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蘇總胸前是什么啊,都濕了一片,真惡心呢?!?/p>
手指捏到發(fā)白,我冷聲呵道:
“公司花錢請你們來嚼舌根子的嗎,滾出去!”
整整一下午,我不停在辦公室和衛(wèi)生間往返。
終于熬到下班,拿到財產(chǎn)分割方案。
天空突然下起大雨。
我折返拿雨傘,回來時電梯已經(jīng)擠進(jìn)不少人。
不知誰大喊一句:
“蘇總,您還是等下一趟電梯吧,你進(jìn)來肯定要超載的?!?/p>
所有人低頭偷笑
我看向謝澤程,他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撫:
“晚晴,辛苦你等下一趟啦?!?/p>
接著一把奪走雨傘:
“小唯沒帶傘,她來了例假,不能淋雨?!?/p>
姜唯臉上閃過一絲震驚,接著露出欣喜之色。
沖我得意眨眨眼:
“多謝晚晴姐的雨傘啦。”
電梯門隔開了他們的歡聲笑語。
我腦袋一片空白,麻木地站在原地,全身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手機(jī)震動,謝澤程發(fā)來一條消息:
“雨太大,不好打車,我先送她們幾個小姑娘回宿舍,再回來接你?!?/p>
兩個小時后,我沒等來謝澤程,淋著雨打車。
不小心摔了一跤,小腿被劃出一條血痕,渾身濕透一瘸一拐回到家。
推開門,謝澤程剛從浴室走出來。
看到我沾著血污的狼狽樣,才想起他說會去接我的話。
臉上閃過一絲心虛與愧疚。
“不好意思我忘了?!?/p>
破天荒的,我沒吵沒鬧,匆匆走進(jìn)浴室。
此時胸口已經(jīng)脹的像石頭一樣,吸奶器也只能稍微緩解痛苦。
不到半夜,我就因為漲奶導(dǎo)致乳腺炎發(fā)起了高燒。
住在隔壁臥室的謝澤程被保姆叫醒,不情不愿把我送進(jìn)醫(yī)院。
我一邊掛著點滴,醫(yī)生一邊幫我疏通。
我痛得失聲哀嚎。
謝澤程皺眉看著我,語氣不耐煩:
“有那么疼嗎?叫的整個醫(yī)院都聽得見,也不嫌丟人?!?/p>
醫(yī)生撇了他一眼。
“比從你身上割塊肉疼。”
謝澤程不說話了,閉眼坐在旁邊打盹。
這時他手機(jī)忽然響起,他看了一眼,嘴角勾起笑意。
對面?zhèn)鱽斫@恐的抽泣聲:
“謝總,打雷了,我好害怕,嗚嗚嗚……”
謝澤程眉頭倏地下沉:
“小唯別怕,我馬上來?!?/p>
他下意識起身就走。
我攥緊拳頭叫住他:
“你要去哪?”
謝澤程腳步一頓,語氣不自覺拔高:
“小唯害怕打雷,我得去看看。”
心中的怒氣再也忍不住,我失望地大聲道:
“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醫(yī)院?”
“她不能找其他同事去陪嗎,為什么非要是你?”
“謝澤程,我不信你看不出來她對你別有用心!”
他電話沒掛,姜唯哭哭啼啼的聲音響在寂靜的病房:
“謝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和晚晴姐的……”
“你不用來了,沒事的,我,我捂住耳朵,躲起來就好了?!?/p>
說完果斷掛掉電話。
謝澤程捏著手機(jī),眼里的心疼藏都藏不住。
視線轉(zhuǎn)向我時,卻滿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