你這話什么意思?賈張氏大白天唆使孩子偷東西都不嫌丟人,我喊抓賊的反倒要替他們捂蓋子?你莫不是要包庇他們?”
易忠海被這直白的頂撞噎得臉色一僵,老臉有些掛不住。他連忙擺手說:“小韓!你這說的什么話!咱們都是一個院兒住著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你這嚷嚷得滿世界都知道,傳出去影響多不好?咱們院兒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秦淮茹一臉驚慌地跑了過來,后面跟著許大茂夫妻倆,然后是劉海中一家,以及其他幾個鄰居。
劉海中對上次韓宇飛不給他面子的事情懷恨在心,他這會兒就站出來指責(zé)韓宇飛了:“韓宇飛,人家失主都沒站出來說什么,你在這里瞎操什么心!”
韓宇飛看著他冷聲說道:“劉海中,我現(xiàn)在非常懷疑你的人品,而且這二大爺一職你也不適合擔(dān)任!”
“你!”劉海中被韓宇飛說的啞口無言。
秦淮茹慌亂的問:“宇飛,棒梗偷的什么東西?你看到了嗎?”
韓宇飛說:“奶粉。”
他隨后指著賈家門口說:“我要是冤枉賈張氏的話,以她那撒潑打滾的性子,豈會不出來指著我的鼻子罵街?”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賈家那緊閉的房門,賈張氏什么時候被人這么喊上門卻無動于衷的?不用問,肯定是做賊心虛。
易忠海心里也是恨鐵不成鋼,惱火賈張氏就會給他找麻煩。他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敲了敲賈家的門,語氣帶著點無奈和催促:“賈家嫂子,你趕緊把東西還給人家,這事要……”
他話還沒說完,韓宇飛猛地提高了音量說:“我出五毛錢!誰去街道辦或者聯(lián)防辦跑一趟,把管事的同志請來!咱們讓組織上評評理,看看這偷東西該怎么處理!”
他說完就拿出了五毛錢。
劉海中和閻埠貴的幾個小崽子很是心動,只是他們還沒站出來,易忠海猛的轉(zhuǎn)過身,對韓宇飛厲聲呵斥道:“韓宇飛,你這是干什么?非要鬧得不可收拾嗎?”
“我還想問問你這是干什么呢!”韓宇飛冷笑一聲,“難道你想讓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賈家房門突然打開,一罐奶粉被丟了出來,然后房門緊接著關(guān)上。奶粉咕嚕嚕滾到了瞧熱鬧的傻柱腳下,他趕緊撿起來。
秦淮茹走上前去,傻柱一臉傻笑的說:“秦姐……”
自從秦淮茹來到這個院子里,他就時常偷看她。之前還都在中院,他在家里就能偷看。現(xiàn)在秦淮茹搬到后院,和聾老太一個屋,他就沒法偷看了。他倒是做過幾次飯,借著給聾老太送飯的機會看過秦淮茹,只是后來秦淮茹每天下午早早在韓宇飛院里做好飯,然后給聾老太一份,他就沒機會了。
“謝謝。”
秦淮茹一聲謝,讓傻柱有些飄飄然。
易忠??吹侥谭郾弧斑€”出來,他長長舒了口氣,立刻恢復(fù)了管事大爺?shù)淖藨B(tài),對著圍觀的鄰居們揮揮手:“好了好了!東西也還回來了!小孩子不懂事,一時糊涂!大家都散了吧!該做飯做飯去!別圍著了!”
“易忠海!”
韓宇飛直呼其名,眼神銳利地盯著他,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嚴肅。
易忠海被這聲指名道姓的稱呼震得一愣,心里的火氣也是上來了。他當(dāng)了這么多年一大爺,院里誰不敬他三分?這小兔崽子卻根本不給他面子!他沉立刻下了臉。
旁邊的何雨柱聽到韓宇飛直呼易忠海名字,立刻就不干了:“韓宇飛!你怎么跟一大爺說話呢!再說,東西都還回來了,你非得揪著人家祖孫倆不放嗎?”
韓宇飛看著何雨柱冷笑道:“何雨柱,這里有你什么事?”
“怎么沒我的事?我就是看不慣你欺負他們祖孫倆!”何雨柱的脾氣也是上來了,“本來還以為你一個大學(xué)生,會有同情心,現(xiàn)在你是慣會欺負人家無依無靠!”
“無依無靠就是他們偷東西的理由了?”韓宇飛的聲音陡然拔高,然后再次看向易忠海:“還有你,易忠海!我我現(xiàn)在問問你,你這‘一大爺’是怎么當(dāng)?shù)模〔还苁琴Z張氏教唆棒梗去偷,還是棒梗自己偷的,這性質(zhì)都是入室盜竊!是犯法的!現(xiàn)在是人贓并獲,你們也都是證人!這會兒東西是扔出來了,可這就算完了?連個屁都不放一個?連句道歉都沒有?你這一大爺,就是這樣主持公道的?”
他一連串的質(zhì)問,砸得易忠海臉色鐵青,啞口無言。
易忠海下意識地看向劉海中,想讓幫腔說兩句場面話。
劉海中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挺了挺肚子,官腔十足地咳嗽一聲,邁著方步走上前,臉上帶著一絲興奮,他聲音洪亮地說道:
“老易啊!韓宇飛同志說得非常有道理!這件事的性質(zhì)極其惡劣!我看,光是把東西還回來是遠遠不夠的!這不僅僅是賈家偷東西的問題,更暴露出我們?nèi)淮鬆斣谔幚韱栴}上存在嚴重的不合理、不公正的現(xiàn)象!”
他雖然說是“三位大爺”,但是眾人都知道他其實是針對易忠海。
劉海中繼續(xù)說:“我提議,必須立刻召開全院大會!既要處理賈張氏和棒梗的偷竊行為,更要討論一大爺在這次事件中偏袒包庇、處置失當(dāng)?shù)膯栴}!必須給全院一個明確的交代!”
易忠海驚愕地看向劉海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官迷心竅的劉胖子,不僅不幫自己滅火,反而趁機落井下石!他這是想把自己一大爺?shù)耐麖氐壮断聛戆。?/p>
韓宇飛看著眼前這狗咬狗的一幕,只覺得好笑。什么全院大會?他才沒興趣。
他對著賈家房門大聲說:“賈張氏!今天這事,我看在秦姐的面子上,暫且給你們記下!再有下次,你就去蹲大牢吧!”
說完,他不再理會眾人,提著水桶往后院走去。
“哎!韓宇飛,你干啥去?。∪捍髸€得你在場呢!”
劉海中急了。
“沒興趣!”韓宇飛頭也不回的說。
劉海中碰了一鼻子灰,又急忙看向閻埠貴:“老閻,你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