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府中幾日,看著二人黏膩。心從疼到麻,像被泡在一潭冰水里,漸漸沒了知覺。
裴斯桓以解毒之由,日日窩在林菀臥房,聲響大得府里下人都在竊竊私語。第五日清晨,
我撫摸著白雪的鬃毛。“再等等,我?guī)闳ソ稀薄熬┏欠比A,可少了自由,
終究不適合我們?!卑籽┦桥阄以跀硣迥甑膶汃R,前陣子傷了腿,被我?guī)Щ鼐B(yǎng)著。
我本就是孤身而來,京里沒什么可留戀的。我唯一能帶走的,只有它了。裴斯桓的侍女來傳,
讓我去給林菀端藥。我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馬廄傳來白雪的悲鳴。我心猛地一沉,
瘋了似的沖過去。正見林菀舉著馬鞭,一下下抽在白雪身上。它本就傷著腿,
此刻馬蹄已被打斷,鮮血染紅了石槽,鬃毛上全是血污。林菀見我來,笑得越發(fā)殘忍。
“你能搶走王妃的名分,可你搶不走王爺?shù)男??!边@些天,他們怎么辱我、欺我,我都忍了。
可白雪是陪我出生入死的親人。我攥緊拳頭,正要沖上去時。林菀卻突然捂著手腕,
眼眶瞬間紅透?!巴鯛?,這畜生……它突然踢我?!彼樕蠞M是不知所措。
“我不是故意的……是它先踢我,我才還手的……蘇小姐她……她卻揚言要殺了我!
”裴斯桓立刻撲過去抱住她,回頭沖我怒吼道?!澳沭B(yǎng)的畜生敢傷菀兒!蘇映雪,
你給我跪下認(rèn)罪!”沒等我開口,他已奪過侍衛(wèi)手里的鞭子,劈頭蓋臉朝我抽來。
他太清楚我的舊傷在哪。那些年為護(hù)他留下的疤,此刻都成了他手下的靶子。
鞭子聲響徹整座院子。血瞬間浸透我的衣衫,疼得我眼前發(fā)黑?!澳悴皇呛苣芸箚幔?/p>
”他紅著眼,失控地發(fā)泄著,“連匹馬都管不好,留著你有什么用!”林菀在一旁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