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區(qū)區(qū)詐城之計焉能騙我!”朱然冷笑一聲。
看到城墻之上的朱然無動于衷,站在馬車之上的小卒眉頭微皺。
“朱將軍,我家潘將軍在此,只是重傷昏迷不醒,如果不信,可命人下城查看!”小卒對著城墻再次喊道。
城墻之上,朱然盯著那輛馬車,疑慮不定。
“將軍,讓末將下去查看一番,潘璋將軍末將認得,一看便知真?zhèn)?!”孫桓道。
“也罷,讓那士卒把馬車駕到城門之前,孫將軍下去查看!”朱然說道。
很快在朱然的應(yīng)允下,那小卒駕著那輛破馬車來到城門之下,此刻那小卒的心情是忐忑且激動的。
吱呀一聲,江陵城門打開,從里面出來一騎,身后跟著幾十人馬,正是吳將孫桓。隨后江陵城門直接關(guān)閉。
隨著護城河吊橋放下,孫桓縱馬來到關(guān)平面前。
“潘璋將軍何在?”孫桓問道。
“將軍,潘璋將軍還有潘平少將軍都在馬車之上!”那小卒指著馬車道。
“你,上前掀開車簾,讓本將查看!”孫桓以槍指著關(guān)平說道。
“諾!”
那小卒從馬車之上跳了下來,一手掀開車簾,車上躺著兩人,正是潘璋父子。
要說關(guān)平和廖化這兩個家伙下手還真狠,潘璋父子二人除了臉部完整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帶傷的,尤其是潘平,整個下體被關(guān)平踹爛,估計傷好之后也只能進宮去做太監(jiān)了。
孫桓往馬車里看了一眼兩人,心中篤定,此二人正是潘璋父子,尤其是潘平,自己在熟悉不過,兩人年紀相仿,交往甚密,兩人曾在建業(yè)城中走馬看花,宿醉青樓,還曾為一青樓女子爭的面紅耳赤。
當孫桓看到潘平的下體被人踹的面目全非時,心中一陣惡寒,雙腿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馬腹。
“潘兄啊,潘兄!你怎么如此倒霉,如意坊的青青姑娘可就便宜兄弟我了!”孫桓強忍住笑意,心中意淫道。
“發(fā)生了何事,你們怎么如此狼狽,潘將軍父子兩個怎么傷的如此之重?”孫桓一連問了那小卒幾個問題。
“回將軍,我家將軍領(lǐng)了大都督之命后,一刻也不敢停留,當即帶著2000人馬前往臨沮小路埋伏,準備伏擊關(guān)羽,那知剛到地方,便被曹軍攻擊,我軍猝不及防,被打的大敗,而曹軍準備充分,以逸待勞,潘平少將軍前去和曹軍理論,被曹軍主將夏侯楙侮辱,打的半死不活,更可氣的是那曹軍主將夏侯楙竟然生生踹碎少將軍的那個,使少將軍永遠不能人事!”
“潘將軍氣不過,帶著我們和曹軍死戰(zhàn),但是曹軍人多勢眾,潘將軍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我們只能帶著潘將軍和少將軍往江陵城中逃竄!”
“對了,將軍,夏侯楙大軍距離我們已經(jīng)不遠,還是讓兄弟們進城避一下吧!”
孫桓調(diào)轉(zhuǎn)馬身,對著城墻之上的朱然道:“朱將軍,馬車之上是潘璋將軍,他們受到曹軍偷襲,身受重傷,昏迷不醒,還有那些潰兵都是我東吳士卒,快讓他們?nèi)氤前?!?/p>
朱然在城墻之上沉思一會,又看到曹軍追兵快到城下。
“開城門,放兄弟們進來!”
江陵城門打開,吊橋放下,那小卒架著馬車,第一個沖進了江陵城中,后面的一千多潰兵也都亂哄哄的進入了江陵城中,誰也沒有看到,在進入江陵城中時,那小卒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沒錯,馬車之上的小卒正是關(guān)平所扮,而這身后的一千多潰兵正是劉封手下士卒所扮。
就在潘璋這1000多潰兵剛剛進入江陵城中之時,身后的曹兵已經(jīng)追到江陵城下。
“城墻上的吳軍聽著,我乃曹營大將夏侯楙,今統(tǒng)大軍到此,勸爾等乖乖獻上城池,自縛雙手,出來請降!”
城墻下,夏侯楙大聲叫道。
“大公子,你看小人表現(xiàn)的怎么樣,還可以吧?”夏侯楙轉(zhuǎn)過頭來,朝著身后的一個騎兵問道。
這個騎兵正是劉封,他身后的兩千多人馬也都是劉封士卒所扮。
劉封搖了搖頭說道:“表現(xiàn)得馬馬虎虎,態(tài)度好像不夠囂張!”
“那小人就在囂張點?”夏侯楙小心翼翼的說問道。
“嗯,只要你能把城中的吳軍引出來,我劉封說話算話,絕對放你回去!”
“那...那個大公子,咱可說好了,等下城中吳將出來搦戰(zhàn),您可得保護好我,小人這三腳貓功夫可頂不?。 敝钡娇吹絼⒎恻c頭,夏侯楙才放下心來。
“城墻之上的鼠輩聽著,我乃大將夏侯楙,誰敢與我一戰(zhàn)!”夏侯楙舉起手中的刀指著城墻說道。
“鼠輩就是鼠輩,膽小如鼠,既然不敢出戰(zhàn),就把城池讓出來,把你們的妻女兒子獻出來,男的為奴,女的為娼......
此時城墻之上,夏侯楙的罵聲傳了過來,眾人聽后大怒,紛紛請求出戰(zhàn),恨不得把夏侯楙碎尸萬段。
“這夏侯楙是誰,自己怎么從未聽說過,居然如此囂張,真是可惡,如果不是大都督臨走前吩咐自己守好江陵,不得隨意出戰(zhàn)。自己恨不能立刻下去砍了這個囂張的家伙?!敝烊怀了嫉?。
“傳我將令,任何人不得出戰(zhàn),有膽敢違抗命令者,斬!”朱然大聲道。
“將軍,城下那個叫夏侯楙的把您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你還能忍,給末將1000人馬,我去砍了那夏侯楙,出口惡氣!”
旁邊的孫桓年輕氣盛,哪里受得了這口惡氣,他咬牙切齒,憤怒的說道。
“不準!”朱然大聲道。
旁邊的孫桓氣的直跺腳,但也無可奈何!
城墻之下,夏侯楙罵的嗓子都快冒煙了。劉封看的也是眉頭微皺,這朱然還真是小心謹慎,被夏侯楙罵了幾個時辰,就像烏龜一樣,縮著頭不出來。
這時,夏侯楙屁顛屁顛的來到劉封面前,滿臉諂笑的道:“大公子,這幫東吳鼠輩真是能忍,小人罵了半天了,他們居然無動于衷,小人還有一個辦法?”
“有什么辦法,不要賣關(guān)子,說!”劉封瞪了一眼夏侯楙道。