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后,站著小侍女姜傾城,同樣身上的血水被雨水沖刷著,頭發(fā)緊貼著臉,雨水如滴。
兩個人一步一步走向利民古董店,在不遠的雨幕中,幾道身影站在雨里。
少爺,我們?yōu)槭裁床怀鍪??他們明明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問道?/p>
那個無情殺死第一批殺手時,表現也是這樣,我差點就信了,可是長樂幫的執(zhí)法隊,修為比那些殺手強了十倍,可還是被無情一人屠戮一空,反觀無情的狀態(tài)如以前一樣,一點傷也沒有,這要是說他不是偽裝,騙我們出手,怎么可能?
機會有的是,走著瞧!那人說完后,一行人漸漸的消失在雨里。
古董店里,無情已經坐在逍遙椅上,無論是頭發(fā),還是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一絲雨痕,仿佛剛才他一直坐在店里,并沒有出去一樣,可是小侍女姜傾城剛剛換去了濕透了的衣衫,現在頭發(fā)還沒有干。
忠孝路上,豆大的雨點落在了地上,濺起水花,如同一個個小小的噴泉,又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個小水泡,遠處,樓房和樹木都是模模糊糊的。
貝海石凝望著雨落打在青石板上,那里躺著八九具尸體,這些都是長樂幫執(zhí)法隊的精英兄弟,遠比普通幫眾強大不少,不說個個以一當十,也絕對不是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這幾天,長樂幫流年不利,先是被北秋月殺死了十幾名弟兄,現在不光徐老三,連執(zhí)法隊的人,都被人收拾了,還是都是無情出的手,那個古董店這么不好惹?
這一夜注定不會平靜,罪惡之城也是風起云涌,對于無情的截殺失敗的消息,瞬間就被傳到長風幫,飛虎幫,紅燈區(qū)十里花場。
紅燈區(qū)十里花場,柳芙蓉正看著,自己猶如嫩?般的纖細手指,花露已經匯報了北秋月殺死了長樂幫的執(zhí)事一行人,以及各勢力雨夜截殺無情失敗的事。
她莞爾一笑,說道:這個無情越來越有趣了,現在還看不出他身后站著什么人,那個純度百分之百的黃金,確定就是無情拿出來拍賣的?
是的,據周錦拍賣場里的探子說:蘇輕言確實把五百萬現金,直接給了無情的。
柳芙蓉伸了伸光潔的小腿,白嫩嫩的小腳丫向前伸展,猶如豆寇般的腳趾,顯得讓人垂涎,花露雖然身為女人,也有一種欲望把這小腳抱住,撫摸一番!
第二天天亮,雨已經停了,緊挨著利民古董店的一家書吧打開了門,書吧的牌匾上寫著四個金漆的大字:飛語書吧,下面有一行小字:四九年春。
這家飛語書吧成立已近百年,當年無比的輝煌,據說是藥家一位大帝境強者坐鎮(zhèn),現在卻是有些凄涼,大帝已經是傳說了。
店主依舊姓藥,叫藥無生,雖然家境并不錯,但是近些年被人騙,被人詐,也失去了不少。
現在他拿著一塊玉佩,走向古董店。
姜傾城剛剛打開店門,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藥無生,看他手里拿著一塊精美的玉佩,以為他是賣東西的,便招呼他進店。
藥無生進店后,直接走向無情的辦公桌前,深深的彎下腰,道:藥無生見過無情公子!
無情抬起頭,看了藥無生一眼,眼前的年輕人,他并不認識,看到他雙手托舉的玉佩,晶瑩剔透,明顯不是凡物,忍不住愣了一下。
利民古董店也成立有百年之久,當年利民古董店也是罪惡之城一大勢力,曾記載著:強大的古董店主,曾經發(fā)出九塊玉佩,無論是誰,持其中一塊玉佩,都可要求古董店為他做一件事。
雖然這利民古董店,并不是無情成立,但是這件事情,他并不打算推托,準備幫藥無生的忙,順便收回這塊玉佩。
藥無生便講起:這一段時間里發(fā)生的事。
那天深夜的書房里,藥無生的手指,死死摳住黃花梨桌面,指甲縫里滲出的血珠,在檀木紋理間蜿蜒成暗紅色的溪流。
電腦屏幕的藍光,映得他面色慘白,監(jiān)控視頻里,妻子蘇晚正踮腳,為西裝革履的男人系領帶,紅唇輕啟,親昵地咬住男人耳垂。那個男人,是他一手提拔的書吧經理周遠。
幾個月前的車禍畫面,突然閃回。剎車失靈的瑪莎拉蒂撞上護欄的瞬間,藥無生在翻滾的車廂里,聽見肋骨斷裂的脆響,而副駕駛座上本該坐著的蘇晚,以"閨蜜聚會"為由提前下車。
此刻醫(yī)院的賬單,還攤在桌面上,高昂的治療費用與書吧賬戶被凍結的通知形成刺眼對比。
辦公室玻璃幕墻外,周遠正意氣風發(fā)地指揮:搬運工拆卸藥氏集團的鎏金LOGO。蘇晚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款款走來,腕間的卡地亞手鐲,是藥無生去年結婚紀念日送的,此刻卻隨著她的笑聲撞在周遠胸前:"親愛的,這保險柜密碼他改了三次,最后還是被我在安眠藥里下功夫問出來了。"
藥無生踉蹌著扶住書柜,胃里翻涌著帶血的嘔吐物。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最近總覺得頭暈目?!幤坷锉粨搅寺远舅帯T洈[滿獎杯的展示柜,已空空如也,取而代之的是周遠的照片,貼在公司官網"新任CEO"的位置。
窗外暴雨傾盆,雨水沖刷著藥家別墅的大理石臺階。藥無生望著墻上婚紗照里,蘇晚甜美的笑容,突然想起婚禮上發(fā)現的白玫瑰。如今那抹純白早已被染成血色,而他精心構筑的商業(yè)集團,正在奸夫淫婦的笑聲中轟然崩塌。
如今,周遠和蘇晚不止要他的全部身家,還想要他的命。
其他的財產,藥無生在傷心之余放棄,任由蘇晚奪走,但是飛語書吧是祖宗傳下的,他不甘心被蘇晚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