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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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很大，要離開卻也只需要一班三小時的飛機。
跟齊絳在一起的這些年，我也攢了些小錢。
原本準備到齊絳退休，帶他回老家鯉城安享晚年。
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要提前了。
我拿自己這些年攢的錢開了家小食堂。
鯉城常居人口很多都是老年人。
一來二去，在小食堂門口坐著搖扇喝茶，生意倒也不錯。
閑時我還收養(yǎng)了兩只流浪小貓。
一只橘貓，一只小貍花。
在鯉城安定下來的第二個月。
我接到了齊絳的電話，聲線焦急。
“周玥，子初生病了，現(xiàn)在嚷著要喝你燉的梨湯呢！”
“你能不能回來一趟？”
以前齊子初生病，我最常給他燉梨湯。
和市售的版本不一樣，用料幾乎是三倍。
要原料，也要時間，更要一顆不怕麻煩的心。
一想到自己守在砂鍋前一刻也不敢松懈，生怕?lián)p壞了梨湯的味道的模樣，我搖了搖頭。
以后，可不能再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了。
“生病了就去看醫(yī)生吃藥?！?/p>
“一碗梨湯好不了?！?/p>
我正要掛斷電話，那頭傳來怯生生的女聲。
“周玥姐，你是還在怪我嗎？”
“要不然是我，現(xiàn)在你還是子初的媽媽，還是齊絳哥的老婆，怎么會自己落魄的跑到鄉(xiāng)下去......”
齊絳打斷她，“別說了，蔣清?！?/p>
“那是周玥自己主動提的，與你無關！”
到現(xiàn)在，他還在想方設法降低蔣清心里的負罪感。
心覺不適，是因為蔣清提起鯉城時帶著高高在上的輕蔑。
餐桌上幾個老朋友正爭搶著最后幾勺蟹黃豆腐，窗外是藍天麥田。
我挺直了脊背。
“蔣清，離婚是我主動提的?！?/p>
“你要是喜歡跟我前夫和孩子粘在一起我沒意見，但請你別來關注我的生活，更別對我的生活指指點點，你不配?！?/p>
話音剛落，女人的哭啼聲和齊子初的哭鬧聲同時響起。
他在電話里聲嘶力竭的喊我媽媽，全然沒有當日我離開時對蔣清那副眷戀的不行的樣子。
“媽，我嗓子疼，你就回來給我燉個梨湯吧？”
“還有，爸這些天飯都沒好好吃瘦了很多，你看了一定會心疼的。”
我聲音冷肅。
“齊子初，要喝湯找你爸，我也不是他的保姆。”
“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請你們都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
我從沒兇過齊子初，甚至沒跟他說過一句重話。
電話那頭的他像在了原地，徹底呆住了。
電話掛斷，他怔忪的抬頭，眸子是高燒帶出的血紅。
“爸，我是不是做錯了？”
齊絳擰過頭，看著主臥空蕩蕩的房間，沉默不語。
我走的這兩個月里，蔣清傷好了之后就一直陪在他身邊。
幾人還跟過去一樣三五日聚一次會，在酒吧泡到深夜。
登山露營，飆車蹦極。
可齊絳每次回家，看到家里那盞不會再亮起的燈，都有種莫名的沖動。
想喊一聲，“周玥，我回來了?！?/p>
以前我總是會第一時間就出來迎接他的。
沾著點米香的圍裙會蹭在他小臂上，替他把外套脫掉。
家里沒有請保姆，但一切永遠井井有條。
焙茶會在餐前被放進他手機，毛巾永遠是熱的。
齊絳胃不好，我就愛給他燉湯。
熱氣盈滿的廚房里，碧綠的蔥段和白湯能勾起人最純粹的食欲。
齊絳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會愛上一個像我這樣的人。
可他的身體，他的胃，他的皮膚，比他的心臟更早意識到。
愛我這件事。
“爸，你說話??！”
齊子初還在鬧，以前我在家里時。
估計他剛在出聲時就被安撫下去了。
一時間，齊絳心中百感交集。
蔣清下好了最新款的游戲，將游戲手柄塞到齊子初手里。
可這次，齊子初脾氣很大的把手柄扔了。
“你除了這招還會別的嗎？！”
“我現(xiàn)在真后悔把我媽趕走，讓你這個廢物進家門！”
房門被重重甩上的那一刻，蔣清可憐巴巴的拉住齊絳的衣袖。
她以為會跟從前一樣，齊絳會哄她說。
“子初不聽話，我?guī)愠鋈ネ??！?/p>
可這一次，齊絳只是把袖子從他手里拽了出來。
推了推眼鏡，“我想一個人靜靜?！?/p>
彈幕徹底瘋狂。
【不是，男主這是在干嘛？他沒看到女主都快哭了嗎！】
【小寶也是的，說氣話沒想過女主的心情嗎？真想打包把他和他爸一起丟掉！】
【等著看這一大一小怎么哄回女主寶寶吧！真不知道一個保姆有什么好想的......】
【雖然......但是......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女配的小食堂真的做的很棒嘛？】
【村里的大爺大媽們每天吃播都給我看饞了，就說那手油爆蝦吧？誰看誰不迷糊！】
【+1，甚至想魂穿貓咪在女配懷里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